“这个算不算我的立场?你的未婚夫能过问你的事情吗?”他问,一点也不温柔的吻她,野兽撕咬一般,啃吻的同时,又去扯阮卿卿的衣服。
饥渴的吞咽声随着他喉结的起伏时粗时细,阮卿卿微失神,亲吻从嘴唇移到锁骨时,灼痛和麻痒同时袭来,阮卿卿瞬间清醒过来,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狠命地推他。
她的手里还握着水杯,自己不察,推他的同时也砸出杯子,浴袍敞开着,杯子砸的是他胸膛,咚一声闷响后,碎片落地,四分五裂的瓷片洁白里沾着点点红艳如梅的鲜血。
阮卿卿呆了失神了片刻才发现,黎俊柏的胸膛划出一道手掌长的伤口,血淋淋皮肉外翻。
黎俊柏恍然不觉,伸张臂,更紧地搂住阮卿卿。
他高出阮卿卿许多,阮卿卿被他压按到胸前,恰对着伤口,脸颊顷刻间也染了红。
腊梅怒放的颜色,鲜润的血在蹭擦中消失,薄薄的少许红留在脸颊皮肤上,像自然渗出来的颜色,二月春杏的桃红,鲜嫩诱人。
黎俊柏抵挡不住如厮好颜色,大宅里的佣人早自觉地回房避开了,留了空间给他们的小姐和姑爷,客厅中静悄悄的,明明刀剑相对,可一男一女搂在一起,自然就渲染出旖昵气氛,阮卿卿停了挣扎,无力地,小猫般蜷缩在他胸前,一动也不动。
第73章 晴天霹雳
上三楼房间自然来不及的,甚至几步之遥的客厅沙发也太慢了,黎俊柏把阮卿卿推到门厅和客厅的镂花玻璃隔断上,紧紧压住她……他的手指在她微扬起的颈项摩-挲,始则冰凉,带着静夜室外的寒气,眨眼间便热得滚烫,待滑到后颈下方背脊时,已成了烧红的烙铁,灼得人又痛又麻。
灯光照在隔断玻璃上,像月光洒落,水蒙蒙的罩上一层湖水色的光,如同七彩琉璃香薰渲染,梦境一般的世界。
阮卿卿侧头,狠狠地咬住黎俊柏脖颈,接着,舔-吮他的耳朵。
黎俊柏身体一僵,气息沉暗,扣住阮卿卿的臀-部,猛地朝前一挺。
地板震颤,头顶吊灯摇晃,薄薄的晶莹的水晶灯罩上蓝色绒花叶脉微泛涟漪,剔透的蓝,玲珑魅惑,映进阮卿卿湿漉漉的眼底,像黑缎上潋起云霞,馥郁妩媚团团簇簇。
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黎俊柏渐渐粗-暴起来,阮卿卿满胸腔的火,不甘不忿,尖叫着,无所顾忌冶艳妖娆,一双手紧紧掐抓黎俊柏的肩胛,细软的腰肢像剥了皮的白柳枝,扭曲着,随时会折断。
……
从眩晕里清醒过来时,阮卿卿已经横躺在客厅沙发上,昂贵的真皮顺滑如镜子,闪着浅淡的白光,黎俊柏跪在沙发前地毯上,抱着她,把她拢在胸前,抚着她的头发,哑着嗓子发誓一样保证。
“再过些天,只要我把萧浔背后那个人找出来,咱们就一直不分开,卿卿,先忍忍。”
谁要和他在一起,敢情这些日子的冷淡是怕萧浔背后那个人对付自己,所以才会让蔡剑和余声一直守着。
阮卿卿无力地笑了笑,细声问道:“黎俊柏,这些日子跟我划清界线,只是为了避人耳目?”
黎俊柏抚着阮卿卿头皮的手僵住,片刻,抿了抿唇,沉声道:“萧浔侵吞了富通那么大一笔款项,法院判了三年刑期,而且监狱那边居然又给他办了保外就医,等于白判,袁可立的嘴里什么都没掏出来,我怀疑幕后之人跟当年强-奸我妈那个人有关,势力非常强大,我是真的怕你和我在一起不安全。”
他拿出手机上网,打开邮箱,把那组广告点出来给阮卿卿自己看。
“你跟肖尔卓……”
你们这么亲密,我很生气。
怕阮卿卿跟他在一起有生命危险,还有,每看一次阮卿卿跟肖尔卓一起拍的那组广告片,他就心头着火,醋妒得要疯了。
这些天如果不远离,两个人在一起时他肯定会克制不住翻出来和她吵架。
黎成祥的反对他根本没放心上,他要娶阮卿卿,要跟她在一起,谁都不能阻止。
怕她有危险不能暗中和她商量一下吗?她和肖尔卓清清白白,难道她连正常的社交都不能有吗?
黎俊柏的解释并不能让阮卿卿释怀,反而更生气。
他就那么笃定,她一定在原地等他吗?
推开黎俊柏,阮卿卿坐了起来,褪手指上戒指,昨晚开着车时许久脱不下,这会儿轻轻一拉便出来了。
将指环放到他掌心,她说:“黎俊柏,我们分手吧。”
细论起来,他会这么在意,皆因他不会乱入花丛,醉眠野花,可她也不是可以由他爱时捡起,倦了扔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卿卿。”黎俊柏勃然变色,把指环恶狠狠套回她手指中,猛一下倾压到她身上,烦恼和痛苦在脑子里累积在一起,已到了爆发的边缘,在这一刻爆破,“我不同意,收回你那句话。”
他要征服她,让她离不开他。
男人征服女人的招式古老而原始,跟最开始的笨拙相比,他已经学会很多技巧,也更了解她的身体。
窗外曙光入室,不甚明朗,室内灯光似是很近,又似很远,鼻子里呼吸到的空气都是他的味道,燃烧沸腾的十分猛烈的王者气息,生姜调了黑醋栗的辛辣,强悍霸道,狂野生猛,闭上眼睛,摒蔽了光明,却赶不走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欲-望,他挑起黑暗的隐-秘的快活,经久盘旋。
阮卿卿像害了疟疾,身体一时热一时冷,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
怕惊动下人过来看过,阮卿卿不敢做声,只是勉力挣扎,然而越挣扎,换来的是他越激烈的动作。
“卿卿,咱们都这样了还怎么分开,不分手好不好?”他哑着嗓子问,裤子相贴的部位濡湿一片,也不知是谁造成的,两人像被丢进填满柴火的火炉,痛苦地渴望殆烧成灰烬。
“不分手也行,重新开始,以后能不能在一起听天意。”阮卿卿低喃,伤筋动骨后,周身发软无力,再也提不起精神和他唇枪舌战。
况且,他是毒-药,黑暗和光明缠绕,一脚踩进去沉陷了,再也抽不出。
“好。”黎俊柏满意地低低应道,满头的汗,又厮磨了片刻,怕失控,不敢再弄下去,柔声问道:“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沉淀,突如其来的害怕担忧已随夜色消失,徐凤英倒了,她爸懦弱,往后这个家得靠她支撑,再不能小儿女心态了。
怎么可能没发生什么事,没事她不会三更半夜急慌慌从医院赶回家,更加不会惊惶失措给他打电话,打不通后,又向肖尔卓求助。
想到肖尔卓在自己之后成为阮卿卿依赖信任的人,黎俊柏心中的醋火又烧了起来。
她不想说就不必问了,别逼得太紧。
黎俊柏走了,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放纵,仍然抬步沉稳,背影挺拔劲削,像高雅的哥窑粉青,仅是一个背影,就让人仰望惊艳。
汽车发动机轰鸣,很快消失,阮卿卿站起来,衣服凌乱不堪,不能去看阮绩民了,直接上三楼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