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上午,项复就教着哥哥项吉学开摩托车。因为不同于一般的摩托车,这车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还是有些庞大,所以项复一直在边上看着哥哥。
中午吃了午饭以后,项复跟哥哥说了一声,变开着摩托车到了镇上,昨天他跟华丽岑约好的,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来见她,带她出去玩。
项复把摩托车停到了批发部前面,走向华丽岑家不远处的小桥上,老远的,项复就依稀看到了华丽岑俏立在小桥上的身影。
再走进一些,华丽岑也看到了项复,立刻笑着迎了上来,“阿复,你来啦!”
“嗯,等了很久了?”项复心中温暖,拉着华丽岑的小手,打量着她的脸,“今天身体好点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午饭吃过了没?”
华丽岑一脸兴奋,精神明显是好了很多,不过脸色依然有些暗淡,不像平时那么青春逼人,活力四射的样子,依稀还能看出一点萎靡的痕迹,证明着她昨天生病了。
“当然吃过啦!等你半天了,今天我全好了,已经没有一点不舒服了,真的哦!”华丽岑生怕项复觉得自己身体还没好,所以可怜巴巴地向项复保证着。
原本项复见了她的模样,觉得她还没有好透,准备打消带她出去兜风的念头。病刚刚好,虽说现在天气热,可坐着摩托车吹风,也不知道她刚好的身体会不会受不了。
可是看着华丽岑兴奋雀跃的神情,哀求一般的语气,他能感觉到她非常希望自己带她出去玩,心中十分不忍。
“怎么样嘛,阿复!”见项复不出声,华丽岑急了,生怕项复觉得她还没好,又不带她出去玩。
“我真的好了哦!没有不舒服啦!好阿复,带我去玩嘛!你答应我的啊!”
见项复还是没反应,华丽岑只好使出绝招了,瞧了瞧四周,小脸微红,抱住了项复的胳膊晃啊晃,腻声道:“阿复……老公~~~!”
被她腻腻的一声“老公”,项复一口气没笑出来,呛到了,咳嗽个不停。华丽岑原本就已经十分不好意思了,见项复一脸捉狭的笑意,便红着脸挥着小拳头,狠狠锤项复。
之前有一次两人偷偷约会亲昵的时候,项复曾经开玩笑地在她耳边叫她“老婆”,还要求华丽岑叫“老公”。华丽岑不依,无论项复怎么威胁都死也不叫。就算后来被项复堵着嘴,上下其手,浑身发软,没有一点力气,她还是红着脸不肯叫。
这时候的小女孩可不比二十一世纪那些早熟的小女孩,逮着一个男生就喊老公。华丽岑觉得这个称呼实在是太羞人了,怎么也叫不出口。不只自己叫不出口,光听项复喊她“老婆”她都觉得十分害羞,打着项复,叫他不准这么叫。
其实项复也只是说笑,这是两个小情人之间的亲密玩笑而已,却也没有真的想要她这么叫。说实话,要华丽岑真的一直这么叫他“老公”,他还不一定受得了呢。
可是项复的玩笑,华丽岑却一直记在心里。她以为项复很希望自己称呼他“老公”,虽然她并不是不乐意,只是实在觉得羞人,叫不出口。没有答应项复,她心里有些内疚。
今天原本答应了带她出去玩的项复,似乎是怕她的病还没好,又不想去了,华丽岑一着急,撒娇含羞喊出了“老公”,却反被项复取笑了。
“好了好了,”项复抓着两只小拳头,笑着将华丽岑拉到怀里,“被你这么娇滴滴地叫了一声老公,别说带你去玩,让我从这桥上跳下去我都干了。”
华丽岑一听,大喜过望:“那你是答应了?”
“嗯,答应了。”项复爱怜地看着怀里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子,将脸贴到她红彤彤的脸蛋上摩挲着。
华丽岑惊慌地看了看四周,挣扎出项复的怀抱,伸手掐了一把,含羞嗔道:“干嘛呀,这是在我家附近耶,被人看到怎么办?”项复心里嘀咕,那你刚才又打又撒娇的,怎么不怕呀?
接着项复叮嘱了华丽岑回家拿上一件外套,然后告诉她在镇外的大路边上等着他。华丽岑雀跃着去了。
而项复则是跑到了桥头一家卖摩托车配件的店里,挑了一个小巧的摩托车头盔买下,这才去骑了摩托车去往镇外。
由于项复戴上了头盔,华丽岑乍一见有人骑着这么一辆漂亮的摩托车停在她面前,没认出项复,还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等项复笑着拿下头盔,她果然是又惊又喜,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好一阵兴奋。
项复笑着问:“这就是我要给你的惊喜,怎么样?惊喜吧?”华丽岑兴奋地脸都红了,小鸡啄米般点头。
项复让华丽岑穿上外套,戴上头盔,让她搭着自己的肩膀,爬上了摩托车后座。
可能是戴上了头盔,有了掩耳盗铃的心态,华丽岑爬上摩托车坐好,不用项复说,就高高兴兴靠在项复背上,双手紧紧地搂抱着项复的腰。
在项复一声“走喽”声中,摩托车载着两人,绝尘而去。
项复带着华丽岑到了乡里的一个“旅游胜地”,一座山上,山名竹山。就像那个故事说的,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竹山上也有一座庙,名叫竹山寺。
在项复他们这个乡里,这竹山也算是乡里的著名旅游胜地了。小时候春游什么的,都是来到这山上,爬个山野个餐。当然,也跟除了这竹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有关系。
这竹山就在项复那已经跟亲爷爷离婚而又再婚了的亲奶奶家所在的村子后面,小时候项复每次到这里来做客,可没少上去玩。
华丽岑也来过竹山,可今天是跟项复两人单独来的,心情自然不一样,而且还不怕被人看到,平时在山上遇到熟人的概率实在太低了。
两人手牵手甜甜蜜蜜地爬上了山,到了山上,去竹山寺逛了一圈以后,两人又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休息,相拥而坐,笑语轻声地聊着天。
华丽岑靠在项复的怀里,轻声说:“阿复,我们下次再来玩好不好?”项复轻抚着她的脸,“当然好啦,以后我再带你去县城里,市里玩。知道吗?这就是我求爸妈给我买摩托车的主要原因呢。”华丽岑开心地笑了,依偎在项复怀里,“嗯”了一声。
休息完毕,两人又去山后那个小瀑布玩。还玩起了幼稚的泼水游戏。不过华丽岑刚病愈,项复不敢过火,只是稍微沾点水对着华丽岑弹几下。而华丽岑则嬉笑着真的拿水来泼,看着项复被她泼得闪来闪去的狼狈样子,就咯咯笑个不停。
两人嬉闹着,眼前的情景让项复觉得十分可惜,可惜这个时候家里还没有照相机,没办法将这一刻的情景永远留下来,将来的时候回头再来回味。
离开之前,两人在山上一株大毛竹上,刻下了:阿复和岑岑,到此一游。完了之后,华丽岑又在“阿复”“岑岑”中间刻下了一颗心形图案。
刻完还回头问项复,“刻地好不好?”项复笑眯眯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马马虎虎。”惹地华丽岑一阵娇嗔。
玩够了,项复怕累着刚病愈的华丽岑,两人下山的时候,项复乘华丽岑不注意,打横抱起她就下山。华丽岑又是甜蜜又是很不好意思,项复哈哈大笑不管她。
后来在华丽岑的温馨加撒娇地抗议下,项复才换成了背着她下山。偶有遇到其他上山下山的人,华丽岑就将头埋进的后背,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其实心里美滋滋的。
两人玩到了下午四点多才回到了镇子。
华丽岑觉得,今天下午是她最快乐的一天。跟项复告别以后,还破天荒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项复一下,才娇笑着跑了。一整个下午从头到尾,华丽岑一直笑意盈盈,一脸的满足。
项复看着华丽岑远去的身影,内心满是温柔。
傻丫头,上辈子,我没有珍惜你。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宝贝,我要珍爱你一辈子,我要让你永远都开开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