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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见门开处,走出一个年有五旬左右的老头儿,一面揉着眼,像是刚睡醒的样子,见了叶飞桐叫了声:“少爷回来了?……”
    飞桐一笑道:“回来了。”遂一指身后凤怡道:“老钟!这位是甘公子,你把我们马给牵进去……”
    老钟忙向凤怡打了个扦,凤怡笑点了点头。飞桐遂回头笑道:“二弟!我们进去!”
    甘凤怡到了此时也只有硬着头皮拾级而上,进得门,眼前是一条花卉路,上有藤萝花架,下是红色水磨方砖通道,道旁列着两排各色的菊花,都用一色的白瓷花盆装植着。
    花架下尚悬有两个画眉鸟笼子,夕阳之下,这院中好不雅致!由此更可看出,此居主人定非俗士了。
    叶飞桐带着凤怡走完了这条甬道,来至一处院中,首先入目的是一方字黑匾,那黑匾端正悬挂在入厅的檐口,上写着“书剑千秋”四个大金字,并无上下款,可见这叶氏门中,想必数代均是文武传家了。
    二人正穿行间,忽听一声娇呼道:“桐哥!你回来啦?”
    声方停,一条红影,自空而下,那身法矫健已极,落地无声,身方一纵进,笑叱了声:“打!”
    只见这姑娘一振玉腕,哧哧打出一对暗器,直向二人分胸打到。
    叶飞桐方叫了声:“小凤不得无礼!”
    眼前紫光一闪,却为这暗器打了个满怀,但听噗地一声,顿时汁溅液飞,那是什么暗器,竟是一枚熟透了的大葡萄。
    凤怡还算眼尖,见这姑娘一扬手,一丸黑光奔自己打来,当时只以为是铁弹丸之类,不由顺手一捞,却溅了满掌,又湿又粘。
    那姑娘见状格格一笑,一面又跳又笑的拉起飞桐一只手道:“哥哥!你跑到哪去了?这么久不回家,家里都急死了……”
    一面笑着扬起手中一串葡萄道:“呶!要不要吃葡萄,真甜哩!”
    叶飞桐不由带气道:“这么大的姑娘了,一点样子也没有,不用说又是去架子上偷葡萄吃了是不是?”
    少女闻言,面现桃红的瞟了甘凤怡一眼,又哼又笑道:“你一回来就神气了……也不过比我大一岁……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飞桐笑看了凤怡一眼道:“二弟不要见笑,舍妹无知,打着你没有?……”
    凤怡忙笑道:“无妨!令妹手法还真准呢!”
    少女噗哧一笑,目视别处道:“真准!还被你接着了……”
    凤怡被说得一时无言以对,暗笑这丫头也真野得可以了
    心中不知怎地,自一见这姑娘后,就对她生出不少好感,只可惜自己此时伪装男的,否则定上前亲热一番,此时以目看了飞桐一眼。
    叶飞桐会意的一笑道:“噢!我都忘了,我给你二位介绍一下!”
    说着用手一指甘凤怡道:“这是我路上结识的一位拜弟,姓甘名子……”
    凤怡忙接上道:“甘子梧!”
    叶飞桐忙接口又道了一遍,这才又指那少女道;“这是舍妹叶稚凤……”
    凤怡忙抱拳一躬道:“小生何幸如哉!得识姑娘,真乃荣幸之至!”
    叶稚凤当时玉面通红,连道:“不敢当!甘兄太客气了……”
    她心中不由得一阵又喜又羞,暗忖:“哥哥在哪认识的这位朋友……说起话酸溜溜的……”
    叶飞桐见凤怡那份伪装男人的样子,忍不住差一点笑了出来,凑巧稚凤此时正回过头来,想跟他说话,见状只以为哥哥是在笑自己,不由愈发娇羞不禁,脸一红就跑了,一面尚笑道:“我去告诉爸爸妈妈去……”
    说着莲足点处,只几个起落,已窜向另一处院落中去了,凤怡不由奇道:“怎么令妹不住在此么?”
    飞桐一笑道:“我们是堂兄妹,家父和家叔夙日感情极好,住处只一墙之隔,有侧门相通,平日任两家人自行出入,如果叔父知道我回来,少不得又是一番热闹。”
    遂看了凤怡一眼,笑了笑道:“我们进去吧!”
    甘凤怡这才整了一下帽子,拖着一条长长的辫子,随着叶飞桐直接启开厅门而入。
    大厅之内,修饰尤为精雅,图书字画,琴剑楸枰,罗列满堂。地下铺着细草软垫,另有四个坐卧两用的矮榻,那矮榻有的是整个树琢雕而成,有的是整块奇石装成,有的是用藤竹木石,零整镶嵌,形式大小,无一雷同。榻上铺有香草软席,和文锦丝绵靠垫,扶手枕头,都是精奇华贵。
    凤怡眼见这些摆饰,已猜知这叶氏主人,定非俗士,心中不由得生出不少敬重之心。
    飞桐进室后小声道:“你先请坐,我去请家父出来……”
    甘凤怡不由点了点头,整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方坐下不久,似听得后室一阵笑语之声,猜知是他们父子团聚,一番亲热。
    少停就见软帘轻启,叶飞桐含笑而入,笑叫了声:“二弟!请见过家父!”
    凤怡忙由位上站起,遂见叶飞桐身后走出一中年儒士,生得白面剑眉,目若朗星,貌相颇为清奇,一出门口中笑道:“贤契不必多礼,请坐!”
    飞桐忙介绍道:“这是家父叶之文。”
    遂又一指甘凤怡道:“这是孩子沿途结拜兄弟,甘子梧。”
    叶之文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遂笑道:“请坐!请坐!”
    凤怡落座后,叶之文微笑道:“方才小儿禀告,始知贤契古道热肠,小儿多蒙援手,始保一命,无异我叶氏门中之大恩人,愚夫妇真不知如何报答契弟才好……”
    凤怡不由玉面一红,偷目一瞧叶飞桐正看着自己发笑,不由白了他一眼,这才压低了嗓音道:“老伯说哪里话,小侄沿途蒙令郎照顾处更多哩!”
    叶之文闻言笑了笑,遂又道:“贤契年少英俊,不知师承何人?府上何处?”
    凤怡微微欠腰道:“家师芬陀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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