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又引起了母亲的伤感,席娟吐着小舌头可爱的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
“张冰,你现在可以京城最著名的人物了,名气直接跃到林涛和李玄两人之上。”席娟松开母亲的手臂,整了整刚才闹而凌乱了的长发,“母亲,老书记的孙子可是厉害着呢,有着他爷爷的威风。”
“你们就不要笑我了,一时逞强而已——这种结果我已经想到了,也很头疼呢。”张冰笑着说道。自己来到京城来所做的每一件都可以说很荒诞另类的事来说,出名是必然的,不出名才会有问题了。
“那你准备怎么应付唐家的反应?”席娟笑呵呵地问道,眼神豪不顾忌地直视着张冰地眼睛。男人是个习惯性欺骗地动物。想要知道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那么说话的时候就盯着他的眼睛。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还能怎么样?实在不行的话,赶紧收拾东西跑出京城。”张冰耸耸肩膀说道。
“怎么了?哪个唐家?为什么要对付张冰?”旁边地席月秀听到两人的谈话,关心地问道。
“他都让人家被羞辱的成了胯下之辱了,人家对付他也是应该的。”席娟掩嘴笑道。
“你这丫头——还在开玩笑。张冰是来京城干事业的,我不允许别人伤害他,你给我把她保住。”席月秀生气地对着女儿说道。
“你看看,妈,你又急了,又在偏袒他——这次明明就是他的错,人家对付他也是应该的。再说。他整的是香港4大家族之一的唐家公子唐晓羊,林家林涛和他也有些恩怨,我都能保的住?”席娟苦笑着向她那个护犊子地母亲解释道。
“惹了唐晓羊和林涛?张冰,快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才来京城吗?怎么就惹上他们了?如果是误会的话,我带你去道个歉,他们也不会不给我这点儿面子。如果是他们的错,我们也不用怕了谁。我再约上其他当年受过你爷爷大恩的知青,他们应该会给我们这个面子的,我们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在京城城受一丁点儿委屈——”
知道了这件事地严重性,席月秀只能郑重对待。爱屋及乌,出于对张老书记的感激和愧疚,她要保证张冰不受伤害。又马上吩咐女儿给其他几个知青打电话,一起过来看看张冰。
女人容易心软,张冰等的就是席月秀这句话。现在袁紫萱代表的京城军区肯定站在了自己这边,林静家里对自己也应该会被迫保留支持或者中立,江家也是一样最多中立,只要再加上席娟的势力,张冰不信在京城还有人能敢光名正大的对付自己。至于来暗的,张冰更是不用畏惧了,他对自己的身手和神力也是极其自负地。
“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年轻人嘛,都有些火气,在外面惹些事是正常的。在长湘的时候也经常会和人闹点儿小矛盾,最后也对大事化小了。只是现在是在京城,我是独自一人进京,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如果他们觉得自己是地头蛇非要欺负我这个外来者的话。我也不能向他们低头。爷爷教育我,‘张家只有站着死的男人,没有跪着活地男人’——”
张冰一脸正气而又稍微有些委屈地说道。虽然他说这件事不能说谁对谁错。但是已经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林涛和唐晓羊身上去了。自己是个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地外来者,而林涛他们是京城地地头蛇,也是有势力有背景的大人物,自己只是升斗小民,如果他们心襟宽广的话,这件事也就算了;要是他们看自己不爽的话,那就会就上来踹自己几脚捏自己几把。至于爷爷‘站着死跪着活’的教诲,上帝保佑,是从哪儿听到的绝对不知道了。
席娟在旁边咯咯地笑,事情的来龙去脉席月秀不知道,她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又长又媚地眼神狡黠地看着张冰,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一道优美地弧线。可爱极了。这是一个多变的女人。能够很端庄,也能很可爱。还时不时地给人冷艳地认知。
外面响起咚咚的急促敲门声,席娟打开门,然后听到他笑了起来。
一会儿,一个穿着粽色西装纽扣扣的严严实实着土灰色领带的男人站在门口,朝老夫人微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张冰。
“你是老书记的孙子?”男人一口标准地京腔,问道。
“纯阳,进来吧。先坐下。”席月秀对着那个男人喊道。
“纯阳,这位就是老书记的孙子张冰。见到第一眼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和老书记长的不像——这么看一会儿,我是越看越像了。”席月秀呵呵笑着说道。“张冰,这位就是你爷爷当年救过的黄纯阳,按辈份你应该叫他赵叔叔。我们在你爷爷面前可都是晚辈——虽然岁数也没小多少——”
“黄叔叔好——”张冰站起来恭敬地和黄纯阳招呼。一看这个人就知道是握实权的人物,衣着严谨低调,不拘言笑,警惕性极高。没想到当年爷爷竟然有这么广的人脉,要是早先就知道的话,当年就不至于毕业后在京城混的那么惨了,好歹也能搞个部委的部门进去,相信对这些人是小菜一蝶。现在张冰怎么着也得抓住这个机会,努力好亲情牌,左一个叔叔右一句爷爷叫的贼亲热。
“嗯。老书记身体可好?”男人点点头,关心地问道。虽然脸上仍然没有笑容,但是脸色却和缓了很多。这也不能强求,国内地很多政客本就不会微笑。他们觉得这样很郑重有威严,其实看起来很那啥——
“爷爷已经过世了——”张冰认真而又略约感伤地答道。
“都坐吧,别站着说话了。纯阳地脸色也得缓缓,别把咱们孩子给吓到,这里又不是你那衙门?”席月秀笑着趣黄纯阳,看来他们平时关系极好。
张冰屁股刚刚沾上沙发,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看来是夏风到了,你们俩前后脚——”
这次站在门口的是两个人。前面地是一个和黄纯阳年纪差不多的中年大叔,穿的衣服不似黄纯阳那么古板,白色的休闲西装和黑色的休闲裤,看起来更随意起来。
而后面站着的女人张冰却认识,就是上次在李玄地饭局上闹的极其不愉快却又跟林涛关系很好的夏汁。
她怎么来了?张冰疑惑地想。
夏风,夏汁,张冰的脑子略一思索,便想到了此中的关键——他们不会是父女吧?那就搞笑了。
张冰见到夏汁的时候,两人大眼对小眼,都很意外很吃惊。
“救命恩人张老书记的孙子来了?”男人哈哈笑着问道。
“站在我身边的这位不就是?”席月秀满脸笑意地指着张冰说道。张冰不知道爷爷是如何救了他们一命的,但是那个年代的人确实是很重感情的。那么多年没见面,只是一个电话,听说是老书记的孙子来到了北京,这些身居高位地人便立即赶了过来。而且,他们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而非虚伪地应酬。这点儿,现在经历了很多的张冰可以从他们脸部的皱折和笑起来嘴角牵扯的弧度辨别的出来。
“怎么是你?”夏汁指着张冰惊呼道。
众人疑惑地看向两人,没想到还没进门的夏汁一见面就认出了张冰。除了席娟知道他们曾有过2次的见面外,其它人都想不到两人竟然会认识。
“夏小姐,你好。很荣幸再次见到你。”张冰站起来,彬彬有礼地说道。
“哼。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荣幸。”夏汁板着脸说道。上次在林涛那里是没有办法,而且张冰也没有和林涛达成同盟,让参与进来的夏汁很没有面子,所以对张冰现在一点好感也没有。而且在父辈面子,夏汁一直仗着父辈的宠爱很娇纵的。
“汁儿,怎么说话呢?太放肆了。”夏风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刚才一接到席娟的电话,他就把夏汁给叫了回来。本来他还想带自己的宝贝女儿来和张老书记的孙子见见面,没想到他们两人已经提前认识了,看样子,相处的不是很愉快。
“没想到来看的是他,早知道,死我也不来了——我先回去了。”夏汁说着,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