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九
鲍玉道:
“请葛帮主在高度机密之下,找到跟襟兄姜青、卫前辈、战大哥、白二哥,和另外那位‘赤眉’石前辈体形相仿,脸形酷肖之人,再加以逼真化装,出现在九华山之麓闹处客店,饭馆……”
大旋风白孤大声道:
“鲍兄弟,那是‘错把冯京作马凉’,来一个顶替人头的把戏?”
鲍玉一点头,道:
“不错,白二哥,这就是虚虚实实,似真实假……这五人虽然现身九华山之麓闹镇,但并不与他们照面交手,似乎像在等候另一拨高手的样子……”
红面韦陀战千羽道:
“那次‘天地门’歼灭之战,四弟追踪上莫怀谷后山‘渡顶崖’,真个吓破了‘梵谷樵翁’耿策这小老儿之胆……”
巧手鲁班鲍玉道:
“‘鹿鸣帮’中人,显然深知襟兄姜青身怀之技,这五人突然结伴出现在九华山之麓,对方虽然殊感诧异,但知道‘凌霜会’救兵已至,投鼠忌器,已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
微微一顿,又道:
“‘鹿鸣帮’显然已经耿策说过,这五人身怀绝技,是以不可能有‘反扑’找上乔妆襟兄等五人的情形……可能停止向莫怀谷‘凌霜会’总坛袭击,也可能退落一段路,商议应付之策……”
长离一枭缓缓点头,道:
“鲍兄弟此‘瞒天过海’之计,果然堪称上上之策,但不知葛帮主收到此信后,能否十全十美来完成此计?”
红面韦陀战千羽道:
“卫岛主,‘穷侠’葛松乃是天下江湖穷家帮帮主,相信他有足够的才干来进行这件事!”
大旋风白孤道:
“嗨,鲍兄弟,老大说你‘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这句话一点不错!”
鲍玉道:
“大哥、二哥这等夸奖,兄弟实在不敢当……”
长离一枭道:
“鲍兄弟,事不宜迟,就由你修书一封,让‘玉笛郎’胡分舵主,送去他们帮主那里。”
巧手鲁班鲍玉含笑道:
“卫前辈,不如由你书法行家大笑一挥!”
长离一枭一点头,道:
“也好……”
红面韦陀战千羽,吩咐端上笔墨纸砚。
鲍玉道:
“卫前辈,就是刚才兄弟我所说的情形……信中告诉葛帮主,从穷家帮中弟子,或是其他地方,找来与襟兄姜青,你卫前辈,战大哥、白二哥,还有那位‘赤眉’石前辈,脸庞皓肖的五人,加以逼真化装……”
他把这封信上的详细情形,告诉了长离一枭。
长离一枭正要落笔写时,穷家帮的“玉笛郎”胡睁,走近前,道:
“卫岛主,你写给我们帮主的这封信,请你用幼细清晰的蝇头小字写下,语句简洁明了,就可以了……”
胡睁这话,不但长离一枭,连厅上所有人,都给诧然怔住。
长离一枭问道:
“胡分舵主,吾等给你们帮主的书信,为何要写成蝇头小字,而且语句简洁……?”
玉笛郎胡睁道:
“卫岛主,眼前时间紧迫,不能稍有耽误……穷家帮中重要的分舵,都有灵鸽豢养,此封书信可由灵鸽,衔书飞送……”
长离一枭听胡睁说出这点,感到十分意外……原来穷家帮中,还有灵鸽送书的名堂。
胡睁又道:
“‘鸽令笺’原来就是‘鸽子传令书笺’,是帮主颁布谕示所用,后来葛帮主改用了现在的‘鸽令笺’……”
红面韦陀千羽道:
“这信如用鸽子带去,那迅快多了!”
胡睁一指桌上信纸,又道:
“书信内容,用蝇头小字写在一张小纸上,缚于鸽子脚踝……它自会飞往指定的分舵地点,由此按舵递送,很快就会送达皖南!”
长离一枭豁然所悟,道: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就即小心翼翼,用简洁明了的语句,工整的蝇头小字,写在一张不到寸宽,三寸长的薄纸上。
巧手鲁班鲍玉,虽然机智聪明,料事如神,但不可能每件事,都是他的一“绝”。
鲍玉把写信这件事,移到“书法行家”长离一枭身上,使此一“瞒天过海”之策,有更完美的效果出现。
长离一枭写下这张纸,交于鲍玉道:
“鲍兄弟,你且一看……你所说的含意,是否尽在其内?”
鲍玉看过纸笺,连连点头道:
“卫前辈文武俱绝……字迹幼细工整,含意简洁明了……”
他把纸笺交了给玉笛郎胡睁。
胡睁接过纸笺,告辞离去。
长离一枭一笑道:
“穷家帮‘飞鸽带书’,又要比长离岛‘飞燕楼’的‘响铃箭书’快多了!”
红面韦陀战千羽道:
“卫岛主,给葛帮主的书信已送出,吾等不能耽误时间,可以准备启程……”
大旋风白孤突然想到一件事上,把“玉面罗刹”谷真叫近跟前,道:
“真儿,咱们此番前去照面交手的,已非‘天地门’,而是西南道上的‘鹿鸣帮’……”
谷真一点头,道:
“醉伯伯,咱知道。”
大旋风白孤微微一蹙眉,道:
“真儿,醉伯伯说了,你可不能往‘牛角尖’上去想,也不能见怪到咱老头儿身上……”
玉面罗刹谷真,乖巧聪明,咭的一笑,道:
“醉伯伯,你是别让真儿,这次随同你们一起往皖南九华山?”
大旋风白孤一点头,道:
“不错,真儿,醉伯伯真是此意……”
微微一顿,又道:
“当初‘金衣帮’帮主‘铁牌开山’吕宁,是你真娃儿的义父……眼前的‘鹿鸣帮’,是过去‘金衣帮’的持续……
你这次来杭州,也是受到‘鹿鸣帮’掌门人‘獠牙文魁’曲池所怂恿……”
长离一枭见大旋风白孤,人粗心细,想到这些细节上,不禁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