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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
    突听一个军官大喝道:
    “好个贼子,两天前上柳庄才出事,我们后来知道错把好人当恶汉,不意你这贼子却又趁火打劫的去偷沙庄主,当真可恶!”骂声犹在,劈手便十几个嘴巴,打得甘小猴变成个甘小熊,两边脸颊瘀肿得像塞满一嘴巴东西——
    甘小猴咬牙苦撑,鲜血已自口角溢出来……
    “叭”的一脚,踢得甘小猴“吭叱”一声弯了腰,那军官沉声喝道:
    “带回衙门,不定前日华清池那挡子事就有这王八蛋的份,找他们‘上柳庄’来认人!”
    甘小猴就像泄气皮球一样,低头弯腰,宛似个快要断气的耗子!
    正是那个端银耳茶给甘小猴喝的伙计,这时候送来一根麻绳,叫道:
    “绳子来了!”
    几个军士便立刻把甘小猴五花大绑起来,连推带顶,口中喝骂着走出“宝和钱庄”——
    甘小猴连双眼也肿起来,走出钱庄他左右看——吃力的极目看,心中有一股失落与孤单,如果大哥不及时出手,只怕这场要命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啦!
    甘小猴几乎是被两个大汉架起来往街上走,附近立刻跟上一群人看热闹,有两个军士坐上甘小猴的篷车一起赶往衙门!
    一行刚绕过小南门大街,突然迎面三匹健马笔直的往人群中冲过来,马上三人齐声狂喊,链子锤大砍刀舞得“嗖”声不绝,走在前面的军官也拔出刀来,口中狂叫道:
    “大胆……”
    “胆”子出口,他的腰刀已被挑上半天,中间那匹怒马直往十二名军士冲去,便在一阵喝骂声里,马上的瘦汉子一个空心跟斗翻落马下,金星疾闪如殒石奔泻,两声哎呀甫起,他已左手架着甘小猴腾身跃上奔腾的马背,狂叫一声直往回路冲去!
    跟在后面的两个马上汉,刀光霍霍,逼得几个横刀上冲的军士暴退不迭,链子锤尽在几个军士头顶伸缩绕砸,便在甘小猴与瘦汉双双跨马前冲,二人也一声招呼,哈哈大笑着疾追而去!
    那军官率领着军士衔尾直追到城门口早已不见三骑的踪影——
    三骑健马上,不错,正是阮莫叹、袁小七、石逵三人!
    阮莫叹绝对想不到三张银票竟是沙青峰的,而沙青峰又是“宝和钱庄”的东家,所幸他叫甘小猴一人前往兑换,就在官兵一行匆匆进了“宝和钱庄”,阮莫叹已经知道上当,便立刻当机立断,绝不让甘小猴一人受苦受难被抓进衙门受活罪!
    现在,阮莫叹三人救出甘小猴,四个人一路奔驰,直到过了霸桥才缓缓找到一光山神庙!
    四个人下了马,袁小七把甘小猴的身上绳子解开,那面,阮莫叹已哈哈笑起来……
    甘小猴摸着冲胀的双颊,苦兮兮的道:
    “大哥,你还笑得出来,我操!”
    猛回头,阮莫叹道:
    “娘的老皮,你们几曾见大哥吃过这种闷亏?二万五百两银子算什么?小子们,现在连姓沙的一起算上,三万零五百两银子,少个崩子都不成!”
    石逵粗声,道:
    “对,再加上一万两,看他们还敢不敢玩花招!奶奶的!”
    四人挤在这座山神庙里,阮莫叹缓缓道:
    “沙青峰那老小子敢于出此绝招摆爷们一道,他有两个目的!”
    甘小猴苦笑,道:
    “我是首当其冲先被揍—顿,差一点没被关进衙门土牢!”
    袁小七道:
    “大哥,姓沙的不就是以不能兑换的银票再把我们一伙弄进大牢?”
    阮莫叹摇头,道:
    “表面如此,实际他是先救出包松,然后在‘上柳庄’设下阴谋等我们上当!”他一顿又道:
    “当然,官家能捉住我们更好,但沙青峰并不作此想!”
    甘小猴道:
    “怎么说?”
    阮莫叹笑笑,道:
    “太明显了,因为他太清楚官家必然对我们起不了作用,所以他连长安城也不来,坐在庄上等我们!”
    石逵骂道:
    “他祖奶奶的,果然老奸巨猾!”
    阮莫叹嘿嘿笑道:
    “但他忽略了,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敢于找上门的人是我阮莫叹,娘的,他给老子制造风险,老子便往他面上抹牛屎,哥子们,等着瞧吧!”
    此刻——
    从长安城奔出一骑,二更天便到了“上柳庄”,这人正是“宝和钱庄”一个伙计。
    于是,正在庄上后客室中与包松一家三口商议如何收拾阮莫叹的沙青峰沙青岳兄弟,便立刻知道阮莫叹四人在长安城内发生的一切——
    仰天哈哈大笑,沙青峰愉快的道:
    “一切皆在我的意料之中发生,官兵唬唬小市民可以,若想对付像阮莫叹那种人物,门都没有!”
    包松的伤处已敷上药,痛苦似乎减轻不少,床榻边,他撑起上身,喘息着摸摸肿胀的嘴巴,道:
    “我太小觑姓阮的泼皮,心狠手辣,比起当年‘雁山一樵’曹老六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阎王舅’夏楚松那老东西的传授,功夫上着实不可忽视!”
    一边,“母夜叉”白凤恶毒的双目冒火,道:
    “那晚总以为已经得手,想不到那小子反应奇佳,竟然运功把喝入肚皮的‘软筋缩肉散’逼出体外大半,撒腿便逃,太出入意外了!”
    沙青岳也跌足道:
    “如果事先我们妥为安排,那小子绝难逃出庄!”
    沙青峰道:
    “现在说这些无益大局,我们既知姓阮的已逃出长安城,便得尽早设一对策!”
    包松道:
    “以目前情势,我们不宜把力量分散,最好是在庄上等姓阮的找上门,然后合力加以围歼!”
    白凤一边骂道:
    “老娘不怕,早晚我要会会这畜牲!”
    沙青岳道:
    “万一姓阮的不上当呢!”
    包松冷笑,道:
    “三五天一过,我这伤也该好了,到时候我们便分出力量逼姓阮的决一死战!”
    沙青峰道:
    “老哥哥有必胜把握?”
    包松冷冷道:
    “阮莫叹四人中除了他本人外,另外三个差远了!”
    嘿嘿一笑,沙青峰道:
    “那天夜晚有个大汉守在石桥上我们便难以冲过桥,这人也不可忽视!”
    包松咬咬牙,道:
    “这个大个子必然伤得不轻,我已在篷车中见这人带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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