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瑾临的出现把瓒麒原来的算盘给打乱了,不过他倒是一点也不慌,他这个人一向很懂得见机行事,多一个瑾临,也坏不了他的目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瑾临也有自己的主意。
终于,把今晚的贵客杜小蝉给盼来了。
“两位贝勒爷吉祥!”娇艳动人,盈盈生姿,杜小蝉的美教人目不转睛。
瑾临抢先趋上前将她扶起,“小蝉姑娘,久违了。”
“两位贝勒近来可好?”
“最近京城没什么新鲜事,本贝勒爷当然也没什么两样,至于那位……”瑾临别有用心的朝瓒麒一瞄,“你这位红粉知己应该比我还清楚啊!”
“瑾临贝勒真爱说笑。”杜小蝉悄悄的看了瓒麒一眼,见他脸色没有一丝丝不悦,不禁欢喜的一笑。
虽然瓒麒待她极好,不仅为她赎身,还帮她安排一个舒适的住所,偶尔还会上她那儿嘘寒问暖,听她弹琴,可是,他对她一向客气有礼,从不逾矩,她根本不敢妄想他对她另眼相看。
“小蝉姑娘请坐。”瓒麒温文儒雅的拱手一请。
“贝勒爷请。”福了福身,杜小蝉随着瓒麒和瑾临走到石桌边正准备坐下,却看到放一旁的琴,于是转身走了过去,“贝勒爷,这把琴可是为小蝉准备的?”
“许久没听见小蝉姑娘美妙的琴声,真是思念,不知道小蝉姑娘可否为我们弹上一曲?”瓒麒有礼的询问道。
“这是小蝉的荣幸。”坐了下来,杜小蝉熟练的拂拨琴弦,多情的琴声流畅的的倾泻而出,回荡整个书香苑。
一曲终了,瑾临立即热烈的拍手,他站起身,走过去伸手把杜小蝉拉了起来,带到石桌坐下,接着体贴的帮她倒杯,“杜姑娘艳盖群芳,又弹了一手好琴,真教在下佩服啊!?
“承蒙瑾临贝勒看得起,小蝉愧不敢当。”
“哪儿的话,小蝉姑娘的美是京城第一,小蝉姑娘的琴艺也是京城第一,这是京城里的百姓都公认的事,可不是瑾临谬赞。”撞了瓒麒的肩膀,瑾临似无意,却有心的问:“你说是不是?”
笑容可掬的瞥了瑾临一眼,瓒麒温柔的说:“瑾临说得一点也没错,小蝉姑娘的美、小蝉姑娘的琴艺,京城无人能比。”
闻言,杜小蝉欣喜又羞涩的红了脸,“是贝勒爷不嫌弃,小蝉没这么好。”
“小蝉姑娘怎出此言?小蝉姑娘才貌双全,哪家公子若能娶到你,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瑾临若有所指的看着瓒麒。
他只是笑而不语。
杜小蝉则难掩心里的爱慕之情,娇羞的盯着瓒麒,“小蝉出生卑微,承蒙贝勒爷不嫌弃,愿意结交小蝉这位知己,小蝉今生已别无所求,不曾想过嫁人一事。”
打从瓒麒为她赎身,她一颗心就给了他,他温和谦冲、文武双全,是每一位姑娘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可是她自知出生不堪,想当上他的少福晋实属不易,不过,只要能当他的红粉知己,一辈子伴他左右,她就心满意足了。
“没想到我们小蝉姑娘对瓒麒贝勒这么有心,真教人感动!”瑾临存心挑衅的瞅着瓒麒。
被瑾临说出了心思,杜小蝉又急又慌,却忍不住抱着一丝丝的期盼,她不安的看着瓒麒,想知道他怎么想的。
瓒麒却在此时转向身后的宁儿,“宁儿,茶冷了,重新沏壶茶过来。”
“喳!”宁儿连忙趋上前拿走茶壶,不过大概是太匆忙了,一个不留神,她整个人栽进瓒麒的怀里,茶壶里的水溅了他们两个一身,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佳人投怀送抱固然教人欣喜,可是此时此刻,瓒麒只有无动于衷的份。
“你的麻烦好像永远停不了。”瓒麒嘲弄的在宁儿耳边低语。
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她气恼的嘀咕道:“还不是托贝勒爷的福!”
这个小麻烦,倒是挺能耍嘴子的嘛!
“你还想在我身上赖多久?”瓒麒好笑的一问,“你知不知道大伙儿正瞪着眼睛在看你?”
天啊!尴尬的一笑,宁儿匆忙从瓒麒的怀里站起身,恭敬的屈膝道:“贝勒爷恕罪,奴婢真是太鲁莽了!”
“以后当心点,还不赶快下去沏茶。”
“喳!”根本不敢看任何人,宁儿赶紧退下去。
“让你们见笑了!”瓒麒歉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