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我不帮你磨墨,谁帮你?”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谁教她把他的画给弄坏了,不过……
“贝勒爷,你不放开宁儿,宁儿怎么画?”
他抱得正快活得不得了,教他就这么放手……真是令人心疼!
就在瓒麒依依不舍,还乘机偷香的把头赖在宁儿的胸膛不肯离开之际,瑾临优雅的身影跨进了书斋,他手执一只沉香色的木盒子。
见到瓒麒紧搂着宁儿,瑾临好像偷到什么宝物似的,笑得阖不拢嘴。好小子,这下子看他还敢不敢嘴硬,被逮着了吧!
“贝勒爷……”突然意识到瑾临的存在,宁儿困窘的羞红了脸,她慌张的推开瓒麒,连忙上前请安,“瑾临贝勒吉祥!”
潇洒的袖子一挥,瑾临径自走到椅子坐下,并将手上的木盒子放到身边的茶几上。
杀风景的家伙!懊恼的一咒,瓒麒走到茶几另一边的椅子坐下,他嘲弄的眉一挑,“怡亲王府何时成了恪亲王府的后院?”
“我今个儿是专门送东西回来给你。”比着茶几上的木盒子,瑾临一副无辜的样子。
好小子,倒是挺懂得利用机会!瓒麒不以为然的打开木盒子。
“血狐狸!”宁儿惊讶得瞪大眼睛,目光燃起了兴奋的神采,怪不得她找了这么久都没找着,原来它一直不在贝勒爷的身边。
“我研究过了,这玩意儿根本没有治病的功效,我看那个刘掌柜是在讹你。”
闻言,宁儿忍不住眉头一皱,笨蛋!既然称“血狐狸”,不见血,怎能发挥它的功效?
“我看上这玩意儿,可不是因为刘掌柜说它能治病,而是它雕工细腻,活像真的一样,教人见了就想将它留下来。”
“怪不得刘掌柜喜欢跟你做生意,只要你看上眼的东西,任他开价,你二话不说就把银子奉上。”
“那倒未必,刘掌柜清楚我的喜好,不是好东西,他可不敢让我看上一眼。”
瞥了宁儿一眼,瑾临压着嗓门逗道:“没想到你的手脚这么快!”
“比起多情的瑾临贝勒,瓒麒算得了什么?”
“我……多情总比无情好,可怜的小蝉姑娘,恐怕要伤透心了。”谁都看得出来杜小蝉爱上这个看似温柔却无心的瓒麒贝勒,而他自个儿心里明白得很,却又装作一点知觉也没有,害惨了杜小蝉,以为只要痴守着一颗心,终有一天会让她等到。
“你是不是该走了?”瓒麒不自觉的望向宁儿,见她一脸沉思的盯着木盒子,他若有所思的轻蹙眉头,难道,这就是她的目的?
好风度的一笑,瑾临恢复嗓门问道。“三阿哥找你今晚上‘醉红楼’逍遥,你去还是不去?”
“三阿哥有命,瓒麒不敢不从。”
瑾临讶异的眉一挑,好家伙,答应得这么爽快!
站起身,瓒麒毫不浪费时间的下逐客令,“咱们今晚‘醉红楼’见。”
“告辞了!”瑾临这回可是很识相的走人。
看着木盒子里面的“血狐狸”,瓒麒诡谲的一笑,他要的,是逃不了的。
奇怪,她明明瞧见贝勒爷亲自把东西放到屏风后头,怎么这儿什么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东西怎会凭空消失呢?
左看右看,宁儿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除了墙上挂了几幅字画,这儿根本没地方收藏“血狐狸”,那为何……
心浮气躁的从屏风后头踱了出来,宁儿百思不解的在床沿坐下,难道说……这儿设了什么机关吗?
念头一起,宁儿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想踅回屏风后头,却看到这时该在“醉红楼”的瓒麒,他一双眼睛像是逮到猎物的直勾着她。
心虚与不安直冒心头,宁儿惊慌的坐回床上,“贝勒爷!”
充满掠夺的逼近她,瓒麒带着宣示的挑起她的下巴,“这一次,谁都救不了你。”
慌乱的往后一缩,宁儿不停的摇着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