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是叫妖也?
童雪霜这个名字她叫了二十多年,怎么会是叫妖也!
可是……那个女人,那和她几乎一摸一样的容颜到底是怎么回事?
落在额头上的吻,让她觉得仿佛如火烧般滚烫,她对她,虽然她知道那不是爱情,但是她却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比爱情炙热的情感……
这个夜晚,童雪霜彻夜未眠。
冥墨尘回来时,她正看着头顶思索,冥墨尘一身*的站在她床前,身上的衣服不停地往下滴水,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童雪霜转头,看着他,扫过他身上的水迹,启动红唇,道:“妖也来过。”
冥墨尘面色一变,继而蹲在她床边,冰冷的手将她抱起,在她身上到处摸索着,着急的问:“雪儿,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伤着你?”
童雪霜摇头,只是继续丢下一个炸弹道:“她……亲了我。”
冥墨尘身子一震,附在她身上的手倏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转而扶着她的肩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声音都有些颤抖:“雪儿,你……你说什么?”
童雪霜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食用了太多的软筋散,还是因为没睡好,人有些恍惚,只是顺着他的话,又回答了一次:“她亲了我。”
“雪儿……”冥墨尘失神的呢喃着,握着她肩膀的手越发的用力,猛地站起身来,怒吼出声:“我要杀了她!”
说着,就转身要冲出去。
童雪霜在身后冷笑:“杀了她?在那之前,你该杀的应该是你自己吧。”
闻言,冥墨尘顿在了原地,转头,看着她冰冷的眼神,痛苦不堪的将她抱进怀里,胡乱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雪儿,是我不好,我不该出去的,雪儿……”
低头看着她,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
“只是亲了,没有别的。”仿佛知道他难以开口的是什么,童雪霜嘲讽似的道。
“雪儿,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了,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的欺侮。”冥墨尘心疼的吻着她的额头,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离开的这一个时辰里,竟然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受到这样的侮辱,如果知道会这样,他就是死也不会离开的。
他更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真是该死!
看着冥墨尘眉目间隐忍着的震怒,童雪霜却还嫌不够般的,微微支起身体,继续道:“她还说……”说到这里,她故意一顿。
冥墨尘身子一紧,看着她,见她不说下去了,伸着手,微一用力就将她刚支起的身体又搂进了怀里,带着诱哄的问:“雪儿,她还说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童雪霜垂下眸,顺着他的动作依偎进他的怀里,掌心顺着他线条完美的背部摸着,缓缓道:“她说,只要我求她,她就带着我离开……永远的离开这里。”
冥墨尘心中一松,不过马上又绷紧了神经,低头看着她,有些疑惑,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雪儿,你为什么不答应?”
童雪霜表情一怔,皱眉,在他的视线下转开头,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表情抗拒。
冥墨尘却笑了起来,表情愉悦,揽着她腰身的手更加用力,低头顺着她的脸颊,吻上她的嘴角,带着笑意的道:“雪儿,你舍不得离开我,是吗?”语气肯定。
“我……”童雪霜抿唇,突然伸手推开他,垂下的眸子里闪过冷芒,嘴里却像是恼羞成怒的道:“你身上很冷,放开我。”
冥墨尘笑得更加开怀,带着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温柔道:“雪儿别嫌我,我这就去沐浴,还你一个暖呼呼的我,好不好?”
童雪霜沉默,冥墨尘在她唇上吻了一记之后,才不舍的离开。
外面雨水依旧,满室的温柔仿佛还没来得及消散,童雪霜面上之前欲语还休的表情早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冷,漫无边际的冷。
雨越下越大,外面翠竹摇曳,屋内唯一的一盏油灯也在墙壁上划下诡异的画像。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灭了屋内唯一的一盏灯,四周一片黑漆漆的。
“雪儿。”黑暗中,冥墨尘走至床边,卧到她身侧,将她娇小的身子环进怀里,吻吻她清冷的唇瓣:“雪儿,睡吧。”
童雪霜嗯了一声,搭上他的腰,闭上眼睛。
这一夜。
冥墨尘以为他和她又贴近了一步,却不知,童雪霜那曾经为他开过的那扇门,早已经封上!
——
下过一夜的雨,第二天山林里空气不但更加清新,也更加清冷。
冥墨尘端着药碗坐在床边轻唤她,童雪霜倚靠着身后的枕头,垂下眸子,没有丝毫抵抗的喝下了那碗药。
见此,冥墨尘眼中闪过诧异,有些一疑惑的望着她,道:“雪儿,你……”
童雪霜偎进他的怀里,只是道:“如果这样你才放心,我愿意喝,只是……”抬起头看着他:“尘,我饿了,什么时候可以用膳?”
冥墨尘眼中划过惊喜,伸着手就将她抱到了腿上,急切的吻上她的唇瓣,肆意的索取着她的甜蜜。
纠缠了好一会,直到童雪霜气喘吁吁的用手推他,冥墨尘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不停地啄吻着她的脸颊,道:“马上,雪儿,我立刻就去做。”
他真是开心坏了,虽然不知道她的态度为何转变的这么快,但是他是由衷地高兴,想来雪儿对他也是有感情的,之前只怕是因为恼他的欺骗,现在心火消了,也就原谅他了,这样一想,冥墨尘只觉得全身心的舒畅。
在他离开前,童雪霜要求要到外面去坐坐,冥墨车点点头,满口的答应,弯腰就要抱起她,童雪霜拒绝,撑着他的手慢慢的站起来,两人相携着往外走去。
冥墨尘在做饭时,童雪霜就坐在窗台外面的台阶上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冰冷的眼神一扫,就已暗暗的记下了周围大概的地形。
“雪儿,今日我没来得及出去,先用这些好吗?”冥墨尘指着桌子上的三个小菜道,心中有些心疼,最近几天,她的身形他是看着消瘦下去的,他很想做些好吃的给她吃。
童雪霜淡淡的看了一眼,不甚在意的点点头。
用膳时,童雪霜看着冥墨尘喂到嘴边的饭菜,轻声道:“我想自己用膳。”
冥墨尘手一顿,看向她,墨色的眸子注视着她,仿佛在窥视她的心理,童雪霜不闪不躲,和他对视着。
半响,冥墨尘收回视线,笑着点点头,道:“好。”末了又加一句:“明日后。”
明日,是十五。
童雪霜心沉下来,点点头。
——
双翼王府。
十四。
明日就是翼王爷的大婚之日,可府上却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气压从双王爷回来开始就一直压的沉沉的,没人敢问,为何今日了,翼王爷和童姑娘还未回来。
阴暗的书房里,冥墨烈满身冷冽的坐在椅子上,跪在他身前的是一身黑衣的隐卫,低着头,有些气弱的报告道:“王爷,昨日属下听从您的吩咐,跟踪妖也姑娘到了北城门的树林里,可是……那妖也姑娘的身影进了林子,在一棵百年老树下就突然失踪了,属下无能,在那棵树下转悠了良久,也不得其道。”
北城门的林子,一直以来都是冥国带着神秘色彩的林子,寻常人走进去,根本就走不出来,可是像今日这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消失在树下,隐卫还是第一次,心中不禁又惊又诧,可是任凭他随着那林子转悠多少次,也寻不到任何的出路,所以才不得不先回来报告。
------题外话------
今天过渡章节,明日*,嚯嚯,咱们换个男人尝尝味道哈!
☆、【173】 走或嫁人(高潮)
冥墨烈在听到北城门三个字时,冷峻的俊颜上就漫上了一层暗色,使得棱角分明的脸庞更显冰冷。
北城门的林子在冥国一直都带着神秘的色彩,传言最多的不过是里面有怪兽,只要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的,以往他对这些没有兴趣,也没想过进去,可是如今,为了寻得他们的下落,看来是不得不踏足那片林子了。
他说不清楚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两人失踪的那日,妖也跟他是走在一条路上的,但是即使是如此,他还是有种直觉,觉得这事绝对和她脱不了关系。
他看着隐卫,冷声道:“带上二十个精兵侍卫,随本王过去。”
隐卫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恭敬的回道:“是。”转身出门,不到片刻的时间,就在书房外等待冥墨烈整装出发。
冥墨烈带着二十个侍卫刚出双翼王府,就和迎面过来的冥墨风和朝霞撞上,朝霞看着脸色沉沉的冥墨烈不敢说话,往冥墨风的身后隐了隐,冥墨风笑望着冥墨烈,勾唇:“七弟带着这么多侍卫是去哪呢?”
冥墨烈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面上同样带着看不出情绪的冷笑:“四哥不会不知道吧,明日即是尘的大婚之日,今日自是去山庄接他们。”
言罢,不再搭理他,挥手,带着身后精兵侍卫扬尘离开。
嘚嘚嘚,二十来匹马呼啸而过,带起一片灰尘,朝霞捂着嘴咳嗽,疑惑的嘀咕:“去接雪姐姐,为什么还要带这么多人啊。”
冥墨风眼中同样闪过幽光,转头看向一边的朝霞,朝一边的侍卫道:“送公主回宫。”
朝霞闻言,立马瞪眼反抗:“不要,哥,我今日不要回去,你答应带我去见雪姐姐的。”
冥墨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也看到了,你七哥现如今才去接你雪姐姐,现在自是没有在府上,这里离瑶城山庄来回好几个时辰的路途,你要一直等在这里?”
朝霞瘪嘴,还是不肯回去,只道:“我可以住在四哥的府上啊,明日一早就过来,也要方便些。”
冥墨风断然拒绝:“明日父皇和母妃会来观礼,你随他们一起来便是。”说完,也不管她是何反应,示意侍卫带她离开。
朝霞亲近冥墨风,但是那也是在他待她温和之时,一旦他绷起脸她就不敢放肆了,遂即使万般的不愿意,她也只能跟着侍卫离开。
朝霞一走,冥墨风就转身进了隐蔽的巷子,冷喝一声:“出来!”
隐秘处很快就跳出两个身影,跪在地上,齐声道:“属下见过王爷。”
冥墨风背着手看着他们,眼色沉沉:“双翼王府今日可有什么事?”
“回王爷,没有。”两个暗卫道。
冥墨风点点头,挥手示意两人退下,转身看向那大门紧闭的双翼王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日即将是冥墨尘的大婚,今日府上绝不该这么安静。
他站在原地思忖了半响,准备转身离开时,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慢慢的靠近围墙,一翻身就进了双翼王府。
舅舅?
他进这里做什么?
冥墨风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一想,又想通了,他们能识出她的不同,他自是也能,只是对于他会进府还是有些疑惑,在他的记忆中,他们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冥墨风跟在钟鸣的身后进了双翼王府,钟鸣进了王府躲开所有的人,直奔双翼苑,尤其是一路上,他并没有引起任何暗卫的注意,更是让他诧异不已。
这两年里,钟鸣一直呆在边关,怎么会对双翼王府的隐卫布置如此熟悉?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双翼苑,冥墨风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通过窗口探视着苑内的情况,巡视了一周,似乎也发现了想要找的人不在,表情有些失落的转身,却迎面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冥墨烈。
钟鸣一愣,诧异的看着他。
舅甥俩就这么对视着,良久,两人相视一笑,莫名的苦涩。
寻了一处酒楼,两人落座,然后退下所有下人,无言的喝酒。
冥墨风饮尽杯中的酒,望着楼下热闹非凡的街道,只觉得这一刻,周围都寂静的可怕,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人,问道:“舅舅不是说你和小雪儿没有任何私情吗?”
钟鸣已经饮下一杯酒,此刻正在给自己倒酒,闻言,手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只是为他也倒了一杯酒。
冥墨风看着他,苦笑道:“舅舅到底比我聪明些。”
至少他知道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就不会去强求,而不像他,在她的心里不但什么也不是,只怕还是一个无法爱强取豪夺的人。
上一次在宫里,他的举动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因此而憎恨他,但是他却很清楚,明日如果他再闹出点什么事情,她一定会记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