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冷?”麦斯默不解的看向葛笠芬,难道他学的中文有误?“冷?为什么还脱下外套?”他是认为空调的温度刚好呀。
“哈,超冷。”时于伶当然知道他误解了。
“哎呀,这是口头禅啦!意思是我刚刚说的话很无聊、很无趣啦!”葛笠芬热心的解释。
麦斯默才点点头,算是了解了,但是他若真的懂才有鬼。
“哼哼,下雪了。”时于伶果然继续表示她的意见。
一餐饭,葛笠芬喳喳呼呼,麦靳默则是习惯性的用著慵懒的微笑问问题,时于伶则乾脆安静吃饭。
饭後,大夥儿移驾到地下室。
舞蹈老师已经在走位了,时于伶看葛笠芬和他有得聊,根本就把人丢在一边,自顾自地跑去帮忙操作音响。
“她对人怎么老是爱理不理的样子?”麦斯默再次好奇的问。
“咦?我刚刚不是说了?她超不爽外国帅哥,尤其是像你这么迷人的。不过,我可是心甘情愿的像花痴一样巴著你唷!”
“哦?为什么?”哪有女人愿意把自己形容成花痴的?麦斯默好笑的问她。
“你没看到打从你一进门开始,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开始在流口水了。”葛笠芬笑得很是得意,“我是标准的虚荣女人啦!和你这么样的帅哥在一起,连带的我的身价会上涨,更别提她们嫉妒的眼神喽。哇!真是刺激够爽!”
“谢谢你看得起我,不过你的朋友……嗯……小伶?”麦斯默以眼神询问,得到点头确认之後才又说:“她可不这么认为呀。”
“她是特殊分子,她的确是巴不得你和她没有任何关联,因为你看起来就太危险了,标准的会去勾引清纯小女生思春的欲望。”
“哇,把我说得这么坏!你放心,如果我不能打动你的心,那我也不可能去打其他女生的主意。”麦斯默坏坏的开玩笑。
“哎呀!真讨厌耶,你就知道我的心不会被你打动了?”葛笠芬媚笑著,娇软的语气活似勾引男人的荡妇。当然这也是开玩笑的回嘴而已。
麦斯默正想点破她的伪装,她眼里对他是没有欲望的,若不是心有所属,就是她喜欢的不是他这一型的。这女子相当有主见,才想说而已,时于伶冷冷的中文语调就出现了。
“笠芬,我跟你说过了,长得像这样的,没一个有好心眼,标准的拉丁种马。”意思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不会呀!”葛笠芬故意乐陶陶的:“我就是欣赏这一型的,身材外表兼家庭背景都够水平够棒!咦?你怎么会知道他是哪里人呀?他不是美国人吗?你公司里的老外们应该都是北美来的呀。”
“哇!你别跟我装糊涂。”
麦斯默对她俩快速度的中文对谈,只来得及抓住几个发音,但他肯定自己是被讨论的一方,而且还不是很好的形容,看时于伶的脸色就知道了。
“不准我对他放电啊……那……难道是你对他有……”葛笠芬开玩笑是不打草稿的。
“胡扯!”时于伶娇斥一声。“算了,到时候别怨我没提醒你。”时于伶脸色刷黑,扭身走人。
葛笠芬嘻嘻哈哈的笑著,“小伶变脸很好玩的。”敢情她是以戏弄人为乐呀?
“看来你又帮我破坏形象了?”麦靳默苦笑摇头,“如果今晚我露宿街头,你功不可没呀。”
她笑盯著他看,感觉真的是太熟悉了,那张脸、那抹邪媚的笑……
“有没有人说你很像那个Maximo?”葛笠芬乾脆再问一次。
麦斯默眨眨眼,笑意加深。他想过,若连眼前的女人都认不出他是谁的话,那么亚太市场的票房肯定没想像中好。
“呀!”葛笠芬尖叫,然後见他轻微的摇头,她才小声的说:“天哪天哪!这不是真的!”她可是他的影迷耶!哇!但是……“小伶知道吗?”
“她连正眼都懒得瞧我一眼。”麦斯默故作伤心状。这是他今生最大的笑话了,枉费他自诩为万人迷哩。
“她呀,你别指望她了。”葛笠芬看向那一头,陪著老师的阿娜答定位的时于伶。
“嗯……这个,有一件事情拜托你,我是来工作的,不希望……”麦斯默突然想到这一点。
“当然、当然!”葛笠芬转转眼珠子,换个口气立刻说:“那……我有没有好处呀?”她指指自己的脸颊,心情so
high的。
“你想害我被她厌恶到底呀?”麦斯默对她的调皮没辙,只好倾身在她双颊各吻一记,“这是封口费。”
葛笠芬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嘻嘻的:“我还要签名。还有,你得寄一张原版的海报给我。喏,这是我的名片!”她将名片塞在他放在小桌上的皮夹里。
他摇头大笑!“这趟台湾之旅果然有趣至极。”他大方的拍拍她的头。
“她如果把你丢在街头,别担心,我会收留你。”葛笠芬眨眨眼,很俏皮的说,因为她看到时于伶皱著眉头,并且眼露不赞同。
“然後你装个针孔摄影机,等我回家後网路上已经开始流传我的裸照?”麦斯默哪会不晓得她在想什么呀。
“错!我会向你敲诈一笔。”葛笠芬摇摇头说:“啕!我劝你现在先到化妆室去避风头,你的借宿主人正脸色不佳的往这边走来了。”
麦斯默不怀疑时于伶此刻会和他吵起架来。“我会被你害惨,她还真不是普通凶狠的表情。”但他也听话的闪人去也。
“笠芬,”时于伶拉长著声音,“你如果真的喜欢他,也得先观察几天吧?不要一副想搞一夜情的样子,万一人家带病咧?”
“没那么严重吧?”葛笠芬笑得眼露精光,“我说你干嘛反应过度呀?难道你……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