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洗耳恭听。”佟磊可学聪明了。
“看绛雪姑娘是怎么受伤的,也就是说再如法炮制一逼,以毒攻毒,也许就有可能使她恢复失去记忆以前的意识了。”换言之,如果是摔破头的人再重摔一次,可能就有治愈的希望。
她拍拍手,对自己聪明脑袋里想出的好主意满意极了。
佟磊啼笑皆非。
这哪是什么好办法,根本是胡闹,人命岂能儿戏?
“不成,这法子别说卫寇不会同意,我也不赞成。”
“老公,你少土了,重病就需重药医,以毒攻毒……”她还想施展她那三寸不烂的莲花妙舌说服佟磊。一旦有机会对人洗脑,心儿肯定是绝不放过的。
佟磊像呵护宝贝般将心儿紧抱入怀,攫获她的唇,将她未尽的话全网罗在他撒下的炽热情网中。
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而且,他千万不能让卫寇知道心儿想出的这个馊主意。他敢以人格保证,一旦卫寇那家伙知道了,不气得七窍生烟才怪!
稍事休息后,司徒香禔才有心思来打量这布置得素净幽雅的房间。
这房间大得惊人。
古色古香的牙床,床的四角还挂着柔软的绸纱,浅红的床单缀着一朵亮丽的丝绣莲花,青瓷大花瓶里插着一大束深红色的红荷,屋子里有股独特的味道混合着似有还无的荷香。
四周一片寂静,但同时又似乎有种东西在呼唤她。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清楚是敲门声。
她慌忙地开门。
门外的卫寇正带着漾起笑容的脸,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
司徒香禔呆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的眼神太复杂,复杂得让她惊慌。
惊慌?多可笑的名词,她拥有一身高强的武艺,从来不知惊慌的滋味。
他却使她心生惶恐。他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然后一言不发地走进来。“希望妳喜欢这间房。”
“房间……很漂亮……”漂亮得超乎她想象。“可是……为什么这房里的一切全都是红色的?”
浅红、深红、嫣红、醉红。
她一辈子也没见过由那么多红色配置而成的空间,美得令人屏息,美得令人不敢置信。
“因为妳的名字。”
他把端进的食盘放在红杉木桌上,又把香味扑鼻的浓汤和筷子摆好。
摆设完毕后,他给了香禔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饿了吧,吃吃我煮的菜,这些,全是妳最爱吃的。”
怎么可能?
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居然……哦,这男人……她无法解释在胸腔里激起的惊涛骇浪是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她举起筷,动了动。
“哇!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