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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讲古
    褚千山被陈菲质疑年龄的问题,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不慌不忙地道:“说起来,我的年纪是不小了,老的给你当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绰绰有余。我想想啊,好像我第一次和人打架,就是为了帮轩辕黄帝那个阴险的家伙,结果我弄的伤痕累累,功劳倒是他的。
    等我们一帮兄弟帮他好不容易把蚩尤那个愣小子打趴下,一统天下了,他又算计了我们一把,让我们帮他守护他的族人。那时候我们一帮兄弟都傻乎乎的,就一直帮他看着他的子孙后代。
    后来到了‘尧’当部落首领的时候,忽然发起了大水,尧就让我们几个帮他治水。可是水发的太大了,我们兄弟当中虽然有擅长玩水的,但也还是治不了。没办法,尧就命令一个叫‘鲧’的小子配合我们。可这个鲧太老实了,只会我们怎么说,他就怎么干,结果还和我们治水的时候一个样。尧这个人也非常不厚道,他不敢怪我们,就把这个老实人杀了,改派鲧的儿子禹来帮我们。
    鲧被尧杀了,禹心里就恼恨我们,非说是我们连累了他爹,所以对我们的态度就不太好。以前是我们怎么说,鲧就怎么听,到了禹的时候,改成我们说什么,他就非要反着干。还别说,真就让这小子干成了,然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治水不能堵上了事,得疏通才行。”
    陈菲听的哈哈直笑,说道:“千山哥,我不过是问你为什么要我管你叫哥而已,你就编出这么一大套故事来,你可真行。人家大禹治水是史上有名的大事,到你嘴里,睿智的大禹就成了愣小子了。”
    褚千山一本正经地道:“你还别不信,那个时候的人谁都不会治水,禹懂个屁,他爹都不行他就会了?他就是跟我们闹别扭才误打误撞地成功了的。别说是禹了,就连最奸诈的尧都没想到水要这么个治法,不然他只要说一句话,把水引到海里去,我们就都得听他的,鲧就不用冤死了。现在想想,鲧被处死的原因只怕不那么简单,在部落里,鲧和我们的关系最好,如果没有洪水,下一任首领肯定是他的。尧不过是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清除异己罢了。”
    陈菲笑道:“你真能瞎编,不管编的还像模像样的。照你这么说,禹就是个愣头青,他后来怎么会当上首领的?”
    褚千山摇头道:“要不是怎么说禹这个小子运气好呢,他拧着跟我们干,结果洪水侥幸被他治好了,大伙儿就都认为他有才能,都敬佩他。这小子有了势力,就想给他爹报仇。他不管怎么怨恨我们,都拿我们无可奈何,所以他就想把尧赶下台,一来是报尧杀他爹的仇,二来是坐上首领的位置,就能对我们发号施令了。
    尧知道这时对付禹已经晚了,就把舜这个老好人拉上了台,顶替了他的位置。尧和禹分成两派,不管谁上台,肯定都会清洗对方的人马,而舜这个老好人跟都是笑眯眯的,和两派的关系都挺好,只有让他上台,才不至于自相残杀。可是舜也知道自己镇不住两派人马,根本不想当这个首领,可他哪里是尧这个老狐狸的对手,最后还是硬架上了台。舜没有办法,只好先当着,等尧一死,就立即退位让贤,让禹当上了首领。”
    陈菲听的直摇头,啧啧了几声,说道:“你编的故事很有现代风味,尧舜禹这样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首领在你嘴里都成了调侃的对象。不过这个故事听起来还挺合理,只是我还是没弄明白,你刚才一个劲儿地说‘我们’,这个‘我们’指的是谁?还有,你还帮轩辕黄帝打过架,黄帝到尧舜禹时期,那是多少年?你怎么可能活的那么久?”
    褚千山耸耸肩,说道:“那有什么?我到现在不是好活着吗?”
    陈菲撇嘴道:“说你胖你就喘,你是无法自圆其说了吧!”
    褚千山换上一副郑重的表情说道:“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说出去!”
    陈菲看他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但又强忍住,说道:“好,我发誓,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褚千山点头道:“嗯,我相信你。其实,我不是人,用人类的话说,我是个妖怪。听说过龙生九子吗?我就是其中之一,大号被成为‘狻猊’!”
    陈菲说道:“狻猊啊,我听说过!我在网上查过资料,狻猊长的像狮子,喜欢烟雾。这和你倒是挺像的,没事总是叼根烟在嘴里,一天能抽好几包。对了,我一直想不明白,龙生九子,怎么九个孩子都和龙长的不像呢?”
    褚千山尴尬地挠挠头,说道:“这个嘛,说起来真是我们家的耻辱。我们九兄弟的老爹,也曾在历史上留下大名,就是轩辕黄帝手下的手下大将应龙。据我老爹自己说,他其实不是地球本土生物,而是在家乡惹了祸逃出来的。到了地球之后,这里没有其他的龙族,他又是个色棍,就和其他的生物交配,结果就生出我们一群互相之间长的都不像的兄弟。”
    陈菲被他粗鲁的用词说的满脸通红,但有忍不住好奇心,又问道:“那后来个四海龙王呢?他们是不是真的存在?他们又为什么是真正的龙族呢?”
    褚千山道:“所谓的四海龙王,那都是人类胡编乱造的出来的。我那个老爹在帮助黄帝统一了天下之后,黄帝就给他不少好东西。他发了财之后,就把我们兄弟都抛弃了,自己回家乡风光去了。他回去之后说起有地球这个地方,不少人就跑来旅游。一看这个地方不错,不少龙族就定居了下来,就形成了一个族群。这个族群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族长,从来没有四海龙王的叫法。”
    陈菲又问道:“那所谓的天庭呢?有没有?还有孙悟空大闹东海,都是假的吗?还有,好像哪吒也大闹过东海,龙王三太子都被剥皮抽筋了,龙族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褚千山被问的更加尴尬了,要是别人这么问,只怕现在连渣都不剩了。但问这话的是陈菲,褚千山可没法下手,只好说道:“龙族是很强大,但这个世界上的强者可不只有龙族。孙悟空和哪吒能削了龙族的面子,其实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封神时期,阐教和截教渐渐分道扬镳,最后弄的剑拔弩张,龙族却那边都不靠。可是龙族的实力极强,只要稍稍一伸手,就能让其中的一派轻松地灭掉另一派。
    当时龙族的族长和截教的通天教主交情不错,为了让龙族不要搅和进来,阐教那帮家伙就使了个诡计,联合起来打造了一个战争机器,也就是哪吒,在阐截两教开战之前,先给龙族一个下马威,让龙族错估他们的实力,从而不敢插手。结果龙族真的上当了,他们见阐教的一个三代弟子都能把龙族闹的鸡飞狗跳,真的不敢插手了。
    孙悟空也和哪吒差不多,也是被专门制造出来对付龙族的。封神之役过去之后,龙族才发现上当了,自然对阐教很不满。但是阐教那个时候已经取得了完胜,势力大涨,龙族要是非要和他们作对的话,最后能打赢也会损失不小。而龙族又不是个好战的种族,族长的好友通天教主虽然败了但还留着一条命,也就谴责两句就算了。但龙族也不会听从阐教的支派,大家相安无事而已。
    后来佛教跑来和转为道教的阐教抢地盘,而道教一直和龙族不怎么和睦,他们怕龙族和佛教联合,就故技重施,又打造出一个孙悟空来。孙悟空出生的花果山,就紧邻龙族聚居的地方,目的就是为了就近看着龙族。龙族知道了之后,自然很生气,就和孙悟空打了一场。打过之后才发现,这个孙悟空比哪吒还难缠。哪吒虽然是战斗机器,但他是用千叶莲藕制造的,只是法力高而已,孙悟空却是用补天石制造的,根本打不坏。如果说哪吒是摩托化步兵,孙悟空就是坦克,结果龙族聚居地又被他闹了一番。
    不过这一回龙族可没上当,知道孙悟空是特意制造出来的,力敌的话只怕要损失族人,所以就来了个智取,挑唆孙悟空和道教那帮家伙作对。哪吒的魂魄原本是太乙真人的一个徒弟,自然很听话,但孙悟空的魂魄是补天石自行产生的,自然不会听谁的话。而且孙悟空也是个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就回头跟道教的人干上了。道教的人这回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把龙族怎么样,自己却被折腾的不轻。
    道教大大失算,就被跟他们争地盘的佛教赚了便宜,不但趁机在中原站稳了脚跟,还把孙悟空也拉了过去,成了他们的金牌打手。道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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