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安城外袁军营帐内,沮授满脸忧色的对一愁莫展的袁绍说道:“主公,我军征战在外这么长时间,粮草已经所剩无己了,我们还是要另作打算啊。”“如此说来,我们只有撤军了。”袁绍无奈的说。
在袁绍撤退之后,刚刚被打的屁滚尿流的公孙瓒反而来了劲头。“给我追!”随着公孙瓒一声令下,刘备带着两个兄弟跑在了队伍的最前头,抡着膀子一阵穷追猛打,措手不及的袁绍一下子被打的节节后退,公孙瓒继续推进,占领了大部分的青州公孙瓒趁机占据了大半个青州,公孙瓒一下子成了北方实力最大的军阀,于是他分派冀、青、兖州州牧,一时之间风光无比。但是,他的这种风光注定如镜花水月不能长久。
高柳西北三百余里的弹汗山,檀石槐单于所建的王庭就位于山顶之上,现在是魁头单于的驻地。漆黑的夜色下,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已经陷入了沉睡当中,一切都沉寂下来,只是偶而从帐篷外传来马匹打嚏的声音。就在这时,一支骑兵悄然出现在黄金部落驻地十里处。
皎洁的月光下,五千把锋利的马刀散发着阴冷的光芒。“杀!”随着一声嘶哑的喊叫,五千匹战马打破了夜色的寂静奋蹄急进。一会儿的工夫,远处的部落内已经火光冲天,杀声四起,无数的人影在火光中穿梭跳跃着,一个个的倒在了骑兵的刀下。二个时辰后,喊叫声终于渐渐静止了下来,火光中,黄金部落近十万落众如羔羊般蜷缩在一起,等待着命运对他们的审判。
“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通通烧掉。”在管亥那霸气十足的话语中,整个部落被一片火海所淹没,在不断的哭泣当中,近十万的部众被押送向东方。
“做的好,现在由韩当和一千骑兵押送俘虏返回枊城外,这些人徐军师自有妙用,其余四千人由你我带领直捣骞曼部驻地,将这些鲜卑人连根拔起。”
“得令!”韩当飞身上马押解着所虏部众向远方行去。“我们走!”随着袁新一声大喝,管亥与四千骑兵紧随其后滚滚而逝,不一会儿消失于夜色之中。
骞曼部驻地,几只乌鸦不停的在上空聒燥着,映入轲比能与索奴等人眼前的只有一堆焦土与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在袁新的突袭之下,骞曼部十几万部众已经被掳掠一空,看着身后仅余的五百余人,索奴虎目中热泪滚落了下来。曾几何时,叱咤风云一统大漠的黄金部落落的如此凄凉的下场,怎不让人伤痛欲绝?
一拍索奴的肩膀,轲比能说道:“老将军不必太过忧伤,我轲比能受大单于厚恩,定为大单于报仇,杀光这些可恶的汉人,不知老将军可否与我一同成此大事?”索奴黯然一叹,自己己是无家可归之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跟着轲比能走了。看到索奴答应投效自己,轲比能不由大喜,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有索奴这样的虎将相助,自己的大业有望矣。
“我们走!“轲比能大喝一声掉转了马头。
“不知大王现在要到哪里?”索奴疑惑的问道。
“呵呵,我们这去捅袁新的屁股,驾!”五百余人向远方飞奔而去。
宾徒县是塞外一座新兴的县城,隶属于昌黎郡,城内约有万余人口,有千余士兵守卫。随着骞曼的战死与魁头的被围,远离战场的宾徒县城从紧张的战备状态中又松懈下来,这不,一大早,洞开的城门外几名守卫就无精打彩的晒着太阳。
“怎么春天就打雷了?”一个高个子士兵纳闷的说道。
“哪有雷呀,太阳还在天上挂着呢,别在那胡说八道。”一个四十多岁满脸胡须的老兵说道。“不信你听,真的有雷声啊!”高个子士兵坚持说道。
听高个子这么说,老兵心中一动,仔细的听了起来。果然,远处隐隐有隆隆的雷声传来。怎么回事?老兵费解不已,眼睛望向远方。只见远处的天边出现了一排小黑点。黑点由远及近渐渐大了起来。终于看清了,老兵的心开始颤抖起来,那哪是什么黑点呀,那分明是鲜卑人的战马在奔跑。“敌袭!”大叫声中,守城士兵抱头鼠窜着。
看到洞开的大门,轲比能的眼神中透出了兴奋的光芒,无数的弓箭向守城士兵射了过去,刚刚逃跑的高个子与老兵还没有跑几步,身后带着尖叫的铁箭已经从他们身上穿了过去。
“杀啊!”轲比能大叫着,五百鲜卑勇士蜂拥着冲进了城池,一场灭绝人性的屠杀开始了。
“爹爹!娘亲!”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坐在地上哭泣着。在她的身旁倒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滴血的头颅与四肢已经被割掉仍到了一边,只剩下一具如球一样四处的尸体,一个青年女子正被十几个鲜卑士兵轮奸着,空洞的眼神早已没有了神采,看着哭泣着的小女孩,站着的几个鲜卑士兵对视了一眼,脱光了衣服扑了上来。
许久以后,“我的孩子!”大叫声中青年女子挣扎着将早已被没有了呼吸的女孩抱在了怀里,“扑通!”一声,坠入了深井之中。
血色残阳下,数千具平民与士兵的尸体布满了宾徒城的每一个角落,若大的县城中,再也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发着阵阵的恶臭。手提着向下淌血的大斧,轲比能狰狞的叫道:“把整个城都给我烧了,不许放走一个活口!”
熊熊的烈火在全城燃烧起来,火光的映衬下,轲比能那张扭曲的脸如同混世魔王一般。“哈哈哈!”在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中,轲比能与五百士兵消失在了远方。
三天后,当袁新带着骑兵赶到宾县的时候,昔日繁华的县城只剩下了一片焦土。看着面前的一切,袁新怒发冲冠的大叫道:“轲比能,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我要以杀止杀!”在血的事实面前,袁新终于明白过来,对待敌人不没有仁慈,只能有铁血与杀戮。一抖马缰,三千铁骑向着轲比能退却的路线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