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长安城的一所大宅院内,自从李催将城中百姓征发一空后,这里已经成了荒宅,院中已经长出了碧绿的野草。“咯吱咯吱”一阵响声从地面上辅着的青石板下传来。不一会儿,青石板被顶到了一边,从地底下爬上来一个浑身是土的汉子子向四周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动静,转头在露出的洞口处击了三下掌,一群口衔钢刀的汉子一个接一个从洞口钻了出来,足有半个时辰时间,底下的人才全部上来,站在院中,足足有千人之多。最后出来的是一个手持大刀的壮汉,浑身的肌肉在月光下发出一层黝黑的光晕,他就是曹军将领夏候恩。
看到人已聚齐,夏候恩低声说道“走,我们去城门!”一行人急匆匆的就要出院向城门口赶去。
“哈哈哈!来到这还想走吗?”随着一声大笑,宅院四周的火光突然冲天而起,无数的火把点亮了夜色,将整个天空染成了一片血红。火光下,李催和郭汜缓缓走了出来,口中冷笑连连,“曹孟德真的以为可以只手遮天吗?我们已恭候多时了!”
夏候恩的眼中现出一丝绝然,浑身的杀气冒了出来,狂叫一声挥刀向屋顶的李催冲了过来。李催眼中凶光一闪,大叫道“杀,一个不留!”
屋顶上、窗口处、墙壁上,无数的利箭带着死亡的阴影破空而至。
“啊!”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在长安城的上空回荡。大院之中已经成了一个屠宰场,随着箭支的下落,曹兵如割麦子般成片倒了下去≤多曹兵跳下了地道,想从地道中逃生,李催微微一笑,数块千斤重的巨石从屋顶上飞了下来,在轰然巨响中,地道顿时被砸塌了下去,一片殷红的血迹从翻飞的泥土中渗了出来。
凄厉的惨叫声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地面上传了过来,西凉士兵踏着满地的死尸从四下里涌进了院中,几个手持长枪的士兵在还没断气尚在奄奄一息的曹兵身上狠狠的刺着,郭汜走到夏候兰的近前,只见夏候恩的的身上如刺猬一样扎满了铁箭,双目无神的睁着,喉头仍在不断耸动仿佛不忍离开这个世界。郭汜森然一笑露出了一口惨白的牙齿,从身后接过了一柄大刀,向夏候恩的脖颈上挥了下去。
当曹得知堂弟夏候恩身死的消息后半晌无语,缓缓的坐到了帅椅之上。荀彧首先打破了沉静一拱手说道“主公不必过于悲伤,人死不能复生。”
曹缓缓的说道“我不是悲伤堂弟夏候恩,我是在为那死去的千余勇士而悲,为他们的家小而悲,传令下去,这些人的家小要按时俸养,四时周济。”
“是,主公。”一边的传令官走了出去。
一边的荀攸说道“主公,长安城防备严密,城高池深,不如”
“不要再说了,我军兴师动众而来,又折了这么多兵马,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就算死,我曹孟德也要死在长安城下!”曹斩钉截铁,慷慨激昂的说道。
“既然如此,主公要有做持久的打算呀。”帐下的荀彧道。
“文若言之有理,曹洪听令,命你与夏候杰带五千军士押运粮草,少一粒粮草必军法论处!”
“遵命!”曹洪与夏候杰一抱拳退了下去。
“夏候渊、李典听令!命你二人将军士分为两队,昼夜向长安进攻,不得有误!”
“遵命!”夏候渊与李典出列接令。
“乐进、于禁听令!命你二人率本部人马将长安四处路口阻断,以防弘农张济来援。”
“遵命!”乐进、于禁挺身出列。
看着帐下的众将官,曹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如火般的斗志,目光一凛,铿锵有力的说道“长安就算铁打的,我曹孟德也要把它化成水!”
长安城下的肉搏依旧在上演着,一方依仗城坚池深,一方兵士训练有素,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陷入了僵持之中。长安城下,双方军兵的尸体已经堆的像小山一样,在夏日炎炎烈日的暴晒下发出阵阵熏人的恶臭,一阵阵伤兵垂死的哀嚎不时传来,考验着每个人的神经和意志。不过袁新却不用受这份煎熬,现在的他正领着几十个特种兵在城外的一处荒山中喝着甘甜的泉水,舒舒服服的吃着烤兔,小日子过的悠哉悠哉。
这曹真干点好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了那么长的地道,到头来落了个鸡飞蛋打,反倒被袁新捡了个便宜,顺着这条开掘好的地道,袁新又命人从中间挖出了一条分道,轻松的出了长安城,绕到了曹军的背后。出城这几天袁新也没闲着,领着几十个人成天抓个舌头,放个冷箭,打个野兔,烧个野鸡,忙的不亦乐乎,最夸张的是昨天袁新的特种兵竟然打着了一只华南虎,这可把袁新给乐坏了,放在以前,别说吃虎肉了,就算虎骨酒那也是稀罕物啊。吃完了老虎肉,袁新把虎皮一扒,寻思着回去怎么着也能做成一件虎皮大衣,这往人前一走实在拉风,带价,虎骨也是好东西,一定要带回去给这几个老部下分分,不过袁新最看重的就是那要虎鞭,呵呵,吃啥补啥,吃了老虎这东西,那回去和自己的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岂不,呵呵,袁新嘴角露出了邪邪的笑容,陷入了无限的暇想中,连手上的烤兔腿掉到地上也没有察觉。
“主公,前面有情况!”一个放哨的特种兵把袁新已经飞到天上神游的魂魄又叫了回来。袁新抓了把野草擦了擦手,急忙扒在山石后头向下边的路上瞧去,只见十几辆运粮草的大车正好从山脚下路过,押运粮草的士兵也就百十号人。“呀嗬,又来生意了!”袁新一下来了精神头儿,把袖头一捊,带人耀武扬威的向山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