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对情爱的简单承诺,让鲁海波一直都在等待鼻涕虫再次回到大山,毕业后就做他的妻子。
当大山中所有人听到两小无猜的承诺,一群老光棍总会笑鲁海波太傻、太痴,城里人没有几个可信。可是,鲁海波相信,鼻涕虫绝对不会骗他。
进入凌晨酒吧,透过朦胧灯光,鲁海波看到一件粉红色长裙的熟悉背影,正独自一人坐在角落,意兴阑珊的饮酒。鲁海波深吸一口气,迅速走了过去。
“这里有人坐吗?”一身休闲服的鲁海波,轻声问道,也首次认真打量长大了的柳怡然。
蛾眉修剪,睫毛整齐,一对水汪汪的丹凤眼,让人一看就升起无穷的怜惜。她微微轻抿红酒之时,鹅卵形的脸蛋上,还是会浮现出两个小酒窝,只不过比八年前更深、更艳了;轻舔的两片娇艳红唇,带有男女通杀的极度诱惑。
小酒窝、娇红唇,在八年前分别时,鲁海波给这完美无缺的两个美景给诱惑得迷迷糊糊,不但献出了初吻,还答应了柳怡然九年之约——哥哥你以后九年绝对不准娶老婆,等小妹妹大学毕业后就和你结婚。
“坐!”长大后的柳怡然,和八年前一样,还是惜字如金。
可是,鲁海波却觉得这是无上荣幸了,因为柳怡然的美眸中的那一丝喜悦,让他觉得和八年抗战一样漫长的等待值了。同样,柳怡然对看不起之人,不但没有任何话语,反而会翻动白眼鄙视对方;八年前,鲁海波年纪相仿的不少朋友,都被她无视神态弄哭过。
坐下之后,鲁海波轻抿了一口侍者送来的红酒,放下高脚杯,搓手笑道:“小妹妹,可真巧,我一出来,就遇到了你。”
“是巧啊!”柳怡然小唇轻抿,脸上扬起一层娇艳欲滴的笑意。
鲁海波知道柳怡然在责怪他了,急忙解释道:“其实,我也很想出来了就去找你,可这几天太忙了……”
看到柳怡然脸上越发浓厚的笑意,鲁海波做了一个投降认输的动作,赧然说道:“其实,我也很想直接上你家找你,可你当年写给我的地址,被我老爸给裹烟吃了。”
砰——
酒吧鼓声响起,打断了鲁海波继续解释。而一对对下了舞池的男男女女,都拼命的扭动身躯,鲁海波也看得一阵羡慕。
柳怡然伸出右手,不带一丝生机的说道:“跳舞!”
七八年没有跳过舞,鲁海波一开始动作还有些生疏,可渐渐就找到了和柳怡然当年配合的熟悉感,在一段随意的自由舞后,就一起跳了快节奏。
昏暗得只见人影的舞池中,一些人经受不了浓烈暧昧气氛的诱惑,总会将一只只恶魔之爪伸向舞伴或者旁边经过的女舞者。
“啪嗒!”一声,接着是一声尖利的痛呼在舞池中响起:“断了,我手断了,赶快来医生啊!”
“你很霸道,也很有意思。”柳怡然跟随着鲁海波的步伐,渐渐退出舞池,她知道那一只伸向她的咸猪手今生都报废了。
推开鲁海波,柳怡然说道:“今晚和你玩得很开心,可惜你认错人了。”
“啊,小妹妹,你开玩笑吧?”鲁海波一脸惊讶,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叫柳飘然,是柳怡然的姐姐。”柳飘然一脸戏谑笑容,一边走出酒吧,一边说道:“谢谢你今晚的陪伴,我很久都没这样高兴过了。”
“啊!你就是飘然大姐。小妹妹果然没有骗我,你们长得就像双胞胎。”鲁海波从来都没听柳怡然说过有姐妹,可还是一脸微笑的讨好道,同时,他也抢在柳飘然之前用卡付账。
“我们柳家,可不喜欢撒谎的男人!”柳飘然的目光,似乎能够侦查出世间一切事物的真伪:“我这个姐姐给家里丢脸了,怡然和母亲在外面从来都不会给别人提起我。”
柳飘然幽幽而语,却让鲁海波内心大惊,小妹妹不是说她妈妈早就死了吗?
看着鲁海波不说话,柳飘然问道:“现在没有公交车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鲁海波暗中一番探索,都没有发现柳怡然的身影,内心一时间充满了苦涩,摇头对钻入宝马车中的柳飘然说道:“大姐,不用了麻烦你了,我就住在对面一条街。”
疾驰而出的宝马,让鲁海波疑惑加重,柳飘然和柳怡然关系似乎不正常啊?
“鲁海波大猎人,表现很不错嘛!连我的冰块姐姐也对你另眼相看,今晚给你的笑容,比她过去三年加起来都还要多;最后离开之时都不忘用车送你,你怎么不与她一起离开,说不定今晚还能够留宿在她家里呢?”娇媚动人的声音,从鲁海波的身后响起,吓得他不断向路旁观察,是否有注意二人的路人。
同样一件粉红色长裙的柳怡然,不知何时俏生生的站在了鲁海波身后,国色天香的脸庞上,浮现出欢喜的笑容:“不用诚惶诚恐了,周围十米都没有人,因此,过了今晚,你还是可以安心的冒充赵大少。”说着,柳怡然人如归巢乳燕般投入了鲁海波张开的怀抱中。
十点的夜晚,街上行人渐少,二人相携着而行,一路上,鲁海波将和柳怡然分别后的九年人生简略描述了一番,最后到达南方大学对面一汪喷泉旁坐下。
柳怡然将螓首靠在鲁海波的肩膀上,美眸盯着鲁海波,笑道:“海波弟弟,你现在长得可真像赵阳善那个猥琐下流的儿子。”
“小妹妹,怎么不喊哥哥了啊?”鲁海波大手轻抚着柳怡然柔顺的秀发,一脸苦涩说道:“小赵同学偷窃了房东母女好多贴身内*衣、内*裤,连到过她们家休息的女客都没有放过,弄得我出门前还和林玉环母女闹了一顿。”
“哼,原来你远比我小,当年却骗我说比我大。”柳怡然举起玉指,轻轻的再鲁海波的硬朗轮廓上刮过,笑道:“如果不是你在校前广场对周涛的那股子凶狠劲,是你对待敌人的特有标志,姐姐也无法想到你现在变成了一个下流胚子。”
“敢骂哥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鲁海波说起八年前的话语,好象再一次回到了当年的大山中:“小屁屁伸过来,让哥哥打三下。”
“哥哥,你一定要轻点哟,你如此暴力,会打得妹妹很痛的。”柳怡然身躯弯曲,将绷紧长裙下的两瓣美臀显露在鲁海波眼前。
“咯咯,怎么不打了?”柳怡然抬起头,却发觉陆海落在她丰臀上的大手,轻柔的抚着、按着,浑身也是一阵悸颤。
“如此大美人儿,如此圆美臀,哥哥怎么舍得打呢!”鲁海波幽幽一叹,发现到了这座随处都充满诱惑的城市后,意志力变得越来越低了。
一番静谧的相依相偎,柳怡然盯着鲁海波,问道:“弟弟,姐姐看你今晚的表现,带给飘然的冲击和震撼可不小,你怎么不乘胜追击,让她忘记那个无用的丈夫,将她泡到手中呢?”
破坏飘然大姐的家庭?鲁海波满头黑线的看着一脸认真的柳怡然,惊问道:“怡然,你让我偷你姐?”
嗯声点头,柳怡然说道:“你不但要将她人偷到手,连她的心也要偷到。”
看到鲁海波不解的神色,柳怡然继续诱惑道:“如果你成功了的话,怡然以后事事都会依你意志,将你所看上的每一个女人都调教得对弟弟你百依百顺,让你比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皇帝都还舒服。”
“你和你姐姐有仇,也不用带着我一起去破坏她的家庭吧?”鲁海波虽然对柳怡然的提议很心动,可还是觉得这样的偷她姐很不道德。
“笨蛋哥哥!”柳怡然红唇翘起,翕然说道:“谁说我和姐姐有仇了。我们关系可好着呢!”
“你怎么又冒出妈妈、姐姐了啊?”鲁海波一头雾水,怀中的柳怡然似乎不再是当年单纯可爱的小妹妹了。
“飘然妈妈是我老爸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我妈妈是伺候爷爷的家庭医生。妈妈当年为保护爸爸死后,我就由飘然妈妈养大。大妈对我最好,飘然一直都嫉妒我来着;为了我的婚姻和未来老公的人选,大妈都和爷爷争吵了数年,最后终于让顽固的爷爷答应我自由恋爱,不再向大姐一样与别的家族联姻了。”
简单的几句话,柳怡然却道出了一个大家族的风雨斗争,鲁海波从她时而发颤的话语中,听出了柳家老爷子对这些后人的无上权威。
“你的大妈,也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吗?”鲁海波问道。
“嗯!”了一声,柳怡然接着说道:“飘然的老公、公公,都曾是南方呼风唤雨之人,可却因为重大的经济问题而逃往国外,两三年都没有回国过了。可是,飘然却是个死脑筋,不但对丈夫魏岚升不离不弃,还数次想要到移民加拿大团圆。”
“所以,你就让我去勾引你的姐姐,用这一招釜底抽薪的办法,让她彻底断了出国的念头。”对柳飘然的好感,让鲁海波对这个坚贞的少妇在同情之余也升起了大男人的保护意识。
“你别以为这样的任务很简单!”柳怡然站起身子,神情严肃的说道:“飘然从小在军队中长大,见惯了所有大场面。这几年为了出国,她将做过军区司令的爷爷搞得焦头烂额,独身一人就和爷爷的保卫连、侦察班斗得不亦乐乎,让数位军区司令员,见到飘然就邀请她过去做侦察连连长。而为了美色、权势,想方设法接近飘然的本省公子哥,不但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弄得对方家破人亡、到死还不明白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
倒吸了一口凉气,鲁海波摸摸脖子,笑道:“怡然,你直接将我脑袋搬家好了,你让我这个限制级小猎人和真正的军中菁英相斗,不是让我自寻死路吗?”说着,鲁海波还有意将右手食指在柳怡然的眼前比了比,我可是断了两截手指啊!
咯咯的一阵欢笑,柳怡然柔声道:“我前日将你的功夫告诉飘然,说自己在力量的拿捏方面无法达到你的精准,对你她也甘拜下风啊!而我昨日将你告诉大妈,她一听你这个假赵大少的身份,就喜欢上你了,两家正好门当户对,你是让我们家清静下来的最好人选,所以,她下周二从省会市赶过来,和你商讨对付大姐的办法。”
偷情到了这种让女人的亲妹子、母亲出谋划策的地步,也算得上最高的境界了吧?
“啊,要拜见岳母大人了,我还没有准备呢!”鲁海波搔搔头,微笑着说道,惹得柳怡然阵阵欢笑,追打着他。
二人商量结束之后,也赶在学校十一点熄灯前回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