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撞击过后,野猪终于现,自己的实力与老虎之差距,便打起了逃跑的主意。/野猪拼出最后的力气,猛地前冲,再次与老虎的肚皮进行了一次华丽的撞击。老虎吃痛,退开了一段距离。野猪则猛地转身,准备逃跑。
而野猪选择的逃跑方向,正是二流站立的方向。
老虎得胜了,得意洋洋地站立不动,冷漠地看着逃跑的野猪。
形势再一次紧张起来,树上众人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头奔跑过来的野猪。二流已经把手指放到了扳机的位置,准备打出至关重要的一枪。
“。”二流终于瞄准了野猪,开出了第一枪。
在野猪将要跑到陷阱位置的时候,铺天盖地的铁砂子从猎枪的枪嘴里喷了出来,野猪的头、脚和肚皮的位置都被同时击中。
“嚎”,野猪不甘的叫声响起,向前面紧冲两步,冲到陷阱,力气冲完,终于不甘地倒了下去,倒在了尖枝上。尖枝刺穿了野猪的肚皮,不一会儿,野猪的鲜血便流得一地都是。
二流开完枪,以最快的速度填装火药。在刚才的猪虎争斗时,他心里已经对装弹预演了好几遍,这时实际操作起来,非常熟练地就填装完毕,把猎枪对准了前面的老虎。
野猪在一瞬间被眼前的黑色管子打死,立刻引起了老虎地高度警觉。老虎非常清楚,这只野猪虽然落败,但不得不说,跟它有一拼之力,让它受的伤也不轻。但是,现在,一个人类,一个拿着一根黑色的管子的人类,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将野猪毙掉。这,不得不引起它的重视。
老虎慢慢地踱着方步,眼睛一刻也不离拿着黑色管子的人,在小心地试探着。
二流则眼睛眨也不敢眨。端起猎枪始终瞄准了老虎地头部。
一时之间。一人一虎僵持起来。
李流再次觉得自己紧张无比。一颗心都好像要跳了出来。赶紧扶住树枝。避免自己掉下去。魏掠影双脚早就不敢荡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吼。”老虎见方步试探不出什么。便改成了用吼声来试探。在他地印象中。叫声越大。就说明越危险。而对面地人类并没有出叫声。这让老虎觉得很难受。它地直觉告诉他。对面地人类非常危险。
老虎小心地作着试探。二流还是一动不动。好像老僧入定了一般。
魏掠影不时地看了看时间。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
“吼。”这一次的吼声惊天动地。二流知道老虎马上要出攻击了,连忙紧张地把手指扣紧扳机地位置。对于他来讲,打败野猪他有三次机会,打败老虎却只有一次机会。
“吼。”又一声吼叫响起,老虎冲了过来,如一道旋风一般冲了过来。将要冲到死去的野猪面前的时候,猛地一跃,高高地跃起。
二流的枪也紧随着老虎跃起的身子,扣到了扳机。
“。”一声剧响,二流顾不得是否打中了老虎,赶紧换位置逃跑,他已经没有了时间装子弹了。二流的枪法很准,一枪便打中了运动中的老虎。
老虎落在了地上,两只后脚鲜血淋漓。
或许是猎枪出的那一声巨响,或许是脚上传来的剧痛,让老虎停了下来,一对虎眼充满怒火,盯着运动中的二流。
这时,二流见老虎不动了,赶紧停了下来,再次举起了手里地猎枪,虽然枪里没有火药,只是一个幌子,但二流知道,他离最后的胜利不远了。如果老虎要将他一气拿下,肯定就不会停下来。而老虎停下来,就说明它已经感觉到了害怕,对那个黑色的管子的害怕。
果然,在一人一虎互盯了一阵之后,老虎终于不甘地拖着受伤的后腿离开了。
当老虎消失在众人眼前的那一刻,二流才一**坐在了地上。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已经脱力了。但他还是死死地抓住猎枪,不肯放松。
魏掠影见老虎跑远了,顾不得危险,连忙跳下树扶住二流。施波也跟着跳了下来,想把二流手里的枪取过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魏掠影道:“二流,现在没有危险了,你松开手,相信我就松开手。”
二流的手动了动,终于把枪松开了。施波赶紧从二流身上取下火药,照着刚才二流装弹的样子把火药装好,提起枪,密切地注视着周围地动静,谁知道那只老虎会不会去而复返?
三位艺术家已经下了树,魏掠影对三人吼道:“快啊,
拿出来。”
付尚彩赶紧解下水袋,递给魏掠影。苏道中和凡夫子则赶紧走过来帮忙扶住二流。
魏掠影把水袋旋开,灌了一口水在二流口中。
二流被水呛到了,终于醒过神来,问:“老虎已经走了?”
“走了。”魏掠影肯定地回答。二流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想挣扎着爬起来,却现浑身的力气已经没有了。好一阵,二流才能够活动活动身上的肌肉,恢复了一些力气。长时间的站立和意志的考验,二流已经忘记自己是一个正常地人了。
恢复了神,二流站了起来,看到李流还在树上,问:“李县长,你怎么还在树上啊?”
李流脸一红,实话实说:“这么高,我一个人下不来。”
最终,李流在施波的帮助下下到了地面,一落地,李流想走两步,却现自己地腿一点劲也没有,他才体会到了刚才二流是什么样的感觉?
野兔不知什么时候跑了,野猪却得了一只。魏掠影让三个艺术家把野猪剥了,生起了火,准备烤野猪吃。又让施波去削树枝,准备布置陷阱。以前搞户外活动,魏掠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死之事。因此,这一次出来玩,最基本地防护措施都没有带,连帐篷都没有带来。这一次过后,魏掠影警觉多了,终于明白,搞户外活动安全最重要。
二流的手脚彻底活动开了,说:“还是让我来吧,这些事怎么能够麻烦你们呢?”
魏掠影却一按二流地肩膀,说:“你是我们的救恩人,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劳动。你就到一边好好地休息去。这里一切有我。”
陷阱布置完毕,二流递给魏掠影一包药,说:“这是防蛇虫用的,你拿来撒在四周,蛇虫就不敢过来。”魏掠影接过药,很感动,说:“我是奇怪,昨晚上怎么没受到什么蛇虫的骚扰,原来是你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野猪也被一根树枝串了起来,放在火上烤,浓郁的肉香很快传了出来,一行人闻到肉香,精神彻底一振。而另一边,也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灶台,那个王八已经被剖了,放在锅里蒸着。果然如二流所说,钓子已经被王八吃进了肚子里。
野猪被烤熟了,众人拿出刀具,一块一块地把野猪身上的肉切下来,顾不得油腻和柴灰,拿在手里、送到嘴里就大口大口地吃。
这可是二流打来的野猪,众人吃起来觉得特别的香。
王八也蒸好了,锅盖一打开,一股诱人的清香便扑面而来。魏掠影却拦住众人,说:“今天我们有命活,完全靠二流的苦苦坚持。我提议,这个王八谁也不许吃,只能给二流吃,大家说怎么样?”
“好。”众人一边吃着热乎乎的野猪,一边大声欢呼。
魏掠影把王八装在盆里,递给二流。二流接过盆,却不知道如何下咽。
这么多野猪肉,根本吃不完。众人都吃饱了,还剩下很多猪肉。三位艺术家用刀把野猪肉一块一块片了下来,包了起来,留着下顿吃。而那个王八,二流始终没有吃一口,也被包了起来,二流说:“带回去跟他爷他母吃。”
吃到这句话,李流咽了咽口水,用油腻的手,拍了拍二流的肩膀,说:“修路的事情我回去马上落实,县上尽最大的力量支持,就冲你这份情义,我就不信,高原村通不了公路。”
吃过饭,天色已经很晚了,树林子里安静了下来。经过下午的恐怖经历,众人警醒了很多。魏掠影安排三位艺术家和他轮流值班,一人两个小时,让其他人安心睡觉。
一夜无事,第二日,众人已经没有了继续游历的兴趣,收拾起东西,走上了回程的路。一路沿着溪流向下,遇水搭桥,遇山开路,很快,一行人便走到了溪流与山谷的水道汇合处,再沿着水道向前,便走到了阿南镇的镇上。
几人的车停在阿南镇镇政府的院子里。在镇上与众人告别之后,背着背兜的二流走上了三道坡,他的全身衣服已经破烂,但还是有成果的,李县长已经表态,修路的事情有了着落。
正走到观音坡,二流的电话响了,是刘越深打来了:“二流,你这两天钻到哪儿去了?电话也打不通,市里天宇果蔬专卖店的董事长肖天宇,已经在高原村住了一晚上了,眼巴巴地等着你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