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怎么会出事?她只是怕见了你之后受不了,所以她让我来看你,你看,她把代表你们爱情的戒指都给了我!”
“哦,是这样。”徐世杰看着我转念又问:“对了,逸凡还好吧?你和肖逸凡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等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让要告诉我一声,给我带点喜糖来。”
说道这里,徐世突然笑了起来:“几个月前,肖逸凡来看过我,这小子说他和我是什么连桥啊,一单挑的,还说他争取毕业后就结婚,他说她已经爱的不能呼吸了,瞧他嘚瑟的样子!”
我用双手擦着眼角的泪花,对着他笑:“没关系,也不用羡慕的,以后你们一定会比更幸福,一定会。”
时间仿佛很短,仿佛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探监的时间到了,他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地址给他:“这是我家的具体地址,出狱后,立刻来找小染,她在等你。”
“好!”他笑了!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出了会见室,希望与幸福又重新点燃了他那漂亮的动人的双眸。
然后,他又回头大声道:“你告诉小染,一定要等我,一定要!”
“嗯。”重重地对他点头,用沙哑着嗓子对他喊:“世杰,她会等你,一定会的,你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来!”
第66章
当我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虽是夏天,心中却是如此冰冷,我走到拐角处的时候,下雨了。
我的后背又开始疼痛了起来,真是好奇怪,再也肖逸凡一起的日子,我既然忘记了痛疼。
我打开了手机,几百个未接电话,全是肖逸凡的。此刻,他也和我一样的难过吗?不过,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忘记我的,不是吗?
我凄然地笑着,突然间我想妈妈了,想妹妹了。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一个月前,家里已经安装了。
接电话的是爸爸,当他刚听到我的声音的时候,他就悲伤欲绝地向我喊:“小婉,小染她疯啦!她疯了!你妈妈也快不行了,你快回来,快回来吧。”
啊!苏小染疯了,她疯了!
妈妈,快不行了!不行了!
我的脑袋一声巨响,我软软地瘫在地上,我的手机啪地一声跌落的好远。下雨了,雨水疯狂地打着我的脸,漆黑地夜里,我如一只软体动物爬在路面上。我还有泪吗?还有吗?
这就是我的人生吗?想眼中能有多少泪水,从春流到秋、从秋又流到夏啊!想人生能有多少悲欢,从昨连到今啊,想我苏小婉要经过多少苦难,心不再会疼,情不再会伤。
我匍匐在雨水中,手机响了,在不远处,屏幕上发出一阵凄凉的寒光,我匍匐着前进,我抖动着双手拿起了电话。
“肖逸凡!逸凡!逸凡!”我绝望地对着电话的另一头呻吟着:“逸凡,雨好大呀!好大呀!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会下这么大的雨,逸凡,逸凡!我好想你,好想你。”
“晓婉,你怎么了?”肖逸凡惊叫着:“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在哪里?你在淋雨吗?为什么你的周围有车声?为什么有雨水?快告诉我,你在哪里?在哪里啊?”
肖逸凡惊叫着,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充满了惊慌与战栗。
是啊!我在哪里
啊?我抬起头,我看到了不远处的灯光,我已经快到了我租住的房屋了,我要快点回家,我呆着这里干什么?
苏小染疯了!妈妈快不行了!我必须快速地飞到家里,我不能呆在这里,妈妈,妈妈,你要等我,要等我。
我踉跄着冲回到了住处,手机关机了,是啊!已经两天,没有充电了,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洗了脸,洗掉了那颗苏小染才有的美人痣,我背上了行李包,消失在夜色之中。
?
妈妈死了!
妹妹疯了,她没有来灵通,她在医院里神志不清。
天哪!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了?只是短短地几个月而已,母亲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
她僵直地躺在堂屋的一张床上,一动不动,她的全身覆盖着一层白布,她的头冲着墙壁,她的脚冲着大门,她的眼睛微微的合着,她清瘦而苍白的脸露在外面。
我普通一声跪在妈妈的面前,我双手捧起她的脸:“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你这是怎么了?你躺在这里干嘛?为什么要盖上这可怕的白布。”
我伸手就要掀开了白布,却被一人伸手阻拦,他说:“晓婉,你妈妈,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不!”我轻轻摇头:“我妈妈她怎么会死,她才49岁,她只是身体不好而已。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
我抬起头,这才发现了很多的人,他们有的来回穿梭忙碌;更有很多双眼睛悲哀地望着我;甚至还有人在母亲的身边烧着纸钱。
我忽地站起身来,我激动地用手指着满院穿梭的人:“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然后我又用手指着烧纸的人:“还有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烧纸?为什么要在我妈妈的身边烧纸。”
爸爸走过来,他伤心地望着我:“晓婉,你妈妈死了,你妈妈她已经死了。”
“不!”我猛地冲着他狂喊:“她不会死!她怎么会死呢,死亡不是别人的事情吗?我的妈妈她永远都不会死的。”然后,我又愤然地指着父亲:“她是你害死的吗?她一定是被你打死她的!”
父亲的全身猛地一颤,泪水夺眶而出。真可笑,我的父亲,那个冷酷的苏一尘也会掉泪,真的好可笑!
“晓婉!”爷爷颤巍巍的站立在我的面前,她厉声地喝道:“你母亲她死了!你妹妹她也疯了!你!也要失去理智吗?”
爷爷的话像一声巨雷,轰地一声震住了我,我扑腾一生跪倒在母亲的面前,这一刻我是如此安静,我没有泪水,没有声音,周围是震耳欲聋的哭泣声,唢呐声。
我静静地望着母亲,我呆呆地望着她,我一眼不发,我没有眼泪、没有哭泣,母亲像是睡熟了,她很安静,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张着,她的头发乌黑发凉,在她的额头前有一块疤痕。
那块疤痕是苏建国,我的养父为她留下的。
小时候我曾抚摸着她额上疤,我躺在她的怀里,我问:“妈妈,这是什么?像个月牙儿!”
她的泪水就流了出来。
她从来不告诉是怎么回事,知道我懂事了,有一天,她给我讲起了这个疤痕的由来。
一天,有一个要饭的走到门前,那是一位老人,特别的可怜,于是妈妈就给他很多的面,妈妈给他足足6瓢的白面,那时候白面还很金贵,很多的人家那时候还在吃苞米面的窝头,老人很感动,当妈妈把第三瓢面倒入老人的袋子里的是,老人说什么也不再要了,但母亲很坚持。
母亲说:“看,你这么大岁数了,多给你一点,这样你可以多吃一段时间,以后没有了,你再来,我再给你。
老人感动的热泪盈眶,可就在老人提着面走出去的时候,被刚进屋的奶奶发现了,当奶奶发现少了很多的面时候,奶奶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