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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孙乐上午照常练过太极拳后,又来到五公子的院落里报道。
她跨入院门时,五公子正仰着头望着繁茂的树叶出神,他听到孙乐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道:“来了?我们走吧。”
乐奇道:“到哪里去?”
五公子还没有回答,她身后传来双姝的笑语声,“当然是去玩呀。”“孙乐,你来到邯郸城这么久,一定还没有到过落雁湖边?”
去玩?与五公子一道?
孙乐双眼一亮。
五公子抬头瞟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左姝递来的纱帽戴上,同时,孙乐的右手肘被人碰了碰。她回头一看,只见右姝也递了一顶纱帽过来。
孙乐接过右姝手中的妙帽戴上,她望着同样戴上纱帽的五公子,不由想道;五公子之所以戴纱帽,却是因为太俊。要是有人同时取下我们两的纱帽,只怕会心脏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差异。
她想到这里,自己却有点好笑了。事实上,穿越了这么久后,孙乐已渐渐地接受了自己是一个丑女的事实。而且,铜镜中日渐明亮的面孔,也使得她对此并不避讳。
这次他们出行用的是牛车。两头油光水亮的大水牛拉着车在街道上漫漫晃过,渐渐的向西方驶去。
不到一个时辰,牛车便离开了人来人往的正街,驶入了到处是田野房舍的邯郸郊外。
天气早就入夏了,现在太阳白晃晃的挂在天空中,风一吹,一股凉爽的草木芳香便扑面而来,只是这芳香中,不免夹带了牛身上的臊臭之气。
孙乐这阵子闲逛,一直都是在正街上,如这种偏远的地方还没有来过。她坐到车帘旁,伸出头兴致勃勃地观看着外面的景色。
一直半闭着眼睛的五公子这时睁开眼来,朝孙乐细细地打量了一眼。看着看着,他忽然开口说道:“孙乐,你这两天似快乐些了。”
孙乐一怔,回过头望向五公子,眨了眨眼问道:“我快乐些了?”
左姝在五公子身后笑道:“确实如此,前阵子你总低头不语,如今脸上偶有笑容。”
孙乐闻言不由抚上自己的脸,想道:难道我真的比之前快乐了?
这时五公子又闭上了双眼,孙乐便继续转头看向外面。
牛车驶过一条不宽的黄泥路,路的两旁都是茂盛的,绿油油的麦子,风一吹,麦苗便如波浪一般起伏着。
黄泥路有点颠,牛车走起来晃荡得厉害。
就在孙乐的胃又开始翻滚时,眼前出现了一条齐整得多的泥土大路,他们终于上了正式的官道了。
落雁湖就在邯郸城内,因此牛车刚上了大路,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绿草地,草地的尽头是几座连绵的翠绿的青山,山很平缓,但胜在清秀。几座青山之间,湖水如带环绕着。
看来,这便是落雁湖了。
在落雁湖外面的绿草地上,也停着十来辆马车和牛车。孙乐昂起头看时,可以看到湖水中不时荡过一叶扁舟。扁舟上不时有欢笑声传出。
他们的牛车一驶入草地,阿福便伸出头叫道:“驭夫,转向左侧第三峰处,我们的扁舟安放在那里呢。”
“诺!”
清朗的叫声中,牛车转向左侧驶去。
不一会,牛车停了下来。孙乐和阿福率先跳了下来,然后是双姝扶着五公子下了车。
孙乐一站在草地上,便双眼亮晶晶地打量着四周。这草地很绵很软,明明是自生自长的野草,却齐整整的只有巴掌高,厚厚地铺在地面上,如同铺了一层地毯。孙乐用脚尖在草地上用力踩了踩,暗暗想道:这草可真是长得好,前世的那些公园里的草也不过如此。
这时,阿福已小跑着走了过来,他朝五公子说道:“禀五公子,一切安妥。”、
五公子点了点头,信步朝前走去,孙乐连忙跟上。走了几十步后,一片水草中出现了一叶扁舟。这舟与孙乐前世在电视见到的舟排一般样,由十几根大竹子紧紧捆绑而成。舟排上放了些木凳,木凳被粗陋的固定在舟排上。
五公子率先站上舟排,当所有人都站好时,阿福跑到舟排的后面用力一推,舟排便顺势划入水中。
刚入水,阿福纵身一跳上了舟中,他拿起舟尾的一根竹杆在水中划了几下,撑了几下,舟排便稳稳地荡入水波深处。
孙乐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五公子走到哪里都喜欢带上阿福,原来他还是个多面手呢。
舟在水中轻荡,这落雁湖水势平缓,不时有水荡上舟面,把孙乐的草鞋打得透湿。
落雁湖侧的青山秀丽多姿,青山倒映在水中,水不深,水波清澈可见湖底的泥沙和游鱼,此情此景,还真是美不胜收。孙乐静静地看着,她望着不远处的舟排上那些长发大袍的身影,有点不知道此身何处了。
双姝与五公子这时已坐上了木凳,双姝从带来的一个包袱中拿出酒壶,糕点,甚至还有一张琴。
她们把琴摆放在五公子前面的一个大木凳上,仰头向他轻声问道:“公子可要亲手抚之?”
五公子点了点头,他双手按在琴上,手指一勾,一缕清远悠扬的声音徐徐响起。
孙乐这是第一次听到五公子奏琴。
她静静地看着湖中的倒影,倒影中,戴着纱帽的五公子身形颀长,随着水波的荡漾,他的影子不时的破碎,合拢,又破碎。
琴声悠悠传来,清远,古朴,带着一种遥远和神秘。孙乐听着听着,不由有点痴了。
痴的并不止是她,一旁的双姝安坐在木凳上,两双妙目一眨不眨地看着五公子,神情如痴如醉。
阿福静静地荡着舟。他拿眼瞟了一眼众人,对上望着湖水出神的孙乐时,他不由想道:孙乐年纪小小,却一直能抑制自己的感情,直到现在五公子也不知道她的心思,也属难能了。
舟排在水面上静静漂着,慢慢的,前面出现了三个舟排。那三个舟排上,清一色的是高冠宽袍的麻衣士人,年纪从二十到四十不等。
这些人此时都向五公子看来,他们一个个摇头晃脑地倾听着琴音,一脸沉醉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