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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已逝,活着的人缅怀逝者,抚慰内心的伤痛,坚强我们的民族是一个坚强的民族,次次倒下后都坚强地再站起来,无论如何艰辛,无论有什么压力,这个伟大的民族总会团结一致度过难关!
次日,天气终于放晴,林斌重新站在城楼远望平原,一看那整个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强烈的冰冻凝固了无限大的积雪面,像极整个天地都冻结了,强烈的光照耀着雪白的原野,四面八方只看见吹拂起来的落雪形成一条条白色斜线。在荒野里,风执拗地把一切都往一个方向吹,一卷就是一片白网拔地而起,仿佛可以笼罩万物。
回望城内,士卒依然像往昔那般,红扑扑着脸操演戈术,他们踏地的地方依稀可见狂欢过后的痕迹;那些屯兵屋的屋顶积满了白雪,没有操练的士卒忙碌着正在清扫,时而有士卒控制不住手舞足蹈地滑下去跌在雪堆之上,引起的是一阵阵善意的哄笑。
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棉祅,为了耐寒只能一层层加套麻衣,这让士卒的的灵活度大大减少,其实若不是为了训练军律,在这样的时节里汉军没有操演军阵的惯例,应该尽量不集结太多人,一般都是以小组为单位训练搏杀技巧,这也是最有效的一种训练方式。
林斌归纳了现代军队的几种搏杀技巧,亲身教导给了几位军官,匕首刺杀术所改良的刀术自然是不必再进行叙述,只是将现代军队中的擒拿技巧又传播了下去,至于其它就根本没有必要,现时的军队有自己的搏杀技巧,并不是每一样东西都需要进行改进,有一句话叫‘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也改、那也改。所造成的只能是适得其反。
其实现在的军队已经有了良好的训练体系。比如训练士卒地体力。训练体力地方法有许多种,最普通的便是列队负重长跑,由于现在没有所谓的负重袋所采取的是扛木桩进行奔跑,与之现代相比没有不同。
当然,现在是雪季,地面本就平滑,稍有不慎就会滑倒,所以负重长跑无法进行。在林斌的又一番教导之下,非常老套却有用的。仰卧起坐、俯卧升等训练方式被普及了下去。而这个时候本来就有了石锁、吊杠等等东西的存在,自然不需要林斌再费什么心思去捣弄。
一番严谨的体能训练、战技训练进行之余,林斌很自然而然的把现代那种比武练兵地方式借鉴了过来,让士卒穿戴木制的甲冑,手持木制的武器进行对抗演练,士卒或持木刀、或持没有杀伤力的戈进行了一次又一次混战式的对抗,在浩大的呼喝喊杀声之中非常有实战的感觉。这能训练士卒地勇气,也能让士卒适应混乱的场面,以便在日后实战中不至于会手忙脚乱或是胆怯。
在整训的同时,以最小的伍为单位直至曲,又有善射之卒配予弓、弩。这些也不是林斌的想法,而是这时候本来就有这样的制度。
为之亦然者,所谓精兵并不是善战之卒,而是令行禁止之士卒。军队,首重军律,军律不明则士卒多乱,所谓的乱。就是不尊号令,而现时地汉军律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体制。这自然是不必多去操心。
现代军人或多或少都会去学一些古代的兵法,林斌也不例外,他接触过的兵法很多,最着名的当然是《孙子兵法》但非常遗憾的是其中的练兵篇早就失传。其中《纪效新书》《练兵实纪》这两本兵法倒是有详细写出练兵的方式,适当地拿出几条练兵之术倒也没有破坏目前汉军的练兵方法。
连续多天地练兵让林斌发现了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那便是汉军虽然有明确官阶之分,但是在作战中传达军令等十分麻烦,大军最为重要的传达军令工具是大型的战鼓,战鼓声浩大但传播的距离有限,而且战鼓在战场上移动也比较麻烦,无法进行有效、快速的机动,这样只能传达有限的距离,身在战场的将士耳朵里全是厮杀声,根本听不真切;冲锋阵型一般都是以旌旗为号,步卒也还罢了,骑阵在冲锋时不但持旗官吃力,骑士也要时刻专注旌旗而被大量分心,堕马的事情时有发生,这些都需要改进。
军士的服饰也是传承自秦军,甲士在胸前有柳缎,以柳缎的颜色和数量来判辨官衔,这点林斌想改,但是他知道了一件事实,甲冑样式再怎么变都不要紧,但是不能改动这些代表军衔制度的小玩意,不然就是有造反嫌疑,任何人都可以不用上报就能砍了他的头。那么也就只有另想它法了。
华夏民族有一个习惯,那便是到了冬天就改穿黑色的衣服,因为黑色能够吸光热使人温暖,这也算是最原始的一种过冬举措,不过庶民可以换黑色,军队却是一年四季都是红袍黑甲,不是不能改,而是布料和丈量衣物的时间不允许。
但是这个习惯恰恰就给了林斌一个提示,他觉得代表军衔制度的柳缎不能改,那就从衣服的颜色上来改,伍长着白袍、什长着绿袍、队率着袍、屯长着紫袍、曲以上军官皆着黑袍,这一个制度执行后明显发现士卒对战袍颜色的改革有些好奇,知道了颜色区别官衔后,军官开始有了优越感和自豪感,所带动的是让士卒也有了直观的立功欲望,毕竟是个人都希望自己也能与他人有所区别,而最直接的莫过于换上那么一身显眼的战袍。
林斌发现了士卒的这一心态,在雪季稍微稍停后开始
新征的士卒出外猎杀凶猛野兽,以加强士卒的协同作尔遇到了牧民也是非常干脆的挥军直扑,通常都还能小打小闹一场,也算是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杀人和被杀。
现在,林斌就驭马于杀斗场之外。他远观五百士卒对一个约三百余牧民的小部落发动了进攻。新征地士卒明显还不怎么会骑马,若不是自己亲率两千精骑围在外面震慑牧民,让牧民分心作战,否则那些士卒根本就不是牧民地对手。
韩说在沉默了一个月后,不知道又得到了什么授意,他收敛了自己高傲的脾气,自请在林斌麾下效力。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林斌的手一挥,那些新征而来的士卒扑杀而上,这样的事情在雪季稍停之后已经发生了数十次。开始的时候韩说觉得这样根本是胡闹。但是发现新征士卒见惯血腥不畏惧厮杀后,他不觉得是胡闹了,这样的练军方法虽然残酷,但是却能迅速的练出一支敢战之师。
时间,林斌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他没有三五年地时间来训练军队,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快速的训练出自己所想要的军队。以便在开春之后开始行动。他看着前方不甚惨烈的厮杀,心里在猜这支牧民又是哪个族的,这次会阵亡多少麾下士卒。
“大人,前方是否需要支援?”
陈汐有那么点跃跃欲试。他现在穿得是一身紫色战袍,根据军功簿的记录,他只要再挥军获得十三次胜利,就可以升迁曲长职位,那时也就能迈入黑袍之将地队列了。自从以颜色分辨军官阶级的观念被接受,随着颜色的不同。待遇也就不同了,而现在这支军队也就只有五名身穿黑色战袍的军官,大家都在猜测谁会是第六个穿上黑色战袍地战将,为了争取这一荣誉,各屯的屯长可是卯足了劲想立功。
林斌还是静静地看着前方的战斗,率领那五百士卒的人是两名新提拔上来的军官,名唤燕戈、黄宇,是这一批新征士卒中比较出色的两名军官。他们所采取地战术与狼群无异。看似作战胶着,其实是在把牧民围赶至一处。然后寻机进行强击突刺。这种战术是在林斌亲自率军作战下体验出来,对小股敌军作战最有效的一种,只要将敌人赶到一个地方进行围拢,随时可以选择任何一个方向进行强击突刺,劝降也比较容易。
“胜负已分,你上去凑什么热闹?”
围在旁边的军官听罢轰然作笑。
陈汐则是怒瞪那些哄笑的军官,“怎地!你们不想立功?”
军官们当然想立功,但是知道自家大人现在的目的是练兵,才不会像陈汐那般每次作战都求战。
果然,在围拢了牧民之后燕戈和黄宇发动了强击突刺,两支箭头在蹄声之中撞进去,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也随着强击突刺的发动划下了句号。
陈汐垂头丧气,“又没了……”
林斌不理,径直拍马而上,一番寻问,阵亡士卒二十六,重伤五十四,轻伤无计。因为现在地条件限制,重伤员的救治很成问题,林斌也只能做有限地几件事情,按照自己所学的战场救护知识,教导医匠简单的针线缝合救护手段,必须使用煮沸的布条以防感染,至于酒精之类的消毒用品,那是想都不用想。
战后,士卒简单地挖坑掩埋牧民尸体,将袍泽的遗体用布裹了起来准备带回去火化,收拢完牲畜全军开始回师。
“方圆三十里内,越境的牧民基本快被我们杀光了,野兽也基本绝迹,再有两个月就要开春,但是这样的强度不够,你们谁有好办法继续训练军队?”
无人能答。
“唔……?那就让斥候趁雪季稍停加大范围探索,增加至五十里。另外,派出散骑探寻马贼踪迹!”
公孙宏忍不住转头看去,他知道林斌开始要向马贼下手了,这也是两人曾经探讨过的方案,马贼游弋于边塞对地形十分熟悉,若成功招抚了任何一支马贼都是增加一笔无法衡量的珍贵财富,若是不降也可以拿来练兵,反正加强探索不会亏本。公孙宏还觉得招抚马贼有另外一个好处,被招抚了野性也不是那么容易被驯服,若是林斌有足够的手段震慑收服,无疑是增加了手底下的力量,不用怕被以北军为首的几人牵制。
早在决定寻找适当的时机招抚马贼后,林斌就寻找到了刘。一番毫不费力的解说。从刘那里拿到了免罚缴,现在终于是拿出来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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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之中,前方一个黑点在满是白雪地平野奔驰,显得十分显眼。
斥候奔驰而至,在马上抱拳:“大人!前方十里发现一支人数约五百之军队!”
林斌勒马,“是什么旗号?”
斥候答:“并无旗号,方向直指石堰要塞!”
林斌挥令斥候再探,心里明白是长安地人来了。
早在一个月前,虽然刘没有直说。但林斌已经肯定当今天子必然会派人过来或架空军权或对自己进行监视,若不是因为雪季恐怕早就该来了。
林斌眼瞳一缩转头看向公孙宏,“他们来了!”
公孙宏面无表情点头,“只有五百人。”,说完用寻问的眼神看着林斌,似乎是一个命令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率领麾下一千骑军让那些人人间蒸发。
甲贺也是策马奔过来,他看见林斌与公孙宏无声对视。而公孙宏眼里满是煞气,竟也是
气直勾勾地看着林斌。
“哈哈哈!”
林斌突然发笑,他非但不能动那些人,还要出兵将他们引领至石堰要塞。林斌比任何人都知道刘的可怕。别看刘是女流,但是她的政治手段,处理事情之老辣,都不是目前自己这些人所能睥睨,他要是挥军动了那支长安来的军队,估计就真的要亡命天涯了。
一阵大笑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迷惑自家大人为什么发笑,还没反应过来,军令已经下达。
“全军——全速前进!”
浩荡马蹄声涛涛,马掌踏动于地面掀起了一片片白雪,数千骑踏奔而过留下的是一片片黑白相映的狼藉。
没一会,林斌所率骑军已经可以目视前方一支缓缓而行地队伍,远望而去可以看见队伍之中有数十辆车架,其中有两个车銮。随军骑士大多行驰于车銮旁边,一副主要是保护车銮安全的架势。
那支队伍似乎也发现了远处出现了一支军队。他们选择停顿原地,在阵阵大喝之中摆出了一个自保的阵型。
“大人,是否遣人上去?”
林斌看到请令的又是陈汐,忍不住眉头皱了一皱,心下觉得陈汐功利心太重,以后领军作战恐怕要吃亏在功利心上,他有意压制陈汐,对其自请不理睬,看向林鹰,“你带一什上前寻问。”
林鹰应“诺”率骑而出。
陈汐张口要说些什么,但想起多次重申的军律,也就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了,只是感到心中郁闷。
甲贺身为陈汐的直属官长自然是要进行管束,他不悦地用刀鞘拍击陈汐,压低了声音,“号令即繁,人无所措,少从缓也,以次旗号令之,故以禁之。”他是说,有军令你再说话,没有军令不要喧哗,不然就要重惩了!
林斌斜视两人,低“哼”了一声。他多次强调‘凡是领军的人,不相和协,倾陷妒忌,煽惑乱言,妄传军令,因而误事者——杀无赦’也因为这条军规杀了不少人,陈汐已经打了许多次擦边球,再这么下去迟早还是要砍了他以正军法。
正前,林鹰率十骑距离五百步时停了下来,他眯眼看去,那支队伍竟是大半配有弩机,正下马蹲于马后警戒,再看那些分列于后排地骑士,他们身上的装束与之情水麾下北军无异,知道这也是从北军调出来的精骑,那么两架车銮里的人应该都是一些重要地人物?
林鹰谨慎地再前进百步,立马于弩箭射程之外,放声,“我等乃是石堰军士,前方所来何人?”
对面没有解除警戒,仍是布列箭阵。安静了足有一会,这才奔出两骑,奔驰之中呼喊:“我等乃是长安北军。受命于天。意欲前往石堰。前方领军何人?”
一阵毫无营养的干巴巴交涉之后,两军各自出示了可以证明身份的信物这才合军一处。
林斌自从合军后就一直在观察这支军队的装备,发现这支军队的兵器配制竟是比早先的那支北军来地复杂,骑士不但全有骑弩,除开必要地短兵之外就是那种骑战长矛也有人装备,心下了然这应该就是精锐中地精锐。
等林斌靠近了两架被保护得严实的车銮,其中一架车銮的后厢门被推开,走出一个人来,那人身法轻盈。头戴纶巾,穿了一件淡雅素洁的长袍,竟然是一副儒生的打扮,他面容瘦削,看上去约是而立之年,他出了车銮就开始左右探顾似乎是在找什么人。他看到高大的林斌时很明显地一愣,随即张大嘴巴一脸难以置信地模样。
林斌只是看了一眼那儒生便不作理睬。继续等待车銮是不是还有什么人会出来。按照他的想法,天子派来地应该是武将才对,不然怎么对自己进行军权架空或是监视?
林斌看了一会不见车銮再有人出来,而那名儒生惊讶过后也是对林斌视而不见。两人似乎都把对方当成了空气。这样怪异地行为没持续多久,林斌跳下战马,听着脚下踏雪发出的踏唧声徒步而走,他的目标是另一个车銮。
徒步而走,一边观看被布罩起来的车架,发现车轱辘陷得很深。从平坦的布罩无法看出装的是什么,但却也可以猜测应该是金属一类。另外一些车架没有用布盖起来,可以看见密封的木箱上写着一个‘盐’字。既然这些人有带盐,那么也就是说石堰要塞必然有人在与外界通信,这才会把石堰缺盐地消息透露出去。
林斌不用猜也知道是刘,因为只有她才有方法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发送信息出去,毕竟她手下也有自己的直属军队——北军!
儒生斜眼看见林斌跳下了战马,他嘴角一勾像是在笑。神态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模样,正要双手腹背摆出一个帅帅地姿势作傲然状。没想林斌脚步没停,还是把他当空气,径直路过。
“你……”
林斌脚步停顿缓缓转身看一眼儒生,见儒生昂起头又是开始要摆出傲然状,觉得有些好笑,问了句,“干么?”,但见儒生没有回答,干脆转身又向另外一个车銮走去。
来到车銮之前,这次稍微一靠近就有十名北军横挡于前,口中呼喝“禁!”,林斌想,“正主儿就在里面了吧?”,也不着急,就这么站在车銮约十步距离慢慢等,他倒是要看看天子派来的武将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这个时候的官员很懂得享受,无论是文是武出门都是乘坐车銮,车銮又分品阶,林斌这才把这架看去相对比较华贵的车銮视为正主儿的座驾。他站于车銮前大约一刻钟,一直不见正主儿出来,以为这是在摆官威,索性也就退了开去。
林斌稍微一退却是感觉撞
么,随即听到一声闷哼,他回头瞧去,儒生倒在地上因为长袍沾了雪片显得有些狼狈,但他不骂不怒,只是眯着眼睛看着林斌。
林斌蹲身伸出手去,“不好意思,后脑勺没长眼睛。”,说着一把将儒生提了起来,又是抱歉笑了笑,这才真正步离,径直走向战马。
儒生拍着身上地长袍,还是那副眯着眼睛的模样,嘴角翘起的幅度越加明显,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一行队伍在苍凉的号角声中动了起来,林斌麾下将包括北军精骑在内的车架、车銮围在了中间,摆出一副护卫的架势,这明显让某些人感到十分的满意。
儒生名唤嫪雕翀,嫪雕翀果然表现出色,深得当今天子喜爱,依靠其才能和善语也就成了当今天子所培养的心腹之一。
这一次天子又善用其才,平调了一个长史地职位,名义是下放到郡国。实际是让他前来北疆作为长史执行隐秘任务。天子不承认刘在汉国。那么就是说林斌这支约六千人,其目的是管制征战在外军队地士卒配制以及粮秣运输,但绝对不是军需官,是属于比较有权力地官阶,位只在主将之下。
“如此说来,李郎官所言不假。此壮士足有八尺二之躯,若调教妥当,自然是名骁勇善战之将。但不知传言是否属实,以三千之卒破万戎之敌。实乎?假乎?”
其实随军还有很多人,只是全在车銮之内,天子为了控制这支军队必然不会只派嫪雕翀这么一个人过来,既然是控制。那必然是方方面面。车銮之内尚有功曹史,虽然都不是什么大官,但这些人却是能够严严实实掌握军队命脉的文官,可见天子做事是多么的谨慎。
回了石堰要塞,一刚进城门就看见近千士卒在陈义的号令声中成备战状态,摆出了一个临战阵型堵在了正前方。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恶意。而是军法规定若是有外来武装人员入内,必须摆出这么一个架势来进行警戒,用意当然是防止有不轨之人,但还有另外一层含义,也就是持戈代礼,当成欢迎仪式来看待。
林斌知道陈义憨厚,为人又谨慎,似乎也有那么点不想再参与对游牧民族杀绝的军事行动。所以每次出外狩猎就把陈义安排在城内。现在他看见陈义在没有人示意下摆出了临战架势,不知怎地竟是有点欣慰。心想,“血腥果然磨练人,老实人也有了危机感?”,他示意甲贺拍马而上。
“大人有令:各归其位!”
近千士卒应“诺!”的呼喝在城内回荡,随即有序而退,看之形态,林斌的练兵似乎得到了效果,但也就林斌自己知道这些人出来摆摆场面没问题,真正实战还是一堆草包。
一阵应“诺”也惊醒了正在小寝的刘,她猛地睁开眼睛,“那榆木脑袋在做甚子事?”又听到了城楼下似乎有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这……轱辘声?”她霍地起身合上了衣服,不顾侍女地劝阻跑出了房间……
嫪雕翀似乎很喜欢眯起眼睛?他看到士卒应“诺”应得中气十足,又见虽然是行走姿态但队列却是整齐不乱,参考刚刚路上观察林斌率领的骑军,他开始暗暗点头,“李息回信果真不假,此人有练兵之能,统战之才。无怪今上强命观察之。”
嫪雕翀步下车銮径直向林斌走去,他靠近了抬头看向乘坐于战马之上林斌,发现林斌眼睛锐利地看着那辆车辕处刻有王族图雕的车銮,咳嗽两声,等待林斌看来,这才长鞠一躬:“下官嫪雕翀,见过将军!”
林斌抱拳回礼,对那声将军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不称呼将军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么称呼只不过是礼貌罢了。
嫪雕翀还是保持长鞠的姿势:“今后下官要在将军治下当差,望优厚之!”
随后那些文官也都一并来到林斌前面,也是各自介绍了自己,林斌不懂古代文官官职的称呼,感到雾煞煞之余随便客套一番,也懒得再打哑谜,径直问:“你们家将军为什么在那架车銮上不下来?”
嫪雕翀奇道:“将军?车銮之上无将军,乃是翁主奕翠……”
“没有将军?”林斌听到后面,迷惑问:“翁主?什么东……什么官职?”
林斌乐了,天子没有派武官,只派这些文官过来干什么?还有,翁主?作为现代人,对翁主这个称呼有印象的可谓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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