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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滔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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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斌觉得‘兴师问罪’这个词用在现在的态势下很不好军趁虎豹骑军的主力深入草原作战千里迢迢来到西河围困石堰,这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他不去管吕炎在乎皇陵古将还是什么,只知道这次如果不让三部联军付出代价,将会给草原诸多部落一个‘西河可以随时进入’的印象,威信在游牧民族的眼中比性命更加重要,因为威信可以阻吓意图侵犯的敌人,减少许许多多不必要的纷争,这次三部联军不付出代价,虎豹骑军的威信就将荡然无存。
    吕炎打算模糊化的混过去,他知道林斌在接下来想做什么事,认为林斌不会与自己这方的势力交恶,所以不提起谁冒犯了谁显然是最佳的解决方案,没想到的是他再一次估算错误,林斌不但提了还提得十分霸道。
    他们确定来到西河之前得到的情报是,虎豹骑军只有不到一万的可战之士,算上所谓的随战仆从也只不过有一万五千兵力,虎豹骑军在那个时候没有本事将西河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所以也就不存在冒犯。
    草原是个用实力讲话的世界,实力不够只有装孙子,软姿态的请求强者的原谅,并且还要奉上足够的歉礼,这才有可能平息争端。
    现在,吕炎不得不考虑清楚,他还该一相情愿的认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公孙宏嘴巴里不臣服于汉国的猛将吗?
    林斌不去理会脸色不断变换的吕炎等人,他需要表现足够的耐心尽量少说话,这样能给人一种看不透的姿态,可以在谈判中获得许多优势。他目前没有兴趣去与三部联军作战,这次判断地主要目的不过是建立第一步的接触。算是正面了解一下吕炎这个人,为以后的计划做准备。
    因为有刘的在场,林斌受到了太多限制,他总不能当着一名大汉公主在场的时候,大咧咧地与三个草原势力商谈合纵连横的可能性吧?那样的后果就是让怀中的婆娘认为这是要联合起来对抗汉国,绝对不会往要对付匈奴的方向想,毕竟刘都先入为主地认为林斌是要走上和汉国对抗的道路了。
    阿扎木顾不得咽口水了,他心里直犯嘀咕,坚定认为林斌话中有话,是在追究攻城的事情。以羯族的文化水平注定无法构思太多美好的词汇。但并不代表没文化就是傻,阿扎木能够独领一部会是个蠢货吗?他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吕炎,他敏锐的发现林斌不是很想为难吕炎,这时已经随时准备把吕炎推出去当替死鬼。
    吕炎不喜欢被震慑的感觉,“林将军,你想要什么?”
    林斌露出无害地微笑,“不多。真的不多……。羯族在这里的全部战马,先秦、族各自留下两千匹战马。三部同时留下一名身份足够尊贵的人。”
    西北狼眉头一挑,“打起来我们会输,但是你无法俘虏所有人!”
    言下之意是说,只要有一个三部联军的人逃回去,接连不断的报复就将来临。
    林斌根本不理会西北狼的威胁,“我从一开始就有数不清的敌人,不在乎再多三个。别人可以逃回去,你们三个就未必了。”
    西北狼想发作。作势要站起来之际被吕炎拉住。
    “林将军何必太过强势,听闻将军有意在西河设立边市,是否为实?”
    林斌知道吕炎是个明白人,一定从公孙宏那里得到足够多的信息。他要地也是吕炎目前的这个态度,毕竟虎豹骑军再怎么强大都是一个新崛起的势力,人脉等等与老牌的势力差距很大,能让先秦主动走进来总比强加压迫比较好。
    另一方面,林斌觉得吕炎很懂得谈判地节奏,可见以前吕炎没少经历这样的场面,一句话就让双方的火药味消散,换而代之的是一段压抑的沉默。
    汉国边境的边市对草原部落来说非常重要,游牧民族生产力低下,没有可以称道的制作工艺。这注定无法像汉国那般制造出精美的器具,游牧民族对精美的器具、颜色鲜艳的布匹、饰品、等等又有很大地需求,商旅携带商品冒险进入草原贩售无法满足大部份游牧民族的需求量。得到便宜的也大多是靠近边境地部落,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是有大量的财富都无法获得。
    草原有一句俗语,谁拥有更多珍贵的物品,那个部落就将变得更加强大,原因是草原部落没有种族观念,他们在想要获得想要的东西时,并不介意加入某个部族。
    某个部落妇女衣服的颜色多与寡所代表的是这个部落是否强盛,女人们身上漂亮的饰品越多,代表的是她的男人就越勇悍,这样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再有一条,不是每个部落都能像匈奴等族起兵进入汉境抢,这就构成了对边市的需要。
    刘斜视成呆泄状态的西北狼和阿扎木,她又瞧瞧满是笑意的林斌,心里嘀咕:“戎狄尚华服,喜颜色,欢饰品,此乃天性尔。莫非乃是想与之通商,换取牲畜、马匹?”,她想到这里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就是想不出怪在哪里。
    吕炎当然也看到了林斌脸上的笑意,他觉得开设边市对大家都有好处,问题是汉国会允许吗?他忍不住看了林斌怀中的刘一眼,发现刘露出迷惑表情,大概知道林斌为什么逼迫自己来开口了。
    同样的一个话题由不一样的人提出来,得到的效果自然也就不一样,若是由林斌来开这个话题,刘恐怕就不是露出迷惑表情了。
    西北狼一改先前的愤怒姿态,有那么点迫不及待,“善战的林将军要开
    啊?好哇!只不过林将军有什么方法让那些离开的汉来?”
    林斌没有直接回答,他挪挪位置凑向刘的耳边,“就我所知,长安来的文官都带有使命。他们需要尽可能地购买马匹交付给太仆属,是这样吗?”
    太仆属是汉国管理马政的部门。
    —
    刘亦是细语道:“正是如此。”
    林斌矜持笑说:“那眼前就是一个机会了。”
    刘还是感觉怪怪的,她也终于想出怪在哪里了,虎豹骑军的牲畜、马匹都是劫掠来的,根本就没有花一个铜子,按照目前虎豹骑军的实力应该更有能力掠夺才是,怎么想起要开边市了呢?她迷惑想,“难道是要讨好汉国?”
    林斌见刘在沉思也就不再说话,他看似随意地挽起寸寸青丝把玩,其实是在等刘思考好给出许诺。这样才能继续和吕炎等人谈下去。
    没有多久,刘伸手抱住林斌的脖子,将林斌拉下去,“边市需由文官管理。”
    林斌开设边市不是为了贸易利润,他只不过是想要建立一个与游牧民族沟通的平台罢了,“好啊,税收也给汉国。”
    刘稍微呆了一下。随即露出妩媚的表情,“此为汉境,税自然由汉国官员来取。”
    刘的敌意因为林斌地话而慢慢变淡,从开设边市这件事情看来,林斌似乎并没有和汉国为敌的打算,至少目前是没有,不然的话也不需要问汉国是不是要购买马匹。她的理解是,林斌原先应该没有私自开设边市的欲望,只是知道了汉国对虎豹骑军产生敌意后才想出来改善关系的办法。用实际的行动来说,这么做只是想让汉国多一个获取马匹地渠道罢了。
    林斌抬头看向西北狼,“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边市开设起来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吕炎和西北狼几乎同时开口问:“有何条件?”
    林斌“唔……”的拉长一个尾音。“我要你们尽可能的联系草原上的部族,告诉他们边市建立的事实。虎豹骑军欢迎任何没有敌意的部族派人来边市常驻,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在边市里面设立办事处……”
    吕炎插嘴问:“办事处乃是何物?
    林斌解释:“办事处是一个名称,它的主要作用是让各部族常驻在这里的人拥有自己地办公地点,记录交易物品,买卖生意都在里面进行。”
    吕炎有听没有懂……
    “我这么说吧,那就是一个店铺,各族常驻在边市的人是里面的掌柜,他们可以摆列样品在柜台或许什么东西上面,商谈买卖的时候就是一个招待客人地场所。当然。汉国商贾也会在边市里面设立办事处,作用一样。”
    这下就全部听明白了,吕炎沉默不语。他脑袋里猜测林斌这么做的用意,觉得边市的设立对虎豹骑军好像没有多大的好处,边市的建立不但会让西河变得蛇龙混杂,增加潜入奸细的风险,还会让草原部族将注意力转过来。在草原上被人注意不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将被人窥探,如果没有强大实力的话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猎物,他开始疑惑林斌这么做的用意了。
    边市的建立需要时间,得到最大好处地也是汉国,再来才是草原的部族,不知道林斌想干什么的人当然看不出虎豹骑军得到了利益。
    林斌思考地方向一直在变,以目前危险的局势来看,什么好处都是假的,保住虎豹骑军不被敌视才是正理。边市的建立是一个信号,向周遭的势力说明虎豹骑军要巩固势力范围了,短期内不会再进行扩张,这样产生的效应会让那些紧张的部族放松下来,尝试与虎豹骑军进行联系,这也是林斌所想要的结果。再来就是利用边市的建立开始与汉国商贾背后的门阀势力接触,一旦形成了利益挂钩,虎豹骑军虽然不一定能从中得到多少支持,但至少会让汉国的门阀世家减少对虎豹骑军的敌意。
    风光过后总是有无穷无尽的麻烦,现在什么人都对虎豹骑军的高速扩张感到恐惧,其中最明显的当属汉国的反应,若不趁事情还可以挽回的时候做点什么来表示,等待当今天子派兵要过来讨伐时,虎豹骑军不可能坐以待毙,内战一旦爆发,会出现什么结果谁都无法预料。
    说实在话。林斌现在正处于犹豫之中,做什么都是潜意识的反应,他的脑袋里只剩下两个想法,任何一个想法被执行都将冒巨大的风险,所导致地结果也将截然不同。
    林斌说了无数次不想和汉国为敌,他本想徘徊在边缘相助汉国击败匈奴后再离开,到了刘责问是不是要起兵造反时,他才醒悟这是很傻很天真的想法,再继续所谓的徘徊战策估计马上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是否先秦、族、族也可派人常驻?”
    “当然!”
    “如此甚好。”
    吕炎站起来,他用眼神向西北狼和阿扎木示意。三人走到一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老实说,林斌觉得穿戴甲冑这么躺其实很辛苦,既然戏都已经演完了,他没必要再继续装腔作势下去,想将刘推开时,不料刘这婆娘却是紧抓着不放。
    刘似乎很享受被林斌抱住的感觉,她刚刚见林斌用高姿态与三部首领进行谈判。表现得十分沉稳和从容不迫,从头到尾死死把三部首领压制住,发现林斌不再是那个只会打仗的榆木脑袋,感觉这种状态下的林斌很有魅力。
    “君曾有言,某日将率领部曲远离汉国到西方很远的所在
    是否为实?”
    林斌低头瞧去,刘现在哪里有什么迷惑表情,她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的眼睛,虽然纳闷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是!”
    刘步步紧逼,“君方才在想何事?”
    这下换林斌呈现迷惑表情了……
    “莫要作傻,奴瞧见君之表情不断变换便知有事相瞒。”
    林斌沉默不语。
    “不语也罢,奴来猜。若猜对,君点头即可。可好?”
    林斌看一下还在旁边‘嘀哩呱啦’不知道要商量到什么时候的三部首领,觉得也是闲着无聊,索性点头。
    “奴所知者,君先前作想化地为界,安置‘十部五军’,方对河朔动兵,不知可对?”
    林斌瞬间就明白是情水告诉刘,既然被知道了就没什么好隐瞒,对着刘一个点头。
    “按君之策。不出三年‘十部五军’即可成效,立时便有一族新崛起于草原,震慑中小部落服从君之号令。‘五军’编制一成,随战仆从成了编外私军,不论是征战草原或是自保皆有实力,不知对否?”
    林斌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点头。
    “既如此,奴推测进展顺利,不出三年定有超过十万的可战之士供君差遣。不知又对否?”
    林斌这次没点头,“事情进展顺利地话,不出两年麾下就会有十万的控弦之士,毕竟部众的人口基数多,再扩充三、五万不成问题。”
    刘心里暗喜,她就知道林斌不会一直沉默下去,“若要购得十万控弦之士甲冑、兵器需有钱百亿。君不缺牲畜、马匹,所需者乃匠作、原料,以此方才想建立边市,在边市贩卖牲畜、马匹,换得钱财招揽匠作,从商贾手中购得金属?”
    林斌一直都知道刘十分聪明,对她能从一点小事上推敲这么毫不意外。他心里没有不悦,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比较好,“还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
    刘妩媚的用纤纤玉手摸摸林斌的鼻子,“何事呢?”
    林斌伸出右手抓住那只不断在眼前晃动的玉手,左手也是第一次放在刘的腹部上有节奏地揉动,“按照我的初步判断,再有一个月或是两个月,西河将涌进至少二十万的华夏人。如果按照原定计划发展,吞并的那些游牧民族和涌入的华夏人相加起来,突破六十万人口不成问题。我还想从涌入的华夏人中间挑选出至少五万青壮训练成士卒,淘汰的规律先不去计算,保守估计可以训练出两万合格的战士补充进虎豹骑军,其他将有选择性的挑选出来作为‘五军’编制里地下层军官。所以你先前猜测的十万军力不包括虎豹骑军在内,总计应该是超过十五万,而且还全是骑兵。”
    刘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连林斌的大手在往上移动都没有察觉,脑海里就一直在重复“十五万骑兵”这些字眼。直至反应过来,非常快速地抓住那只将落在自己酥胸上地大手,“你……你,十五万骑兵?”
    “是啊,十五万骑兵是最高的编制。”林斌一幅无所谓地表情,“按照发展方案来估算的话,十五万骑兵已经是上限。如果训练成效的话,十五万骑兵也就够了。”
    如果别人来说这些话,刘会毫不犹豫地讥笑出声,但偏偏说那些话的人是林斌。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林斌说得出做得到。她再一次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这个满是无所谓表情的男人,用着满是震惊的语气,“为何坦言相告?”
    林斌倒是显得异常光棍,“因为你已经猜到我要怎么做了啊。”
    刘觉得那只大手有抽回去的趋势,再感觉到林斌神态上的变化,属于女人地第六感告诉她,那只大手抽回去之后可能就再也无法握住了。她用力地扯着林斌的左手。顾不得什么就往自己地酥胸上贴,急切问:“如此坦言,莫非欲引军远离汉境,做那西行之事?”
    林斌从来就不是一个有情调地男人,平静问:“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林斌本来就没有在汉境长期发展的打算,虎豹骑军暂留在西河的本来目的就只是为了休整,若不是后来鲜卑、乌桓等联军突然入侵汉境,这支没有归属的军队早该离开,在河朔或是哪个旮旯地方征战。
    林斌奋起率领势弱地虎豹骑军深入草原作战。在作战中不但收服了多达数十万的部众,还在后来的逆袭中击溃了入侵汉境的异族联军,使得林斌和虎豹骑军的善战之名传遍草原和汉国,以至后来发生了很多不是很愉快的事情。
    胜利了。有名声了,林斌和虎豹骑军也被汉国视为新的威胁。虎豹骑军需要暂留等待随战仆从的家属,局势也向必须停下来整顿的方向发展,给了汉国一个印象,就好像虎豹骑军想要长久地占据西河,从这里林斌开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形成了一个尴尬的局面。
    现在林斌倒是想通了,再徘徊下去就是在找死,何不果决一点执行本来就计划好的步骤?
    “公孙宏、陈义、萧雨、陈安等人会留在石堰,北军地那些人当然也会留下。由他们负责石堰的城防。边市的治安,我将率领全军向……”
    刘突然伸手捂住林斌的嘴巴,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泛红了眼眶。“为何要走?”
    林斌将捂在嘴巴的玉手握在手心,他自嘲的笑笑,“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就走,现在不走能成吗?你算是比较了解我的人,都一见面就问是不是要造反,那些不了解我的人会怎么想用
    都能猜出来。我嘛,别看作战起来一幅不要命的架死得很,可不是视死如归的货色。”
    林斌不给刘说话地机会,“我在猜,你那个小弟现在肯定在构思应该怎么做才能把我骗到长安去,弄个狗头铡什么的一刀‘咔嚓’了事。何必呢?我对汉国一点兴趣都没有,造什么反啊?当然,没有人会相信这些屁话,没实力要任人宰割,有实力了不宰割别人也不行,所以我只有领着麾下只会杀人的那帮屠夫离汉境远一点。”
    刘静静地听,她觉得今天林斌说地话很奇怪,以其说林斌是在解释什么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她有考虑过林斌是不是在以退为进,制造一种假象来迷惑自己,但是又觉得那种沧桑感并不出能想装就能装出来的。她眨眼,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流,被一只粗糙的手指一粘,顺着手指看去是一张坚毅的脸庞,那张脸庞上带着无所谓的淡淡笑容,充满了一种异样的解脱轻松感。
    “斌君……”
    “老实说啊,那个‘君’字的称呼听起来很奇怪,总会让我想起在我们那里一个让人讨厌的岛国。初来这里我就琢磨着等实力够强的时候,打到朝鲜半岛去,制造足够的船只渡海去灭了那丫的种。对了,现在那个岛国有几千个大小不一的蚂蚁国家,还没有从汉国这里学习到文字也没拿到视为传国之宝的破剑、烂镜子、石头一般的杂玉。现在最大地国家叫邪马台,一个叫卑弥呼的婆娘当女王?好像也不对,目前应该还是一棒子野人……”
    刘不顾仪态地翻身坐起来伸手碰触林斌的额头。“斌君,莫要吓奴。”说着竟是抽泣起来,反倒弄得林斌一阵手忙脚乱。
    林斌好一阵安慰才让刘相信自己没疯,他只不过是心态得到放松随便说一些东西罢了。
    “斌君方才尽说奴听不懂的话,犹如被魔鬼缠身,好不吓人。奴信了斌君之言还不成吗?奴定会亲笔直书,告知儿君并无反意,乃为小人陷害。君为汉国立有大功,此次若非君率军突袭,边塞数郡危矣!是奴不好。君莫再吓奴。奴定为君讨得公道……”
    “……”
    林斌开始还是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刘在不断哀求,经过刘一阵数列,他才知道是公孙敖后面的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在长安活动,这两个门阀不断挑拨汉国与虎豹骑军之间的关系,放出风声说林斌在收买人心欲起兵攻汉等等。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搞出来的?”
    “君莫要生气,奴再也不信小人之言……”
    “我只想知道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还做了些什么事!”
    “奴不好。都是奴听了小人的谗言……”
    林斌彻底闷了,他伸手抓住刘的双肩,眼神凶狠地注视她的眼睛,“这么说来,你地小弟肯定是信了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的话,准备派兵来攻了?”
    刘终于稳定下来,“儿并无派兵,奴所知者,儿已派出封赏臣使。再有三日便可抵达石堰。”
    林斌还想问些什么,却是看见吕炎等人已经商谈好正往这边走来,不得不强加忍耐心中不断冒出来的邪火:“等谈判结束,一五一十完全讲给我听。知道了么?”
    刘只有点头的份。
    林斌还在奇怪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怎么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潜伏下来等待时机,现在林斌的名声很大,麾下更有数万军队,正是最让人怀疑的时刻,他们怎么能不跳出来咬人?
    其实一阵胡言乱语得到这个信息是林斌所没有想到的结果,他开始知道刘之前是多么地防备自己了,联想到帐篷内那三名禁卫的敌意,以此推测石堰城内的城楼大殿里也必然埋伏甲士准备锁拿自己,毕竟回到石堰肯定要入住城楼,那时是身边亲兵最少的时刻。最适合捉拿。
    林斌忍不住暗道一声“好险”,叹罢寒毛全竖起来,“燕子和陵子还在城内!”
    吕炎靠近了讶异林斌为什么满脸狰狞。刘为什么又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抱拳道:“林将军!”
    林斌心情烦躁无比,懒得再做无意义的客套,“告诉我,你们商量的结果。”
    西北狼显然也看出两人的异样,更加看出了林斌的不耐烦,拉拉阿扎木地衣角,“瞧见了没?这头猛虎的女人把你要抢她的事情说了,现在猛虎正满心怒火准备择人而嗜。”
    阿扎木吞吞口水不敢说话,只因林斌狰狞着脸庞实在太可怕了。
    “林将军,我们愿意为你联系草原诸多部族,作为回报,我们要求有优先选择汉国商贾在边市里商品的购买权。”
    林斌虽然被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激得满心怒火,但不代表失去了思考地能力,他冷冷注视吕炎,“你们很聪明,还知道优先购买权这个说法。”
    三部首领齐齐笑起来,其中以阿扎木笑得最为得意,因为那就是他的主意。
    “很好。我同意你们拥有优先购买权。”
    林斌接下来的话却让三部首领笑不出来了……
    “族骑兵交出所有战马,先秦、族各自留下两千匹战马。三部留下一名身份足够尊贵的人作为人质,先秦、族交出五百人,族人交出一千人,他们将全部被烙上奴隶的印记,这是对你们入侵虎豹骑军势力范围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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