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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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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斌与众将领探讨得失的时候,汉国派往河朔的韩了广牧地带,此次韩安国身负重任,为了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同意不率领军队进入河朔,只是带了一千骑兵和汉国中央政权答应给予林斌的甲胄、兵器、钱帛等物。
    韩安国年约四十余岁,常年的保养让他看去更像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他为人多智,曾是梁王刘武的首席军师,在七国之乱时立有显赫战功,但是一生却无显贵亦无多大起落,深知自保之道就是不张扬。他唯一一次落难还是被小人陷害,不过马上又被平反。
    越靠近广牧前沿,韩安国越是能从忙碌的士卒身上看见大战已经爆发的痕迹。他看见身穿汉军战袍却是一幅草原人粗犷模样的士兵,对这些甘于为林斌而战的士兵感到十分好奇。他补充食物和水源时和士兵交谈,发现这些士兵都会一些简单的中原话,语言里对林斌十分崇敬。
    “打胜仗了?”
    韩安国来了,那么张自然也就不会留在后方,两人听到五军将士大谈前方打了胜仗,他们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随即相续含笑点头。
    “护汉侯不简单啊!能在平野战胜匈奴人!”
    一句感叹,韩安国脸上的表情却是凝固了……
    远处,一片黑色的洪流疾疾驰骋,带起了浓厚的尘雾,让人无法看清那片黑压压的骑兵到底有多少人众。
    引领韩安国、张等人的黑旗军五部校尉之一的庄晓亦是停顿,他召唤来传令兵,吩咐道:“上前寻问,是哪位校尉大人的军队。”
    传令兵拍马而去。
    韩安国轻抚下巴胡须,赞道:“行军如风,精锐。精锐啊!敢问庄校尉,此些黑袍骑兵这是往哪去啊?”
    庄晓语气平淡:“军事机密。”
    韩安国神色一呆,随后“呵呵呵”笑了起来。他转头看向后面保护车架的黑袍骑士,心里暗自拿到河朔之后所见所闻地军队与汉军做比较,得出的答案是,林斌麾下的军队装备虽然简陋,但是却有汉军所没有的气势,那是用鲜血所浇灌起来的军队气势,根本训练不出来。
    “不知道张谒者可发现了?”
    张刚来时也像韩安国这般处处好奇,他这会倒是猜不出韩安国所指何事。
    “护汉侯麾下的弓弩手不断往广牧战场赶。本将以为护汉侯必是……,陷入苦战矣!”
    张可不同意韩安国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但就是对林斌十分有信心。
    “韩都尉莫要与汉军战力来衡量护汉侯麾下之军队,护汉侯极善骑战,部曲皆是百战之士,岂能让匈奴人占去便宜?”
    “到了广牧战场便知晓了……”
    刚刚派出去的传令兵奔驰而回,来到庄晓跟前。
    “前方乃是龚副统领支援戈漠战场之人马!龚副统领让卑下告知校尉大人,可从左侧方行进广牧。”
    “看来蒙统领定是与休屠部、楼烦部交战上了!”
    四处烽烟,昨夜林斌亲率主力与右贤王部、右谷蠡王庭部爆发大战;广牧的后方,从戈漠潜伏到广牧的休屠部和楼烦部依靠夜色出了沙漠,他们原以为自己地行动隐秘。没想一出沙漠却是一头撞上了紧急布防的黑旗军。双方在戈漠边缘亦是发生交战。
    “休屠部和楼烦部远道而来。又是穿越沙漠,必不是蒙统领对手。可是……。大人为何又命副统领率军支援?”
    从林斌那里传播下去的好习惯。五军的领兵将领遇事喜欢分析,按照林斌的原话来说。这叫培养将才而不是一帮不懂思考的武夫。
    经过大约两个时辰的赶路,庄晓终于领着韩安国一行队伍到了广牧的布防地带。他们到来时所见地是不断有伤兵躺在车架上撤往后方,士兵们忙碌着向前线补充箭矢。
    韩安国悄声对张说:“我猜得没错,护汉侯果然是陷入苦战。”
    张眉头一挑,“这又是韩都尉不知护汉侯麾下五军作战之法。护汉侯爱兵如子,每战必寻回战死者部曲遗体不让胡虏虐尸;每战最照拂之人乃是受伤将士,因此,护汉侯麾下士卒皆愿为护汉侯舍命作战。听闻,护汉侯欲寻一地建‘英魂碑’,言道:‘我若战死,必将与将士同眠一处’。君不见,此些受伤将士神色安详,皆因护汉侯愿与他们同生共死尔!”
    庄晓把两个人在旁嘀嘀咕咕的所有话都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他见张骞一直在维护自家大人,对张的好感度上升。他听了一会也不听了,命令本部士兵解开装有步弩的车架、带足箭矢,他们此次前方是和神策军协同作战。
    “不知庄校尉可是要前往护汉侯处?”
    庄晓正在准备弩箭,他也不抬头,“正是!”
    一个不留神,韩安国、张等五百骑士竟然也是都准备了步弩和箭矢,看来是想上前线?
    “如此,我等与庄校尉同去,可否?”
    “诸位最好还是留在此处。”
    “否也!我等此次前来乃是受君命与护汉侯一见。这战争一打起来,不知何年何月方罢了,君命紧急,本将不敢违啊。”
    “愿往亦可,卸下弩机、箭矢。”
    韩安国仍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二话不说撤下弩机,略一思考,他自己干脆连佩剑都卸掉了。他做完这一切,笑问:“如此一来,是否可靠近护汉侯了?”
    “你……不像军人。”庄晓说完不再理会韩安国。
    张见韩安国呆住了,好言劝慰:“韩都尉勿怪。”
    韩安国发怵,“为何有此言?”
    张反问:“韩都尉一路走来可曾瞧见卸下兵器地汉五军士卒?”
    韩安国“哦……”地拉长一个尾音,他重新将佩剑系上腰间,此时他都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林斌了。
    黑旗军先前建立起来的防线极其简陋,只是用木桩打了一个根基。镫上木排灌入杂草和泥土,形成了一条横度约十里地三丈矮墙,其实这也是秦造长城初期最惯用地修筑土木的手法,能够快速建立一条简略地防线。矮墙的墙面宽不足两丈,上面没有城垛等物,有的是一道发挥不了挡箭作用的筑根,这筑根只有大约五尺,差不多是到了士卒的腰间,倒刺出去的木桩倒是能够起到防止敌军攀爬矮墙的作用。
    林斌连夜撤退后,趁着稽善和依稚斜没有马上追上来的空挡做了很多事。他利用充足地劳动力在矮墙前方刨挖了无数陷马坑。没有参加刨坑作业的五军将士则是抓紧赶造箭塔。
    还记得在代郡要塞当戍卒的时候,公孙熬命人建起来的箭塔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不但能够依借广阔的视野阻击即将爬上墙面的敌军,还能够利用步弩地抛射增加射程,达到最佳的杀伤范围。
    其实,韩安国等人所见的都是昨晚的伤病员在往后撤退,自从林斌连夜撤退到目前为止,五军留在外面警戒的斥候还没有发现稽善和依稚斜地军队。
    林斌地神经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很紧绷。他虽然猜到了匈奴人第一步地策略,并已经派出黑旗军进行拦截,但总是感觉好像遗漏了什么。巡营期间,林斌一直在观察麾下将士的情绪,他昨晚严令必需控制舆论。看起来效果还不错。将士讨论地话题都在可被接受地范围之内。
    任何一个时代。掌控了舆论就等于拥有民心,林斌暂时不需要所谓的民心。他想要地是麾下的军队保持高昂的士气。所以作战失利的消息绝不能被泄漏出去!
    “打防御战,只要有足够的箭矢匈奴人就攻不下。”
    吕炎颔首。
    “我叫你接手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吕炎以从未有过的严肃答:“大人两月前便已交代。炎不敢怠慢。”
    林斌紧绷的表情松了一些,从昨晚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笑出来,“这样就好。行军打仗,特别是带着部众进行游牧式的打仗就有这点好处,只要有准备,敌人就围不住我们。”
    吕炎道:“大人心思紧密,炎叹服。”
    服?林斌再一次笑了,吕炎要是真的叹服就不该是目前这幅姿态了,他想:“这小子注定就是要为难汉国。”
    在旁的甲贺不知道林斌和吕炎在说什么,但他也不问,只是静静地听,他听到后来算是听明白了,忍不住出口问:“大人,做出如此姿态是要借力于汉国,从汉国那里得到军需?”
    现在汉国自身乱得不得了,汉国南方被诸小国骚扰不说,淮南王、衡山王、庐江王的反意也越来越明显。动荡从招贤殿试的前一天开始,各大势力尽显神通,国都一乱,政令必然要遭受影响,有了诸小国的袭扰、刘安等三王的反意,汉国想不陷入了政治的动荡都不行。在这种举国动荡下,窦老太太终于与当今天子刘彻达成了共识,协同起来抗击外部的压力。
    被改变了的历史,目前占据河朔的林斌显得异常重要,汉国这一连串动荡爆发得非常突然,让中央政权颇有些措手不及,而在这个时候,汉国需要一支军队拖住匈奴人,别让匈奴人缠和进来雪上加霜,以汉国的国力,压下一连串的动荡不难,但是却需要时间进行准备。
    “汉国需要时间,我们也需要时间,唯一不同的是汉国不缺少物资我们缺。不管是被诟病小人、贪婪或是趁人之危,我们帮汉国守住了北疆,汉国就有义务付出报酬!”
    吕炎阴着脸,“不守才好……”
    话音刚落,韩安派快骑来报,汉国的物资已经送达,韩安国亦已经到了前线。
    “让韩安国来这里。”
    被林斌浇了一勺子油的汉国在燃烧,不过他目前不应该将注意力转到汉国,这一段时间犯的错误已经够多!
    没一会,韩安国被领到了前线,他一眼就认出了林斌,心里暗自嘀咕“果然高大!”的同时,举手抱拳:“参见护汉侯!”
    林斌不喜欢客套,淡淡地看着韩安国:“想说什么?”
    韩安国扫视周遭的人,嘴巴张了张:“这……”
    这时,马蹄声由远到近,斥候打扮的骑士满头大汗,“禀告大人!匈奴人来了!初步目测,兵力不下十五万!依照行军速度,一个时辰后就将到达这里!”
    林斌表情平静如常,他好言抚慰斥候几句,转头看向韩安国:“我没多少时间。”
    韩安国难以启齿,几乎是一字一顿:“圣上严令,需一字不落、一字不改讲于护汉侯听。圣上道:‘前,朕对不住卿家;今,汉国危难,请卿家助‘我’。”
    林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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