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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上位者如果不清楚别人追随自己是想要得到什么,个合格的上位者。
林斌大约能了解部下们的心情,自古以来功名利禄最是撩人,每一人之所以奋斗都是希望得到一些东西,这是恒久不变的旋律,既然无法改变主旋律也不想去改变,有什么理由拒绝。
萧夫子长鞠一躬:“名正则言顺,名不正则言不顺。此大善之事也!”
武将们集体右手击胸发出一声‘砰!’,力气之大震得身上的雪一落一大片,他们目光炯炯地看着林斌毫无掩饰自己的心情。
想叫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饱……
“拟个章程吧!”
在场诸人难掩喜色,皆是露出狂喜的表情。
晋王位不管是从政治上还是军事都有很大的好处,首先是政治体制能够名正言顺的建立,再来便是给予治下所有人产生强烈的归属感。
千万不要小看归属感的重要性,归属感绝对是忠诚的基础,也是一个势力能够长久繁衍下去的根本。
众人又是一阵闲逛这才回到驻地,林斌看着前方盘踞的大营一阵感慨,这种感慨绝对不是无病呻吟,那是一种复杂中带着激动的心情。他也不是在激动自己将登上王位,而是觉得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极为可能因为自己的存在而让一个新的民族诞生?
新地民族啊!能不心情复杂吗?他是一个军人除了战斗技巧几乎什么都不会。到这个时代才被环境逼着往未知的方向走,而且已经越走越远,想回头成了奢望。他必需思考,自己真的能够扛起这份重任?很明显,他现在没有多大的信心,不过这并不妨碍去努力做!
不得不赞叹一句:世界……真是祖***太疯狂了!
林斌例常巡视一下军营便往庄子赶。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部下们似乎说了一句“主母许可”,也就是说燕子地身份已经得到全体将士、部众的承认,部下们有的时候会去找燕子商量一些事情?
老实说,林斌认为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嘛,燕子得到认可,免除了后面一连串的麻烦事;坏事很明显,自古有‘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至理名言。燕子竟然联合部下集体隐瞒,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开头,必需遏止!
庄子坐落在山边,由于条件和时间问题自然是不会太大,前往庄子的道路除了平整一些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现在还没有所谓的石狮镇门地民俗,门前除了站立必要的守门甲士便是一片空旷,从远到近的马蹄声让甲士眼神变得锐利,看见那熟悉的甲冑样式时,甲士们紧握长枪的手变得松一些,目光也转为崇拜。
神骏的战马。连接马嚼子的缰绳被一勒,‘噜律律……’的嘶啸声传到山中任由回荡。
门庭之内响起了‘噔噔’的脚步声,一帮甲士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出来排列在门前两边。
似乎可以看见有好事者在内庭张望,他们瞧见来人是林斌时小眼睛一转悠、脑袋一缩,竟是不约而同地消失。可以想象他们是要去做什么,无非便是通知自己地主人。
林斌利索地下马。他拍拍绝影的马颈将缰绳交到亲卫手里。在即将踏上阶梯时,他抬头看了一样匾额,看见上面的题字习惯性地笑笑,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萧夫子为什么会把这个庄子取名为‘鸿台’。
其实……鸿台无论是在战国时期还是在秦一统天下后,鸿台一直都是皇宫某个区域的建筑物的名字。
战国时韩国宫名。《战国策-韩策一》:大王不事秦,秦下甲据宜阳,断绝韩之上地,东取成皋、宜阳。则鸿台之宫,桑林之,非王之有已。
秦始皇时所筑高台。《三辅黄图-长乐宫》:鸿台,秦始皇二十七年筑。高四十丈,上起观宇,帝尝射鸿於台上,故号鸿台。
取名意有所指:萧夫子的野心很大,部将们地野心也不小,唯独不知道古今典故的林斌毫无所谓。
一行人刚刚踏进前庭,就有如上次那般,各个势力的使节立刻就想围上去,他们被甲士阻挡在外,个个问候声不断,势力的不同语言自然也就不一样,霎时‘嗡嗡’声一片,惹得林斌直皱眉头。
萧夫子又是猥亵地凑上去:“王,瞧那……”
林斌下意
,只见身穿兽皮的人耸着脑袋一幅望眼欲穿的模样,子是在嘲笑东夷人连衣服都没有并没有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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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些乃肃慎人……王或许应该一见。”
林斌正在等待萧夫子说出理由。
“有大利之事。”
卫氏朝鲜的卫吉求见不得,林斌不是很想接见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人。不过他对‘大利’两个字倒是颇有兴趣。
原来肃慎与北沃为了争抢一块地皮发生了冲突,以前肃慎有向卫氏朝鲜请求帮助,但是卫氏朝鲜明显是想让肃慎与北沃去斗死斗活,非但没提供任何帮助还在旁边加油添火。两个势力为了这么一块地皮一抢就是五六年,双方都付出不小代价,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都想让林斌去主持所谓地公道,争抢着要先见到林斌。
“那里有什么?”
萧夫子极为神秘:“金矿,乃是金矿!”
林斌听了倒是露出无所谓的表情,他的目标是吞下整个辽地,可能因为一个金矿就动心吗?
萧夫子见林斌误会自己的意思不由急了起来:“非是如此!此事若办置得力乃是扬我国威之事!我等出来乍到,若想分化辽地诸国,此事乃契机!不借此事大做文章,更待何时?”
一伙人还在继续往前走,领头地林斌听到萧夫子的解释一停,整个队伍立刻一顿。
四周的喧哗声很神奇的静止,那些被隔离在外的使节有点好奇地看着那支停顿下来的队伍,随后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林斌又继续往前走了,他早就已经开始在分化辽地诸国,虽然达到了一些目的,但是一直都没有太大的进展。他略一想就明白萧夫子说的‘契机’是什么,大概是想利用肃慎和北沃的小事件再用力狠狠地推一把,可能还能从中获得意外的惊喜也说不一定?
不过……似乎有想法也没有去执行的人才?
“晚上来见我。”
萧夫子自然应“喏!”,贼兮兮地笑着告退,而似乎他一转身就直直走向肃慎,一直在旁的北沃见萧夫子也立刻迎上去。
林斌边走边想“那老小子……太虚伪了”,他不敢说能做到知人善用,对手底下的人性情却是了解,换了另一个人或许会往萧夫子是不是私下收了好处的方向想,而他不会这么想,一方面是有人监督,另一方面则是萧夫子爱名胜过爱财。
连续穿过几个庭院前方突然变得守卫森严起来,大约五步距离站立一名甲士,出了巷子变得宽阔,一眼瞧去,大约两百米外坐落着一栋四合院,有五百名的甲士牢牢守住四周,那里面住着这个部族的主母,一名怀孕八个月的孕妇……
林斌脚步没有放缓,他笔直向宅门走去,期间跟在他后面的亲卫自动散开警戒。
踏进宅门,马上有两名婢女迎上,她们乖巧地问安,随后替林斌除去披风。
林斌因为公务太慢很少来到这里,他首先看见的不是院子,而是一堵墙,这堵墙的名字应该叫‘一字影壁’,上装筒瓦,中壁用长方砖砌出框架,框心及四角加上砖雕,中间刻有一个‘鸿’的字样,下砌须弥座,它与大门有互相陪衬,互相烘托的关系,二者密不可分,不过……林斌在意的不是这些。
“夫人呢?”
左边的婢女怯生生回:“主母在游廊看落雪。”
林斌刚要说什么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他转身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宅门处冲进一名高举密盒的甲士,这名甲士可能是怕吼声打扰到自己的主母没有像往常那般边跑边通报。
密盒被接过去,林斌拆开专注观看,看时脸色不断变换,最后用力一阖绣简。
“吕炎办的不错。”
林斌突然“唉……”了一声,他似乎想看透影壁,看见里面想见的人。
叹息?没资格叹息,人啊,得到什么总是会失去什么,林斌得到了权势失去了属于自己的时间。
“不要让夫人受凉。”
两个婢女下拜恭送林斌离去。
一滴泪低落白雪,她缓缓地转身,伸手抚摸隆起的肚子,对未出生的小生命无比期盼地说:“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