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此时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夜袭使得赵构唯一的儿子,两人的仇恨算是结大了。/
北宋,自从赵匡胤以武功定鼎之后,后世的君主多懦弱胆小,更像是文士,只赵构身体强壮一些。不过,赵家人的身体从赵匡胤开始,基因里好象全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元素,寿命都不是很长。宋太祖死得不明不白,莫名其妙。宋朝开国一百多年许多君主都有短命暴毙和狂躁、抑郁的毛病。
太祖有兄弟五人,在他登基时,有两人就已早亡。他的弟弟赵廷美就因为受到太宗的迫害忧悸而死,只太宗一人得以善终。太祖儿子四人,赵德秀、赵德林未成年即早亡,赵德昭在太宗打辽国的时候,因为替将士请功,被太宗说了一句“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点,等打完仗再说吧。”,就情绪失控,回营后居然自杀了。太祖的最后一个儿子赵德芳也早夭。
太祖一脉的早亡或许有太宗的政治迫害的因素,但后来宋朝皇室多怪病也是不争的事实。太宗九子,夭折三人,精神失常一人。仁宗三子,无一成年。英宗继位后因为和太后关系不和谐,精神病作,三十五岁病逝。神宗三十八岁驾崩;哲宗二十五岁病逝。
到赵构身上,不但生育能力出问题,唯一的儿子也体质不佳,竟惊厥而死。
死亡和家族精神病史像一片阴影笼罩到赵氏头上,或许,这是柴家孤儿寡母对他们地诅咒吧。
依照古人的说法,赵家得国不正,自然要受到上天的惩罚。
杨华也是掐着点从军营里带着部队直扑东门,城门已经被军统司的人控制。等他们一扑到城门下,上面已经有人举着火把晃了三圈,杨志也提起火把在空中画了三下。
须臾,吊桥缓缓放下,城门大开。
杨华见城门已经打开,提气大笑:“赵构小儿处心积虑要吃掉我河东军,他却没想到相州本是老子的大本营,城中早就广布密探。赵构小儿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本侯眼底,要想阴我,做梦吧!杀进去,把这座城市给我搅浑。天下要乱了!”
他心中也无比得意。早之前。他就对赵构有戒心。赵构是历史上有名地懦夫。至少在杨华看来是这样。同金人乞和那是迫不及待。杀起功臣来那是心狠手辣。连岳飞这样地英雄都逃不出他地毒手。他杨华现在也披着一张抗金地皮。未来只怕也免不了要被他给害了。
本来。杨华还想着赵构要做皇帝就做他地。同自己也没任何关系。反正杨华地最大理想是回太原去做他地军阀。大不了以后和赵构来一个井水不犯河水。可没想到赵构现在却要对自己下手。断断不能容忍。
好。今日就让他看看本侯地厉害。
给我杨华找麻烦地人。我要让他麻烦一辈子。
一声令下。一百铁骑卷地地上积雪。闷雷一样冲进城去。刚冲不了几步就遇到刘光世地兵。刘光世地兵那日在黄河白马渡是见识过河东军地军威地。见了杨华。都一声大喊:“河东人来了!”。都做了鸟兽散。三千乱军在城里一跑。把一个相州城搅得稀烂。
杨华本有意思在城中大开杀戒。可还没等他动手。刘光世地人就全散了。这让他始料未及。这支部队也太不经打了吧?愣了半天。他才命部队继续前进。径直朝赵构地大元帅府行辕杀去。
本来,大元帅府行辕前已经被开辟成了孔彦舟的军营。孔大当家这人虽然人品恶劣,但颇通兵法,营盘也扎得甚牢。
杨华也做好了要打硬仗的打算,可这个时候打前锋的杨志突然威,在刘光世的部队**后面不住追赶,将一支溃军赶进了孔彦舟大营。
孔部被刘光世这一支溃兵一冲,也炸了营,九千多人虽然不少,但在这样地黑夜中就像没头苍蝇一般,根本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反击,都出一片惊恐的大喊,朝城中各处跑去。
杨华他们杀得顺手,须臾就冲进了赵构的行辕。
“好家伙,杨志,看不出你这人还有些真本事。本侯今日又得一名将也!”进了行辕,杨华跳下马大步走进大厅,一**坐在椅子上。
“多谢侯爷夸奖。”杨志神色亢奋:“侯爷,我们是不是再出去杀一阵。”
“不用,不用。”杨华嘿嘿一笑,将手指竖在嘴唇上:“你听,外面已经彻底乱起来了,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就会杀成一团。我们人不多,现在杀出去,反陷在那一团乱麻当中。还不如在
息半夜,等他们都杀累了。咱们再从容出城。”
梁云龙一笑:“侯爷妙计。”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出去,城中已经彻底乱了。到处都是士兵兵器碰击的声音,到处都是厮杀声和呐喊声。一丛有一丛火光艳腾腾升,把黑夜照成微黄的琥珀色。
“好了,废话少说,忙了这半夜,弄点吃的来。”
“对,先弄点吃的要紧。”众人都大声笑了起来。
很快,有士兵从厨房里寻了两坛美酒,和一笼白饭。只可惜没有菜,厨房里只挂了一条牛腿。
杨华看了那条牛腿,也不多说,提起刀子在最肥嫩的部分割了一大块,放进嘴里大口地嚼着:“好滋味,有酒有肉,有焰火,这一夜倒过得不寂寞。”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汁液流进喉咙,酣畅而淋漓。
“为侯爷祝捷!”众人都同时举起酒碗大声咆哮。
杨华也不着急,一边吃着生肉,一边喝着烈酒,就那么镇定地坐在赵构地大元帅府行辕,等着天明。
这一晚,对相州来说注定是一个恐怖之夜,倒处都是“河东军反了”的惊呼,到处都是乱军在相互砍杀。不但刘光世和孔彦舟,连驻扎在城外的张俊部也炸营了。上万人在城里城外一通乱,队伍彻底失去了编制。乱军不但相互看杀,还到处抢劫和放火。
城中地混乱持续了十多个时辰,直到后来宗泽军开进城来,这才将局势稳住。但已经有超过两百河北军死于混乱,还有两千多人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百河东骑兵。
外面如飓风过境,而制造起这场风暴的河东军骑兵则坐在风暴地中心,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与君等醉饮沙场,笑谈兵戈,痛快!”眼看着天已经蒙蒙亮,外面的混乱稍好一些。杨华站起身来,将手中地大碗摔在地上:“走,我带你们回家!”
“回家!”一百骑兵同时站起来,将手中的碗摔在地上,呼啸一声冲出大厅,翻身上马。
等手下地士兵冲出去,杨华这才慢满站起身来,伸脚踢了踢桌下:“我要走了,汪大人,你在桌下躲了一夜,滋味如何?”
汪伯彦已经冻得快要僵了,他抖瑟着身体:“茂先真天神转世也,可冻死我了!”说着话就要爬出来。
杨华微笑着将他按了下去,小声说:“别出来,你我都是老朋友了,我也不忍心杀你,这才让你在下面躲了一晚。我手下的士卒都杀了性,真看到你,只怕我也拦不住,别伤了你才好!”
“是是是,我不出来。”汪知府一脸青,忙又将身体缩了回去。
杨华用脚踩了踩他的胳膊,不坏好意地看着汪知府:“不过,大人啊,若我就这么放了你,你见了赵构小儿,也没办法交代。别人都跑了,偏偏你一个人毫无损地在大元帅府呆了一夜,若是有人在赵构耳边进一句谗言,只怕大人你要吃不了兜着走。你我都是老朋友了,若那赵构小儿将来登基称帝,你老兄的仕途也走到尽头了。”
“的确是。”汪大人有些呆:“这可如何是好?”
“好办啊!”杨华突然抽出横刀。
汪大人大惊,“茂先,你可是要杀我吗?”
“不不不,你想哪里去了,我在你肩膀上留个记号,也好让你向赵构有所交代。放心吧,不过是一点皮外伤不疼的。”说着,也不理汪伯彦的哀求,望他胳膊上猛力一刺。
汪知府一声惨叫,晕厥过去。
杨华摇头叹息:“胆子真小,这就被吓晕了,杨华虽然蛮横,却不杀朋友。”他从汪知府身上撕下一块布片,沾了血在一面雪白的粉墙上歪七歪八地写下一行大字:“河东杨华到此一游!”
“走了!”扔掉布片,杨华拍了排手,走出大厅,猛地跃上战马:“方向,正西!”
一百骑兵轰隆着冲了出去,转眼就穿过了半个相州城,出了西门,朝太行山的方向冲去。
“侯爷,回河东之后我该怎么办?”刚出城门,还没等喘一口气,杨志便问。
杨华冷冷一笑:“还能怎么样,他赵构要称帝,我也可以另立一个皇帝。赵楷不是还在我手中吗?若论起正溯来郓王才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
杨志一笑:“正该如此,若这样,我等也有个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