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好睡觉,什么都别想,知道吗?”班主任对楼春雨说。
楼春雨在自己当老师的那几年里,在几个学生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就特别想给她鼓励,想带着她前进,可能也是一种补偿心态。对班主任对自己的特别关怀,她满怀感激地接受:“谢谢老师的关心,我没事了,晚自习的时候就已经把情绪调整好了。”
班主任依稀感受到楼春雨的变化,总觉得这个小女孩一夜之间放开了,她放下了心里的束缚,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
回到寝室后,楼春雨早早洗漱完毕,在室友都在闲聊时,她就先爬上了床。
她并没有睡,她躺着,目光在一张张床上扫过去。
她一边看一边寻找着这些人的回忆。
寝室是高二以后才根据班级分配的,她和她们的关系不算太好,不是她们不想和她做朋友,是她自卑,不敢走出那一步,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把寝室当做是暂时栖身的地方。
室友说她死读书,不合群,她觉得她们说的没有错,她确实是辜负了她们的好意。
此时,一只苹果在床沿出现,举着苹果的人,是她睡下铺的女生。
苹果已经被洗干净,上面还带着一滴水珠,楼春雨接过苹果,向她说了一声谢谢。
“春雨,你下午为什么哭?”下铺的同学性格外向,说话也直白,她的话一说出口,别人的室友纷纷给她报以瞩目,说好了不问的,怎么就问了呢。
“我跟家里吵了一架,越想越委屈,不小心就在上课的时候哭了,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情,我没想到会吓到你们。”楼春雨刚解释完,明显感觉大家松了一口气。
那位问问题的同学更是夸张,拍着胸口说,“还好是这个原因,我们以为你家里有人没了……呸呸,童言无忌。”
楼春雨笑了起来,在苹果上啃掉大大一口。
“我们在猜,你爸妈是不是要求很高,逼着你一定要考清华北大,所以你才会哭。”对面下铺的女生坐在床沿洗脚,她开始吃起了苹果,一时间寝室里都是沙沙的声音。
“今天下午班主任也问我,是不是我爸妈给我太大压力,其实根本不是,爸妈已经替我安排好了,要我报考XX师范学校。”
“那师范学校不错啊,是一本。”
“我知道,学校是很好,只是是我爸妈替我做的决定。”楼春雨想起今天和父母的对话,十八岁的她,面对家长无力反抗,可是她看见了自己的未来后再以陌生的眼光看自己的父母,却发现自己摆出弱者的姿态是多么的可笑。“管他们呢,我有自己的目标。”
其他人则开始说起来:“我也希望我妈妈对我要求低一点。我妈妈想让我出国留学,我这破英语应对一下考试就可以了,要真的出了国,都不知道找到吃饭的地方。”
楼春雨趴在床边,面带微笑地看向正在说话的这位室友,她毕业后真的和家里说的那样出国,并且从别的同学的口中听说她在国外适应的很好。
“其实我蛮想当医生的,可惜我怕血,而且听说当医生要解剖尸体,医院里还有太平间……咦!我就不要了。”想当医生的室友选择了学医,毕业后却考了公务员。
楼春雨把这些年轻的面孔记入心中,这些人,最后和她失去了联系,她也只是从别人地方听到关于她们的只字片语。此时的她们看起来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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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写的是不是我,我说真不是。
我家虽然对钱挺看重的,但是更看重学业,我小学参加自主招生,考了我家那边的蓝青,赞助费啊学费都不便宜,那时候我弟弟上我那边的初中才几百块钱学费吧,我记得没错的话。
那时候我的学费是一个学期3000多。
后来也没学好,在学期上我是真的不努力的那种。真心觉得对不起爸妈。
所以女主角只是我虚构的一个角色。
第4章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学校把这些在教室里闷了很久的学生放出校门。寝室里的其他的五个同学都早早收拾好要带回家的东西,在一起商量着回家做什么。
楼春雨则是去了学校的电脑教室。
那场梦醒来后,她对现在的生活失去了概念,甚至说她第一时间都想不起来食堂在哪里。
还有最让她不习惯的是她梦里是未来的世界,每个人几乎是手机不离身,随身带手机非常方便,但是现在的她没有属于自己带手机,更别说电脑。
环顾周围,她身边有手机的人也不多,学校不支持学生带手机,也跟家长说过不要给高三学生买手机,打电话回家用的是公共电话,然后需要买按分计费的电话卡。这让她非常不适应。
她在自己的书桌里找到了一张电话卡,在摸索中输入了电话卡的卡号,然后拨了那个梦里的自己拥有的手机号,可惜电话那端的机械女声打破了她的希望,告诉她那个号并不存在。
她带着遗憾地把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