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叙扫了要靠近的陆华年,带着景昕直接靠在身后的流理台,意思很明显,他要继续欣赏陆华年次此时的狼狈。状引冬巴。
你确实说对了一句话,我其实一点都怨恨景然,我还得感谢她,是她让我看清楚了一个人渣的真面目!我才能幸免于一场灾难!
你!
你的刀!刚才一直在故意放缓速度想办法的陆华年怕一直沾染毒品的唐叙会被景昕刺激的失控,动作加快,把刀柄冲着唐叙递了过去。
景昕暗道声糟了,抬脚踢过,试图可以把陆华年手中的刀踢落,怎奈脚不长,连刀边都没有碰到。
刀再次回到唐叙的手中,心中怒气没处发散的唐叙直接抡起刀砍在陆华年的肩头,景昕,刚刚说的话伤我多深,我就砍他多深。
景昕挣扎,唐叙紧紧勒住她的脖子,警告她老实一点,下一刀落在陆华年右侧肩膀上,只是瞬间,他左右两个肩头的白衬衫血染一片,陆华年连哼一声都不曾。
陆华年你傻了,不知道疼吗,反抗啊。
景昕着急,两道刺目的伤痕好似鞭子抽打她的心,她不知道要怎样脱离此时的困境。
真是爱到骨子里,硬生生挨了我两刀。说句心里话,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如果换做是我,应该做不到。
唐叙抬脚踩在陆华年的肩头,一用力,本好不容易坐起身的陆华年半倒在地上。
有这么一个男人为你这样,就算是死你也是笑的吧。
因为过瘦,唐叙的眼睛很大,他这样瞪着,好似下一秒就会掉出来。
景昕盛满恨意的眼睛与他对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愿这辈子都不曾认识你。
如果景昕刚才说的那些只是小打小闹,现在这一句戳的唐叙心窝子疼,试问,世界上还有那句话比这句更伤人?注意力全部都在景昕身上的唐叙不曾注意,半躺在地上的陆华年缓慢的打开身边的橱柜,他记得这里有一套备用刀具。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愤怒痛苦在眼中交织着,说到底他也是可渴望喜欢的女人可以回头的男人。只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他们的感情早已经碎裂成渣,就算是520强力胶也不能把它拼到一起。
但愿我从不认识你,从不!
受到极大刺激的唐叙扬起刀对着景昕的头挥去,感受到刀刃在灯光下折射出的刺眼光亮,景昕轻闭上眼睛,等着疼痛和死亡的来临。
不要!还刚刚打开橱门的陆华年凤眸猩红,惊恐的瞪大。这是他活了三十一年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忽然,唐叙呼痛和瓷器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景昕睁开眼睛看向敞开的窗户,身穿睡陆欧阳正愤怒的瞪着黑亮的眼睛站在窗台上,刚才砸唐叙的花瓶就是他扔的。
看到陆欧阳唐叙情绪更加激动,骂了声野种,他今天就要把你们一家人全部都送上地狱,松开景昕对着陆欧阳乱挥着手中的刀。
小心。
景昕的话还刚落下,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洒在她的脸上,杏眸圆瞪,愣怔着看着眼前一幕。
唐叙不敢置信回头看着插在背后的两把刀,刚欲挥起手中的刀,陆华年一用力,两把刀同时嵌进他的身子,唐叙瞪大眼睛倒在原地不停的抽搐着。
景昕潜意识第一个动作就是对着陆欧阳张开怀抱,示意他下来,闭上眼睛,不要去看这一幕。
手脚恢复自由的陆华年掏出手帕细致的帮她擦掉脸上的血迹,带着欧阳回房间,给陆妈打个电话,让她回来的时候叫个医生,把你脖子上的上处理下,这里我来处理。
你的伤?景昕一脸担心,他的肩头还在流血不止,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染红大半。
没事,去吧。就算是现在这副场景,陆华年对景昕笑的依旧温柔,摸了摸陆欧阳的脑袋,刚才多亏了他。
爸,我们可说好了,不许怪我砸了你花了大价钱淘来的花瓶。
童稚的声音带着属于他的幽默,瞬间缓和了气氛,景昕跟陆华年不约而同露出欣慰的笑容,陆欧阳的确是不一样了。陆华年在打电话,厨房中血腥味渐浓,景昕胃中不适,牵着陆欧阳欲离开。
裤管被扯住,景昕低头看着趴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唐叙。景昕不知陆华年用刀的长短,无法判断唐叙是否会死,用力扯了扯,唐叙始终不松手。
救我,昕昕救我······
我不会救一个刚刚还想要我死的人,松手!是生是死都是你的造化。景昕弯身扯掉他的手,刚才对他们那么狠,怎么就没想过放他们一条生路!
之前还说着抱着求死的决心来这里的,现在却有露出这副怕死的表情,真是可笑!
昕昕,你不能那么对我,昕昕······
景昕无视掉他一声声饱含深情的呼唤,伤害太多,她的心中早就已经没了他的位置,就算是死亡也不能让她再为他驻足。
陆妈接到电话时已经到小区门前,听到景昕让她带医生回来,心急火燎的跑进小区诊所叫上医生匆匆赶回来,看着客厅中的血脚印,吓的停在客厅门前。
夫人你在哪里?
听到陆妈焦急到六神无主的呼唤,景昕应了声,嘱咐欧阳不要出来,匆匆跑下楼。
陆妈见到她脖子上的伤,急忙催促到吓傻的医生帮她瞧瞧。
不用,我这是小伤。景昕对医生摆摆手,敲了敲闭起的厨房门,医生来了,让他帮你处理下伤口。
你们都上楼,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下来。
他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但却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景昕双唇嗫嚅几下,放下敲门的手。刚才她听到他打电话报警,估计一会儿警察就会找上门,他现在是想从唐叙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景昕转身,带着陆妈跟医生上楼。
夫人你跟先生······
陆妈欲言又止,他们之前好像有点小矛盾,之后又好了。夫人脾气温柔,陆华年又疼爱景昕,按理说两人不可能会一点儿小事大打出手,还到了流血的地步。
没事,等会警察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景昕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一幕和陆华年的肩头上的伤,不想说话。
陆妈不是个多嘴的人,并没有再问。
房间中,欧阳很乖,什么都不曾问,不知道是吓的,困的,还是不想让景昕担心,一进房间就默默爬上床躺下。
医生仔细的帮景昕处理着伤口。景昕仔细的听着楼下的动静,估摸着三两分钟后,警笛声音由远及近,虽知道整件事情的责任不在他们,但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