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工作中还不得碰到几个小人,报复不到我,气就撒在别人身上。因为我的原因连累到别人,怪不好意思的。好了,不说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昏暗光亮下,深邃五官蒙上一层冰霜,微微狭长的凤眼在暗夜中闪动着如狼阴森光亮。s市,不知道她是他陆华年的女人的人恐怕寥寥无几,还有人敢明目张胆欺负她。简直是活腻歪了!
刺目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落进来,空气带着一股潮气,景昕不舒服的动动身子,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景昕双手撑在床上,半支起身子,瞬间清醒,看清楚眼睛的主人是陆华年时,她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躺回硬邦邦的床上。
“你没事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景昕摸了下额头,瞧,都把她吓出冷汗来了。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陆华年拉了拉她的领口向里面瞧了瞧。
“你干嘛?”景昕面色一红,排开他的手,“我们这是在哪?”
“曼谷,你只有泰的护照,还没到雨季,最近这里总是阴雨连绵,难得见到太阳,不知道你会不会过敏。”没有见到他身上有异样,陆华年又撩起她的衣袖。
“我哪有那么娇弱,只要不是太潮湿就好。”
这是她第一次出国,一听是曼谷,爬起身趴在窗台上看向外面,天蓝云白,富有特色的建筑比照片上的要好看的多。
当初办护照的时候,就想着跟唐叙去热带雨林走一走的。只是婚礼无疾而终,蜜月之行也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陆华年再三确认,景昕认真点头,“陆大叔,相信我,我不可能拿自己开玩笑的。”
即便是她这样说,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陆华年也没有立即答应她去热带雨林。直到下午,太阳西斜时才带她出去溜达一会。
“她们的服装好美。”景昕好似的东张西望。
“再美你也别想。”陆华年贴近她的耳边,恶声恶气的掐灭她的念想。
“不就是露个肩膀和肚脐吗?至于吗你!”景昕一脸嫌弃的看着陆华年,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你都裸给别人看了,我露一点还不行啊。”
“谁发给你的?曹郁戈?”
陆华年拿过手机,点开相册,手指轻滑,眉宇间染上一层厚重冰霜。
“我也不知道是谁,一个陌生号码,刚才一早开机时候发进来的。”景昕拿过手机,塞进口袋中,握住陆华年的手,“我相信醉的不醒世人的人,是干不成坏事的。走啦。”
十指交握,陆华年笑着看着一脸灿笑得人儿,她浑身洋溢着一股青春活泼气息,又忘了自己是个怀着孩子的孕妇,转过身子,跟他面对面的向后退着走。
“小心,别摔了。”
“有你在,不怕!”
简单的五个字,婉转动听,重重敲击着他的心房,有他在,不怕。她全身心的信任,让他深深感动。
他驻足原地,溢满柔情的眸子望着她含笑清澈的杏眼,在她即将发问的时候,把她扯进怀中。
“不要说话,就这样让我抱你一会儿。”
异国街头,过往行人,多看两人几眼,晚霞漫天,如血残阳散落在两人身上,他们如此自然的融进风景之中,美得不可方物,一个行走在街头的摄影师拿起手中的相机记录下永恒一幕。
不远处拐角,曹郁戈攥紧一双铁拳,手背上青筋暴跳,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染上嫉恨猩红。昨晚被告知两人出国,他放下s市的工作,不管不顾踏上之后航班跟来,没想到从始至终看到的画面都是那么的残忍,每幅画都化作最尖锐的刀子狠狠划过他遍布创伤的心。血汩汩流淌,疼的他身上每个细胞都拧巴在一起。
泪,滑过脸颊。
阿年,曾经以为你们只是逢场作戏,亲眼看到才方知你对她早已经情根深种。
我与你那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可以说忘就忘,你难道就不知道我还在原地等你吗?
经历了那么多痛苦,让我放手祝福你幸福,我真的做不到。
视线中,两人继续携手前行,曹郁戈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就算是看到的画面太刺眼,也总比在酒店胡思乱想的好。
“你怎么又停下了?”景昕甩着陆华年的胳膊,随着陆华年的视线环视下周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凑近陆华年,揶揄出声:“看什么呢,周围没有大姑娘在看你,有我在没有艳遇会落在你的身上的。”
“没什么,我们去玉佛寺礼佛。”
“你也信那个?”景昕一挑眉,在她眼里,陆华年独断专行,就连亲爹妈的面子都不会卖,肯定不会信牛鬼狼神那些东西。
“刚信的。”陆华年说的半真半假,向路人询问去玉佛寺怎么走。
“人家都是早上礼佛,我们现在去是不是有些晚了?”
记得以前闫素珍年三十那天都会甩掉她,提前带着景然去临城,等着第二天去山上上香。景昕用脚趾丫想也能猜到,闫素珍是求景然能嫁进豪门,只是不知这老天没有看到她的诚心,还是认错了人,偏偏是她景昕嫁进了s市的第一世家。
“只要心虔诚,不在乎时间早晚。”得知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陆华年拦了辆人力车。
晚风习习,吹乱了她微微张长的头发,她顺手塞到耳后。
“欧阳会不会又跟上一次样,不理我们了?”她觉得他们两个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父母了,每次都会撇下孩子,享受两人时光。
“这时对他偷听的惩罚。”
这孩子胆子还真肥,不过,他倒是能感觉自从多了景昕,老宅的氛围在改变,母亲好像也没了之前的尖酸刻薄,父亲的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就连佣人打招呼的时候,脸上的笑也多了几分亲切。这好像都是她的功劳,陆华年猿臂一伸环住她的腰,跟她耳鬓厮磨。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会所那边情况怎样了?”之前说他计划在七月份试营业,现在案子一直没有开庭,时间一拖再拖,遥遥无期。
“已经在协商解决,应该我们从曼谷回去就能重新动工。只是不知道,你到时候能不能吃得消。”大掌抚上她依旧平坦的小腹,“按照他现在发育速度,什么时候才能从你肚子里面出来?我说,孩子你能不能体谅下你老爸,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景昕脸爆红,把他的手扯落一边。
“我是想说急不可耐见到他,你脸红什么劲,说说,小脑袋是不是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了。”
陆华年轻言轻语逗弄着,一害羞就红到耳朵根的女人,一路甜蜜温馨。
回到酒店时,已经晚上十点多,景昕把玩着手中的平安符。
“有了它,我是不是从现在一直到生产都会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