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从在我肚子里面扎根就霉运当头了,没事,我都已经习惯了。”见焦瑶又自责,有气无力的景昕反过来安慰她,好似怕她不相信样,景昕用虚弱的声音跟她讲了一件件惊险的事情。
听到景昕差点被毒蛇咬的时候,焦瑶紧张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心疼的摸着景昕的脸。
“放心吧,不管你大爷爷怎样想,身为女人,我是不会认为你能有那个狠心,那自己的孩子做赌注。我也相信阿年,他可以用自己的能力争取他自己想要的,而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回去一定要好好的给那个越老越看不清人的老头子好好的洗洗脑子!”
“谢谢你,大奶奶。”从小就缺乏亲情的景昕,眼睛温热一片。
“哎,袁家媳妇那个孩子有你肚子里的这个一半幸运也好啊,都七个月了,拿出来的时候都长成个孩子了。”
“血债血偿,谁主使的就让谁偿命!”说道这里景昕眼中掠过一抹蚀骨冷意。如果不是她不饿没吃,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化成一滩血水!
“那是自然!敢利用我的好心害人,就是找死!走,陆奇,我们去警局看看那个老头子要怎么对付阿年!”焦瑶心情平静以后,整个人的气势也出来了,也不用人扶,腾地一下起身,阔步出门,陆奇跟上,丫丫留下照顾景昕。
刚才景昕说了很多话,丫丫倒了杯温水扶着她起身喝下。
“以前觉得你像一块冰,接触下来觉得你不仅人细心,还很体贴。”景昕从不吝啬夸人,对谈得来的人,话多的不得了。
丫丫把被子放在旁边轻笑着,“小时候我的性格跟你有些相像,后来因为会错了别人的意,不断的改变自己,才成了这副模样。”
“你那个别人是陆奇吗?”陆华年只是简答说过两人的事情,听丫丫主动提起,勾起她心中的好奇心。
“是啊,我们算的上青梅竹马。不过却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如果你想听故事,我给你讲讲我的父母吧。保证比你遇到的蛇还要刺激,耐人回味。”
故事太长,一直讲到晚上也才说到一半,景昕迷迷糊糊睡去,丫丫帮她拉上被子,打电话询问陆奇那边的情况。
“她怎么样?”
“睡了,状态还算不错。我能让她一下午不去想阿年的事,明天就不一定了。她现在的情况如果再心情不好,多少都会影响胎儿的。你想点办法,让阿年尽快出来。”
丫丫忧心忡忡,下午的时候她又腹痛了两次,医生说,她腹痛是因为身体弱,又气,又急导致腹部胀气引起的。如果不能及时排解,很可能出现意外。
“爷爷的脾气你也知道,拗的跟头牛似的。不吃不喝在审讯室审了一天了,好像阿年不承认,就干脆爷两个一起饿死才是。”
陆奇有种跳脚爆粗口的冲动,如果是别人他可以威胁恐吓,软硬兼施,唯独他家的活祖宗不行。
案子那边他查到熬粥的材料中,是小米被动了手脚。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是在买的时候,红花就已经在里面,还有一种可能在家里被动了手脚。
买小米后的两天,家里除了自己家的那些人,只有一个钟点工来过,钟点工一直是家里常用的,为人老实勤恳他亲自盘问过也调查过,应该不是她。
苗姨只认一家的小米子,说他们家的是地道黑土里种的,没有经过处理,熬出来的汤又香又浓。当他们去查小米贩子的时候发现夫妇两人都跑了,摊子也没摆。明显有问题。向临边的摊子打听了下,说是家里有人生病着急回去。
陆奇派人去他们家老家找得知前几天他们汇了一大笔钱回来,人根本就没有回家。心中的猜测愈加肯定,召集所有能用的人手,上天入地也要把两夫妇找出来的同时还让人查找这几天跟两夫妇接触的人。看看能不能从中再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我觉得让爷爷先把阿年放出这事还得景昕出面才行。”
“你别胡乱出主意!”陆奇生怕自己老婆撺掇出什么事情赶快出声制止。
“景昕也是个聪明人,你觉得主意还用我出?”
不过,之前决定瞒着景昕陆华年在警局现状,从爷爷的态度上来看,不能瞒了。
“也好,赶紧出来早点回去,就近看着陆华宇心里才踏实一点。”
夫妻两个把事情一定,也没再说其他的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刚刚蒙蒙亮,景昕就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的叫了声陆华年坐起身来。
一向警觉的丫丫快速起身奔到床边,打开灯,看着不断咽着唾沫的景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去浴室拧了毛巾帮她擦了擦汗。
“陆华年怎样了?有没有被大爷爷打?”景昕焦急的抓紧丫丫的手,瞪大一双盛满担心的黑眸。
“那倒没有,不过,从昨天被带走到现在应该是滴水未沾,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算是动用死刑吧。不行,我要去看看。”
陆谦在这里就是个地头蛇,很多人都怕着他,他这样折磨陆华年又屈打成招的嫌疑。
“我送你。”丫丫早就猜到会是这样,并没有阻止,拉住都要跑起来的景昕,劝她慢一点。
第116章 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
警局门前,景昕站定轻闭上眼睛,深吸浅吐,调整着呼吸频率。
天色阴沉,清风细微。没有一丝儿燥意,半分钟光景,景昕睁开眼睛,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准备好了,进去吧。”
“知道爷爷的弱点在哪里了?”木引吐亡。
景昕点头,陆谦性格刚硬,固执,还有点暴躁。早年在部队中拿主意惯了,在家里也用部队那一套,大头兵出身,管教孩子也喜欢动粗,家里的男孩子被打怕了。拐杖一挥,除了常年不在身边的大儿子陆铭,一个个都蔫了。女人更不用说了,嗓门一大一点。吓得都要哭了。没人跟他顶嘴,久而久之就成了独断专行。
在车上分析一番,她发现软硬都不吃陆家老爷,还是有可以攻破的地方。家里的男人,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打,景昕觉得作为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代表,他最看不惯的就应该欺负弱者,当然这个弱者里面包括她这个病蔫蔫的孕妇,只要好好利用,应该还是有把握让老虎放人的。
“现在爷爷认为是你跟阿年操纵了这件事,待会不会给你好脸色。忍忍。”
“没事,我有心理准备呢。”
坏脸色白眼从小时候闫素珍给她的太多,她早就习以为常。只要不跟她动粗一切都好说。
审讯室,陆华年跟陆谦两人的姿势好似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谁都没有改变过,如两尊石像,眼神在空中交织,谁都是不服输的主。严海在那里劝他注意身体,他回身一瞪眼,严海剑魔不敢言语。
“证据都被找到了,还不承认?”
声线微高,带着一股子凌厉,如果是胆小的听到。恐怕身子会抖几下,本就不是一般人的陆华年一点异样的表现都没有。
动动僵硬的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视线却没有一刻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