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年温了杯牛奶上来,见到景昕拿着手机出神,不悦的拿在手中把玩下。如果不是怕没手机联系不上她,早就把手机都给收了。
“喂,我还没洗澡。”不喜欢喝牛奶,景昕几乎是灌下去的,陆华年低头温掉她唇上的奶白,把她手中的杯子放在窗台上,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不是未经世事,景昕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双手捂住红彤彤的脸蛋儿。
“待会我陪你一起洗。”
染上情欲的声音黯哑,带着丝丝蛊惑,勾动着景昕隐藏在心底的欲望,自知今天晚上躲不过去,景昕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摆弄着。
月凉如水,房间暖灯与月光交织着,房间中弥漫着浓浓的情欲气息,暧昧未散。洗完澡后,累的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的景昕闭着眼睛倚靠在陆华年精壮的胸膛之上,把宋洁刚才的那通电话说了遍。
轻阖眼睛的陆华年,陡然睁开厉眸,幽深的黒谭波澜丛生,闪动着骇人的光亮。
倾身在景昕脖子上印下一吻,“晚安,睡吧。”
景昕点头,迷迷糊糊睡去,陆华年小心翼翼起身进了书房,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人影,陆华年忍了又忍才没有拿出烟来,倒了杯水在办公桌前坐下,凝眉思索一会儿拨通鲁辰砚的电话。
“接手鲁氏,吞并掉陆丰。”
声音果决,带着丝命令。
“我对接手公司不感兴趣。”鲁辰砚很久才接听电话,整个人哈欠连天的。
“两个选择,要么按照我说的话做,要么等着鲁氏玩完。”陆华年声音冷厉,威胁性十足。
电话那头沉默半响,“陆丰的事情你不想出面的话,可以交给林翌初,他哥那么疼他,他在后面煽风点火几句,他哥就应该能按照他的想法,公然与陆丰为敌。”
“如果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你觉得陆丰还会在吗?”陆华宇跟林翌初的大嫂是表兄妹,大哥纵使再疼弟弟,也不可能不顾着自己老婆。
“你再让我想想。”鲁辰砚挂断电话,商场诡谲,他不喜欢里面的争斗,只想当一个不愁吃喝的小医生,每天生活过的有滋有味就好。
“我只给你一天时间。”陆华年果断挂断电话,现在陆谦已经对陆华宇起了疑心,趁着此时陆丰还没有缓过劲,鲁辰砚接受鲁氏,熟悉下业务,随后找准机会致命一击。
陆华年在书房中整整忙了一个晚上,他与陆奇商量等国外的局势彻底稳定才进军s市,得知陆华宇曾经的心思,他恨不得马上要了他的命。
第二天早上还在睡梦中的景昕接到曾泉的电话,电话中曾泉兴冲冲的告诉景昕,他从陆华宇曾经的住所中翻出一些藏的隐秘的同性碟片。陆华宇八九不离十就是个gay,得到消息景昕睡意全无。嘱咐他一定要盯好了,他说昨天准备不充足,准备今天晚上准备齐所后,再去一趟。景昕嘱咐声小心一点。
身边的位置平整冰凉,景昕眼中闪过心疼,他应该又在书房呆了一晚上,帮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陆华年伸手把她拉到怀中。
“怎么不多睡一会?”
景昕摇摇头,询问着昨天晚上陆谦跟陆华年的谈话。
“毕竟他是在军营中呆过的人,不应该是个老顽固,时间一长,很多事情他自然会想明白。”
陆华年边说着拿起桌上的手机,何凤兰打来让两人今天晚上回去吃饭,说陆谦要在家里住上几天。何凤兰语气中有诸多不满,陆华年淡淡应下声后刚欲挂断,随后迟疑下薄唇再次轻动。
“如果不喜欢他,你让爸招待就好。”
以前儿子从没有这般关心过她,何凤兰拿着电话愣怔一会儿,眼睛微微湿润,过了一会儿才应下。现在范曼莹走了,何凤兰旁敲侧击询问他们要不要回去,陆华年告诉她等等再说。
孩子刚满三个月,他还刚尝到甜头,怎么舍得。
“你的一句话都能让她激动成这样,以后如果你多跟她交流下,她老人家肯定每天嘴巴都合不拢。”
“我最想让合不拢嘴的人是你。”陆华年趴在她的脖间啃了几下,未修边幅,胡渣扎的脖子痒痒的,景昕咯咯的笑着躲开。
“别闹了,赶紧去休息一会,我去看欧阳起来了没有。”
陆华年哪里会如她的意,腻歪了一会才放她离开。
陆华年很忙,早上吃完饭后接到电话匆匆离开,没有人送,独自一人景昕也不敢去医院,陆妈有失眠症,白天补眠,景昕一个人在客厅帮宋洁忙着接的那些设计稿。
下午时刘叔打来的电话告诉她,最近物流公司的业绩涨的不错,初步估计年底能小赚一笔。景昕听完笑开了颜,虽然现在她陆华年那个可移动金库,可又不想总伸手问他要钱。帮她还了远洋的三百万,她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心情愉悦,哼着小调,音乐声再次传来,景昕也没看是谁就滑下接听。
“景昕给我一百万,我就把曾经你爸作为嫁妆给你的画还给你。”闫素珍好似被磨去棱角的岩石,语气不似以前那般橫,不过还带一些怎么也消失不了的傲气。
“那幅画已经给你抵押给了高利贷,倘若有钱赎出来,你也不需要跟我开这个金口了。”
景昕拿着昨天让会所的工人帮她调制的两种颜色,比来比去觉的如果客户是那种温柔的脾气的话,淡黄好些,金黄更适合霸气一点的。不知道客户性格,景昕没法做下最后定论。
宋洁说效果图必须在这个周末之前赶出来给客户过目,今天已经周四,明天她还要去林翌初影楼。稍微思索下,拿着手机上楼。
“骗人的话你也信?钱被那个男人骗光了,现在也只剩这幅画了,现在景然在国外需要钱,如果你不要,我就把他卖给别人了。你也知道这幅画是你父亲活着时最喜欢的一幅画,我以前对不起他,只想着把他留下的唯一东西保存好,只是我没那个能力。”
“原来你还知道父亲对你好啊。”景昕冷嘲声,父亲尸骨未寒,她就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下葬那天自己不露面,也么有让景然过去,那么多年父亲全然是养了两个白眼狼!
这幅画一直放在父亲的书房中。怕母亲发现家里还有那么一个值钱的玩意,惦记上。父亲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观赏一番。高三时总是睡得晚,一次下楼喝水看到父亲房中亮着灯,她当时调皮,轻手轻脚推门进去,还把父亲吓了一跳。
当时她询问父亲画的事情,他也没有做任何隐瞒,再三嘱咐她不要说出去。
只是没想到无论父亲怎样保密,画的事情还是被闫素珍知晓,连他都不知道何时被换走,亦或者说是他知道,一直没有点破,变相纵容闫素珍。
“我知道你对我心中有怨。但你又知道,我心里又有多少苦。景凡抢走了我的丈夫,却又不好好的珍惜,做了别人的情人,我丈夫才对她施暴,没想到你母亲是那么狠心的一个女人,竟然要了他的命!”
“闫素珍你别在这里歪曲事实了,卷宗上都写的清清楚楚,我母亲没有任何过错!再说,倘若真如你说的那般,以你的脾气怎么可能在媒体面前忍气吞声!那幅画你先留着,把你的地址给我,我晚一点让人过去取。”
景昕心中燃烧着一团火,真是够了!母亲死了那么久了,她还一而再的在她身上泼脏水。
“我不说完全是你父亲他跪在我面前求了我一夜,说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让她安宁吧。你母亲的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证据也没了。看在他尽心尽力照顾我们母女二十多年的份上,我就卖了他一个人情。话说回来,一个死人,安宁不安宁谁知道,他心疼你知道真相难受!”
“现在知道当年真相的人都不在,你大可以随口乱扯。总之一句话,你说的再合理,再天衣无缝,我也不会相信半个字。”
景昕挂断电话,心中烦闷,闫素珍那么长时间没有出来蹦跶,以为她已经转性,没想到还是兴风作浪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