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后悔了。”这要怪她耳根子太软,总是禁不起人家苦苦哀求,给对方机会。
她确实相信人和人之间是需要时间相处,可是对她而言是试试看,人家却当年他们真的在交往了,不到三个月就急着带她回家见父母,她只能亡羊补牢的喊卡。
一直以来,她遇到的追求者倒也绅士,既然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丁点希望,也不会不识相得再浪费时间,但她没想到世界上会有张俊斌这种死缠烂打的男人,人真的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我不是告诉过你,跟任何男人交往之前,一定要先带来让我审核吗?”大学同学四年下来,严柔还会不了解她的个性?
“他根本还不到那个阶段嘛。”张俊斌是她高中同学,她是在去年的同学会又遇见他,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视他很殷勤的天天电话攻势,还请其他同学当说客,说他在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家世也不错,她应该给他机会,当时多结交一个朋友也无妨,于是她就答应了。
“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么有把他当男朋友?”
“我又还不清楚他的个性、他的为人,谁知道我们两个是不是合得来,怎么可能进展到男女朋友的阶段?”
叹了口气,严柔想当然耳的说:“不过,他做就认定你是他女朋友,而且想带你回家见父母,是吗?”
“不对,他动作更快,直接考论结婚,吓死我了。”虽然没照镜子,但是她知道自己当好似脸色惨白得像是见鬼了,没错,她就是那种见鬼的感觉。
严柔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懊恼的撅起来嘴巴。
“你在感情方面的轨道总是跟人家合不来。”见好友困惑的皱眉,严柔说得跟明白。
“我想你应该在感情方面特别小心谨慎,不肯轻易打开自己的心,也不肯轻易走进对方的心,因此你们对彼此的认知完全不同,他认为自己在谈恋爱,而你却认为自己在结交朋友。”
“我承认在感情方面,我确实特别保护自己。”从小看到母亲只能痴痴望着父亲的背影,目光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孤单,她对爱情就下意识的产生一种保持距离的观念。她不想变成第二个母亲,如果不是父亲中风倒下来,母亲岂不是只能一辈子跟着父亲身后,而不是守在身边。
“也许你这个人比较适合直接跳到结婚的阶段。”
夏紫英斜眼一瞪。别开玩笑了,随随便便嫁给一个陌生人很危险!
“不过,你真的要嫁给刑孟天吗?”
“不嫁可以吗?”刑孟天无奈的看着停在外面那辆负责接送她的银色轿车,如果她临阵脱逃,那刑孟天说不定会登报通缉她。
“他真的很怕你跑掉。”严柔顺着她的视线笑道。
“是啊,因为我跑了,他就没有机会羞辱我了。”为什么他要用日夏食品的经营权交换她?她问过自己无数遍,唯一的解释是,他始终没有忘记她当初的羞辱,现在他要她知道,他这个司机的儿子竟然可以主宰她的一生。她一直欠他一句对不起,可视现在也没办法说出口,说了,他只会认为她是在向他讨饶,而她也不容许自己在他面前示弱,这句对不起恐怕要永远欠着了。
“为什么你会认为他想要娶你是为了羞辱你?”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当初我对他那么傲慢无礼,他肯定一直怀恨在心,现在我终于落在他手上了,他怎么可能放过我?”
“你是说,他要送上自己的一辈子来羞辱你?”
“正确的说法是,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羞辱我。”
摇了摇头,她的想法让严柔啼笑皆非。“你能不能稍微用一些脑子?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嘛。”
“哪里不符合常理?”
“我听过有人为了利益结婚,也有人因为贪图对方的财势而结婚,但是从来没听过有人会因为讨厌一个女人,而决定一辈子跟她绑在一起。”白眼一翻,严柔真想拿跟棍子敲她的脑袋瓜。
“他现在有权有势,他用钱羞辱你就好了,何必为了你赌上自己的终身幸福?”
这倒是,现在的刑孟天可视有钱有势,随便勾个手,就会有一堆女人争相投入他的怀抱,每个女人都会讨好的再他面前扮演小绵羊的角色,他何苦为了过去的羞辱赌上自己的终身幸福?!
但是,如果不是为了羞辱她,她没办法解释他的动机。
“他一定是想羞辱我、折磨我。”这少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她曾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一道伤痕。
“老实说,我不认为你这个人会多傲慢无礼,你从来就不像个千金小姐,到时比较像只野猴子。”如果不是因为小学时期她们曾经当了四年的同班同学,她对紫英小公主的摸样记忆特别深刻,单看在大学里总是衬衫牛仔裤的紫英,还背着一个破旧的布背包,她真的不敢相信她是夏日食品的千金。
“我的本质确实是一只野猴子。”正常来说,她确实不是个傲慢无礼的人,从小受的家庭教育让她时时谨记风度礼仪,可视唯独面对刑孟天那回例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