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女人的本事,刚勾引完他转身就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上了。
陆时铮有些不懂她的脑回路,他难道这么见不得人?非得这么小心翼翼的藏着?她知道外面多少女人想和他传绯闻借此攀上他么?而施言反而生怕被别人看到,可他这时忘了,不明确和不被证实的关系总是会被蒙上不干净的色彩,身处于上流圈子,男人玩女人顶多会被评价成风流好色,而女人则会被冠上浪荡、贪钱各种难听的词,这个社会对于女人终究还是残酷的,但凡沾上了污点,不光事业受损,网上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她淹死。
……
夜色越来越深,繁华落幕,晚上十点多钟,晚会终于有偃旗息鼓的趋势。
有些名气大点的明星艺人已经提前做保姆车走了,会场里只剩下七七八八的人。
施言临走前,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是陆时铮发来的,“在门口等我。”
彼时她正在一众保安和工作人员的拥护下离开会场,一路穿过VIP通道,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神色平静地将手机放进包里,弯腰坐进保姆车。
不多时,一辆白色保姆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驶上大路,很快汇入黑夜里的车流中。
开车的司机按下车窗,视线从后视镜里看过去,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总感觉有辆车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但也想太多,直到车头转过一个车流较少的路口,车子猛地发出“砰”一声巨响,车厢里的几人身体同时晃了晃,车子已经被迫停了下来,差一点就要撞上前面的障碍物。
一阵头晕目眩,徐潇潇脑袋差点撞上前面的椅背,她反应过来直接将问题抛向驾驶座上的人,“怎么回事啊?开车不能开稳点?”
施言今天没吃什么东西,一直坚持现在,本来就有些头晕脑胀的,刚才那一晃,胃里好像有什么在翻江倒海,有些犯恶心。
司机也是公司里团队的一员,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脸色发懵,忽然听见徐潇潇的声音,回过神来急忙为自己辩解,“不是啊,是后面有辆车它突然超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就撞上来了……”
徐潇潇怒了,她本来就是直冲冲的性格,冷笑道:“是你有病还是那车有病?好端端的它突然撞我们干嘛?”
司机心说我怎么知道啊。
施言趴着车窗,目光从里面看向车后面,夜色黑沉沉的,路灯暗淡的光线下,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就停在他们斜后面不远,紧接着,车上下来几个人。
驾驶座的司机已经被制住,过了大约两分钟,后座的车门被人大力拉开,车上的两个女人脸色同时白了白。
眼前蓦地出现一个身躯挺拔的男人,身后跟着两叁个黑衣保镖,她不敢相信,这种只发生在电视剧里的场景居然出现在了现实生活中,徐潇潇心里怕的要死,面上却依旧佯装镇定,颤抖着声音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对方皱了皱眉,没什么表情说:“不干你的事,让开。”
徐潇潇拿出包里的手机,气势不足语气来凑,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们敢乱来我就报警了!”
“你报吧,报个我看看。”
徐潇潇,“……”
那人不和她废话,目光越过徐潇潇,径直落在最里面的施言上,语气缓和了些,“施小姐,陆总有请。”
施言这时也明白过来了,只觉得好笑,那人要见她何至于费这么大一番功夫,“潇潇,没事的,我跟他们去一趟,不用担心我,你们先回去吧。”
徐潇潇紧紧抓着施言的手臂,脸色复杂难辨,“言姐……”
几分钟后,苏迪接到徐潇潇的电话。
那头情绪着急,话里隐约带着哭腔,“苏姐,不好了,言姐被人带走了!”
苏迪心头骤然一紧,“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徐潇潇欲哭无泪,“我……我也不知道啊,晚会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我们才走,车在路上开得好好的,没过多久就有一辆车突然超过来,撞了我们的车,然后就下来了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将言姐带走了……”
她被吓得不轻,从未见过这种场面,这种剧情她从前只在香港电影里看过。
苏迪心中惊讶不已,现在这个年代,放眼整个京都,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当街劫人?
“我听他们说,是叫什么陆总的要见言姐。”
陆总?
陆时铮?
也不知为什么,她听到这个称呼,脑子里就闪过这个名字。
她恍然明白了什么,很久之前在施言手机里听到的那道男性声音,想起前几次的偶遇,再联想到现在,答案不言而喻。
苏迪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甚至可以用黑脸来形容。
京都姓陆的不多,何况是敢当街劫人还不怕警察追究责任的,足可见那人的身份不凡,阶级不同,不是她们这种打工人能相提并论的。
关于陆时铮的身份背景,苏迪多少了解一些,陆时铮除了是陆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这层身份外还是京都首屈一指的陆家长孙。
苏迪感慨自己这个经纪人做的真够心累,自己忙里忙后的安排这安排那,施言却一直瞒着她和某个商业大佬牵牵扯扯。
这大晚上的,对方似乎来势汹汹,她会被带到哪去?
苏迪不敢想再下去,她当经纪人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有碰到过这种事,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思绪乱飞,转念一想,以贺东驰和陆时铮之间的关系,或许他可能知道些什么讯息,不如和他打听一下情况。
之前因为工作上的原因,她加了贺东驰的手机号码,翻出通讯录后拨了出去。
那人似乎很意外她会给他打电话,声音里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哑意,“苏小姐?”
“贺总,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实在是事出紧急,要是有哪里得罪的地方还请你见谅。”
“客气了,有什么事?”
苏迪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复述给贺东驰一遍,话里意有所指是陆时铮让人带走了施言。
贺东驰听完之后沉默了几秒,随后才淡淡开口:“你的意思是说,陆总带走了你名下的艺人?”
苏迪顶受着重大的压力,笑着和那头虚与委蛇,“我这不是来向您求证吗?是不是陆总现在还不清楚,我只是希望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的好。”
身为一个经纪人,苏迪真的觉得自己操碎了心,她心想,再过两叁年年自己就得退休了,拿着这么多年攒下的积蓄舒舒服服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不然的话精神真的承受不住,可现在,她又不能真的不管这事。
对方蓦地低低笑了一声,悠悠说道:“你这话不该对我说啊,你应该直接找他啊,这事儿,我管不着,你找我也没用。”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劝你啊,也别管了。”因为这根本不是她能管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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