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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灏转悠着自己手里的笔,象欣赏艺术品一样地在欣赏它,其实它就是一支普通的钢笔,实际他是在思索:同样一支笔,在不同人的手里有着不同的作用,以前他用它写了多少份焦头烂额的简历,来寻求工作,今天,他只要写上:“同意,苏灏”这四个字。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个亿就出去了。他觉得非常奇妙,可从本质上来说,笔还是笔,没什么变化啊。
苏灏在一张3千万的支票上签了字,就叫马三伺拿去交给贡丽涵。
苏灏拿起电话,和他爸爸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他的父亲已经回到上海了,苏灏在18楼公司爱娃那里抽掉了所剩下的300万给他的父亲卖了一套别墅,并请了3个保姆照顾他,算是把他的父亲安顿了下来,他也放心了,苏灏还是住在厂里,他基本是不回去的。
苏灏又给债鬼他们打了电话,问了些情况,安慰了他们一番。
债鬼讨债公司在上海已经排行老三了,苏灏很高兴,同时,他也明白了,虎豹公司之所以那么猖狂,也是有强大的后台的,就象他自己扶植的债鬼公司一样,但是,他至今还不知道他们的后台是谁。债鬼也经常打电话来,说虎豹讨债公司和他们竞争的很厉害,甚至在暗地里使坏,苏灏告诉他们要沉住气,不要轻易地得罪他们,和气生财。
公西腊梅和冯雪都成了苏灏的情人,她们发誓不嫁男人,就这样跟着苏灏,她们两个象小姐妹一样,很要好,不过也经常为了争得苏灏的欢喜而吵架。苏灏为了避嫌,从来不带她们在公开场合露面。
这时,古明呼进来了,古明呼自看到苏灏上台以来,就觉得浑身象被蚂蚁咬似的不舒服,因为苏灏瞧他的时候总是斜眼看他的,好想他是跑腿似的小三子,这让他很生气,觉得有被侮辱的感觉,好坏他也是个财务部长啊,更要命的是,苏灏懂财务,而且非常精通,以前的董事长都不懂,要听他的安排,现在苏灏几乎是不听他的,甚至嘲笑他的财务水平搞了那么多年也不过如此。因此,古明呼面见苏灏时,总是小心走路,小心说话,却满心怨恨。
他说:“苏总,目前我们的利润……”
苏灏没等他说完,就说:“知道了,有15亿8千万,还有365万零7千元3角的零头。”
古明呼小声地说:“魏局长问我们要10个亿。”
苏灏用手指点点桌子说:“我的总会计师大人,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的账目由我们自己管的吗。魏局长怎么知道我们的钱呢?”
“不是不好意思吗。他是我们的老上级了,问了,我总要说说的吗。”
“不好意思是一回事,工作保密又是一回事,魏局长还是我的师傅呢,你那么积极干什么呢?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年轻?不懂财务?”
古明呼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因为现在苏灏对他说话好像越来越严厉,似乎把他当孙子训一样,但是,他毫无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说,是工作上的事,他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他痛苦极了,想想自己一辈子刚刚爬到今天,竟然碰到这样的一个毛孩子顶头上司。
古明呼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我的上级,我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
“只是什么?”苏灏咄咄逼人地看着他。
“我错了……,今后小心就是了。”古明呼涨红着脸说。
苏灏笑了,说:“你坐,这就对了,今后要注意。”
苏灏已经适应了当官的这一套,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在你手下的,你可以这样对付他,也可以那样摆弄他,这就叫下级必须服从上级啊,看他们听话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一种快感。
苏灏之所以对古明呼这样的态度,就是在罢工会议上,他厂里的大多数干部竟然不站出来帮他说话,所以,苏灏在那天就埋下了愤恨的种子,他只要不倒下去,等他把厂里的效益搞上去了后,站稳了脚跟后,就把他们统统换掉,所以他现在要走的第一步棋是,就是想用不好的态度逼他们辞职。
古明呼坐了下来,尴尬地笑了笑,有些话不得不说了,再不说就憋死了。说:“苏董事长,我有什么不对的,你尽管批评,就是骂我,我也听,你是一个天才,财务也那么精通,我今后都听你的,你叫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原谅我因为老习惯而对你的冒犯,请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苏灏心想,狡猾的老狐狸,再相信你,等于自己找死,苏灏笑笑说:“也没那么严重,你是老前辈了,也不要多心了。”
古明呼还想说几句,这时袁划进来了打断了他的话,古明呼就站了起来,他们相互打了招呼,古明呼就出去了。
苏灏请袁划坐了下来,他刚想开口说话,袁划抢先说了:“杨一溪跑出来好几个月了,都没有抓到。”
苏灏往椅子上一靠说:“我都没有放在心上,你急是吗?他了不得做个杀人坯子而已。”
袁划点上了香烟,抽了一口,说:“是呀,可他肯定要报复我的喽。”
“还怕他杀了你?”
袁划真有点后悔当初和杨一溪直接交锋的,他在那个事件中,他自己并没有捞到多少好处,反而落下一个仇敌,他说:“苏董事长,你看,有什么办法帮我一把呢?”
苏灏平静地说:“这可不是我工作范围的事。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袁划有点着急,说:“其实,我也是为厂里的么。”
苏灏坐直了说:“我并没有要你去,我只是给你看了那份有疑问的材料,是你自己去做的,和厂里没有关系。这个是非要搞清楚。”
袁划觉得苏灏他妈的脑子太好用了,他借刀杀人,现在赖得干干净净的,而他自己却做了替死鬼。他自己在官场上混了大半辈子,怎么没有发现这小子的计谋呢?他看看苏灏那得意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袁划话锋一转,说:“这个就不说了,我外孙女劳晓蔓说,要看看你。”
“谢谢。”苏灏一说起这个,心里就不舒服,说:“我会打电话去,估计今天晚上我要去看看她。”
事情到了这一步,苏灏也不向袁划求情了,他要自己去问个明白,前一段时间忙不过来,现在可以去看看了,苏灏在内心深处还是爱着她的。
袁划觉得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他要自己去面对杨一溪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苏灏赶下台,他也可以有个说法,可是现在是越来越难了,他按灭了烟蒂,站起身打了招呼就走了。
苏灏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是江湖三枪打来的,老大说:“哈哈哈,你做大官啦,我们没有打搅你吧,怎么样,现在你的钱更多了吧,你派的什么猴子精、沙河上的水平还是在小学一年级啊,看来你这个师傅没有当好,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我也不想为难你,一次性了断500万,我就不再麻烦你了。”
“你以前也说不麻烦我的,可是你还是跳出来了。”苏灏非常生气地说。
“这次是真的。”
“好吧,”苏灏说,“一个月后,我亲自送给你。”
苏灏把电话挂了,他咬咬牙,他决定按排好一切后,亲自出马,彻底地把他们干了,以免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