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凌寒想要甩开她的手,可体内的药效让他已然乱了章法,他想开口唤荀公公进来,但怎么也发不了声音。
眼前的女人如同水蛇一般缠了上来,苍凌寒的身子哪里受的了这猛烈的药效,恍惚间仿佛触碰到光滑的羊脂玉,身子根本就不听使唤,直接抱了陆水瑶往后面的厢房去。
女人动听的喊叫声忽的从房内传了出来,众人纷纷看向荀公公。
荀公公心中大惊,这齐王殿下怎么会如此冲动,竟然沾染了这种女人。
“都愣在这里干什么,退下。”荀公公冷喝一声,“这事若是你们敢传出去半个字,定斩不饶。”
“是。”众人战战兢兢的退出偏院。
此起彼伏的声音不断从内里传来,荀公公听的面红耳赤却不敢离开半步,生怕旁人过来惊扰,又怕走漏了风声。
直到天明,荀公公才被里面嘶哑的呼唤声惊醒。
房门被打开,里面弥漫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地上散乱着衣物,苍凌寒穿着单衣坐在桌子边,一脸震怒。
“殿下,快把衣裳披上,莫得了风寒!”荀公公将披风从地上捡起为他披上。
苍凌寒的双眸如同利剑一般,指着榻上的女人:“去,去把她给本王送去外府,不到大婚之日不许她出府一步,派侍卫日夜监守,谁都不许探视,还有,找个大夫来,给她一碗藏红花!”
当听到“藏红花”三个字时,原本躺在榻上的陆水瑶忽的翻身而起,拢着被褥怒视着苍凌寒:“你就这般狠心,连孩子都不要了。”
苍凌寒的身子有些发虚,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直接摔在地上:“敢给本王下药,没杀了你已经是本王最大的容忍,来日你进了府内,本王会废了你的这双腿,就不要想着再出这个房间一步。”
说罢直接出冲出了院子。
荀公公心中大惊,连忙唤了府内的侍卫进来,将陆水瑶嘴里塞了帕子,五花大绑直接丢在了马车里,秘密送回了外府严加看管。
齐王被陆水瑶下药一事儿非同小可,荀公公怕这药伤了他的身子,想要去宫中请御医过府,却被苍凌寒给制止了。
这件事情若是让宫里的人知道,只怕他那几位皇兄要拿着件事情找麻烦。
“殿下,都是老奴失职,若是老奴能够早点察觉,就不会让殿下受此屈辱!”荀公公跪在他的面前重重的磕首。
苍凌寒双手紧握成拳,这件事情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太过于相信陆水瑶这个贱人,她居然还会银针封穴,那当初在南浔镇给自己配药一事儿,可见她是故意的,拿自己的身体来栽赃苏凝,还离间她和凌云的兄妹之情。
想到这里,苍凌寒愈发的痛恨这个女人。
“你拿着本王的帖子去请苏大夫过来。”
“是,老奴这就去。”给齐王殿下诊治也只能让苏凝来了。
郡主府。
苏凝窝在榻上迟迟不肯起身,瞧着陈永生穿戴整齐,忍不住哼了哼,他这几日总缠着自己,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自己怀孕般。
陈永生听到她哼哼,低转身朝着床榻走去,想要安抚她。
苏凝才不理会他,这家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初说好了等从东莱回来再决定孩子的事情,可这才过多久就反悔了。
“娘子昨夜受累了,一会儿为夫让叶枝把饭菜端进屋来。”陈永生坐在榻上一手轻抚着苏凝的肩膀。
苏凝背转过去,不想看他。
陈永生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我该带人去军中巡查了,估计得很晚才会回来,你真不打算再看我一眼?”
苏凝紧闭着双眸,睫毛抖动着。
陈永生轻笑了一下替她掩好被褥,起身准备离开。
苏凝听到房门掩上的声音后,这才准备起来,哪里能真的让叶枝将饭菜端进屋里来,岂不是让外面的小厮和侍卫们人尽皆知,那她的脸还往哪里搁。
陈永生一出蘅芜苑,侍卫卢飞便走了过来,朝着他禀报,齐王府内的荀公公有要事求见郡主。
有要事求见也不能这般着急,他家娘子连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了,怎么能随他去。
荀公公侯在前厅,心中焦急万分。
“公公这么早就来郡主府,可是为了何事儿?”陈永生一脚踏入前厅指着边上的座椅让他入坐。
毕竟是有求于人,荀公公哪里敢仗势托大,直接朝着陈永生跪了下去:“少将军,还请您让苏大夫、不,是郡主她跟着老奴去一趟王府吧,齐王殿下的身子只怕受了损伤,须得郡主过去诊治一二。”
瞧着他支支吾吾不肯说实情的样子,陈永生怎么敢放心让苏凝单独前去。
“齐王殿下身份贵重,还是请宫中御医前去吧,我家娘子昨儿身子也不爽快,万一过了病气只怕更不利,或者荀公公可以去请张大人。”陈永生从椅子上起身,不再给他求情的机会。
他可是听说了在南浔镇,自家娘子备受齐王和陆水瑶二人的欺负,凭什么要做他召之即来的大夫。
太医院多的是大夫,再不济还有张逸轩。
“少将军,您不能——”
“来人,送客!”一声令下,两个小厮架着荀公公出了郡主府宅。
荀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望着那关上的大门,一跺脚转身去了张府。
一番求爷爷告奶奶,又是磕首又是赔罪的,张逸轩总算是答应去齐王府上看诊,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荀公公居然还问他要了一副藏红花。
心中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等到了王府给齐王诊治完后,还真的和他预料中的一样,这齐王明显是被人下了药效强力的春药,因为他身体底子不如常人,这才有稍稍不适。
“微臣斗胆问一句殿下,给您下药的可是陆水瑶。”张逸轩提了药箱子准备告辞。
苍凌寒一把推开荀公公奉上来的热茶,怒喝:“本王绝对不会放过她。”
“殿下还是稍安勿躁,这婚事满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若是贸然处死了她,只怕会引人怀疑,说不得还给殿下安个旁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