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思涛被江厂长告状的事情搞得有点郁闷,也只是有点郁闷而已,这样的事情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他对于不能马上去找江厂长的麻烦有点可惜而已。
回到乡里,大家对于他能收回那么多钱回来,都刮目相看,纸厂能正常运转,大家的工资就有保障了,一个个都是笑逐颜开,连连夸奖他,曾思涛很谦虚的说,这都是大家在张书记领导下,共同努力的结果。在外面对付强人,该嚣张就得嚣张,回来了,就要低调,得做出努力工作虚心学习的样子,曾思涛还很得意的给这取名叫远攻近交。
张立斌找曾思涛谈话后,他被江厂长搞得有点郁闷的心情早已经烟消云散,张立斌让他分管纸厂和团委的工作,虽然分管的事情不多,但曾思涛总算是真正有事情做了。
纸厂的事情曾思涛虽然不懂生产的事情,但其他很多方面算是轻车熟路了,至于团委的工作,曾思涛也有了些想法,有了分管工作,曾思涛才真正有了一点,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的感觉。
“农村广阔天地,青年大有作为!”曾思涛踌躇满志的想着。
曾思涛踌躇满志准备在农村大展拳脚,乌海梅却是度日如年的熬着。
选调生中,男生们去的地方条件相对艰苦一点,组织上对女生还是还要照顾一些,乌海梅挂职锻炼的地方就在荣成郊区,距离荣成市区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镇上的各项条件也算好的,算是非常照顾了。
但是乌海梅还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工作上倒没有什么,主要是生活上,乌海梅这样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娇滴滴的大小姐,虽然说算不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从来没有在农村生活过,对于农村生活还是极为不习惯,首先是蚊虫,不像曾思涛他们男生那样皮粗肉燥,蚊虫叮下没什么事,她那样细皮嫩肉的蚊虫叮一下就是一个大疙瘩,花露水什么都不管用,所以再热的天也得一身长衣长裤,捂得身上都长痱子了,也不敢脱下。
还有一个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厕所的脏乱,一上厕所,漫天飞舞的蚊虫会不住的叮屁股不说,那密密麻麻蠕动的蛆虫,更是让她恶心难受,上一次厕所遭一次罪。
这一个多月,虽然镇里的人各方面都很照顾她,她还是觉得有些度日如年好在每个星期都回家一趟,也能让她舒服一下。天气渐渐的凉了下来,她也逐渐有些适应了,总算是渡过了最艰难的适应期。培训班的很多同学都陆陆续续的给她来信了,同学们说起他们的工作,乌海梅从大家的字里行间都能感觉得出来,大家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都干得不错。乌海梅有些羡慕,他们怎么都不需要适应呢?
只是最想收到的曾思涛的信却是一直没有,让她有些怅然若失,两个人的恩恩怨怨,好像从来都是她主动的,原来在学生会她最喜欢欺负他,到后来被评上省优秀毕业生在他面前卖弄,被他毫不留情的嘲讽,以及最后在培训班主动向他示好和解,这一切,都是她主动的,曾思涛要么避着她,要么俯视她,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她,乌海梅想到这里心里十分的沮丧。乌海梅这段时间也发现了自己身上有很多不足,但是,不足到连正眼看一下都不行吗?自己真的很不堪吗?连个信都不来封。骄傲的乌海梅心里实在是有些难受。
还让她心烦的是她妈要她找男朋友了。那个从小就认识的家伙老是周末到她家来,她现在连谈对象的心思都没有,老在她身边转悠实在是烦,更烦的是那家伙还跑到她工作的地方去看她。上午,她妈又在她面前唠叨,为这事,她上午还和她妈拌了几句嘴。
乌海梅在床上闹腾了半天,看时间也不早了,她又得去镇上了,恋恋不舍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梅梅,要走了?”乌海梅的妈看见乌海梅提着包从房间出来,赶紧站了起来。
“恩,爸妈,我走了。”
乌海梅给父母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乌海梅走后,乌海梅她妈拉着乌云海也唠叨开了。
“老乌,梅梅的事情你也得管管了,不要什么事都依着她,我看小刘人就不错,知根知底,和我们家也门当户对,你也劝劝梅梅,她今年都二十四了,也老大不小的了,该找对象了,她自己不着急,我们不能惯着她。”
“我看你是在乱点鸳鸯谱,梅梅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要强,小刘的性格也不弱,谁会服谁?两个人在一起会好吗?依我看,要么就找个降得住梅梅的,要么就找个梅梅降得住的,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日子过得安生点……还有你也得探探她的口风,她自己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对象,想找什么样的,别瞎忙活。”
“你还说什么都是我惯着她,你才是什么都依着她,她要去当什么选调生你也依着她,她那吃过那苦,你看她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找对象这事,她说她还没考虑这个问题,一点都不着急,她不急,我们可得抓紧啊。”
“她不是才参加工作嘛,你着什么急啊。”
“不着急,不着急,一拖就是二十七八就成老姑娘了,到时候我看你着急不着急。”
“我们家梅梅那么优秀,你还担心我们梅梅找不到对象?”
“早点找总是好的,你认识的人多,梅梅对象的事情,你也得上上心。这女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乌海梅的妈见乌云海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有些不高兴。
“知道了。知道了。”
“那你想办法早点把梅梅调回来吧,在乡下实在是太遭罪了,也不方便找朋友。”
“梅梅才去一个多月,那能现在就调回来?你让别人怎么看梅梅?我看锻炼一样也好,你看梅梅的胃口就比以前好多了嘛……这事等年后再说吧。”
PS:心情万分沮丧,连码字的欲望都没有,呆坐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