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骞蹙眉,傅站却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意思不言而喻。
两位老人走了,走廊上又恢复了安静。
没多久,手术结束,手术室的门被打开,韩夏朵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因为打了麻药还没醒,头发被剃了,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看起来情况确实挺严重的。
医生说,因为杯子落下来撞击力度太大,不小玻璃碎片插入了她的头顶心,取出来废了好长时间,幸好是个杯子,如果掉下来的是个花盆,那么这样的力度,韩夏朵绝没有生还的可能。
韩文轩连连道谢,韩文清帮着把韩夏朵一起推回病房。
韩夏朵挂上了点滴,韩文轩深感疲惫,韩文清便建议:“哥,要不你跟绍骞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未免韩夏朵醒来对韩家人说什么,傅绍骞还是有顾虑,所以便主动道:“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就行了。”
韩文轩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叹了一口气,对韩文清道:“那咱们就回去吧,夏朵醒来,最想见的,恐怕也不是我们。”
韩文清明白,于是嘱咐:“那今夜麻烦你了,明早我再来换。”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把韩家的人物关系交代的那么清楚,
因为……后面要派大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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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潜回病房
唐末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算计着时间,正犹豫要不要给傅绍骞发个短信,黑暗的屏幕一亮。他的短信先进来了。
睡了吗?
他这短信问的挺巧妙,如果睡了自然不会回复,没睡的话,她的手指飞快按动着:还没,睡不着,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怎么称呼韩夏朵,只能用简单的她来代替。
傅绍骞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瞧了一眼打着点滴头皮包裹的结结实实的女人,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微信传过去。
因为床单和床铺都是白色。背景也是白色的墙壁,唐末晚点开的手机里,看到的就像是一头白色的北极熊……
她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很快发出去问:就你一个人在医院吗?
要不然怎么能拍照呢。
傅绍骞打了个嗯,后面干脆把字删掉,直接拨了电话过去,反正韩夏朵的麻醉还没这么快退去。医生说最早明天早上才会醒。
唐末晚有些震惊的赶快接起电话,傅绍骞低沉迷人的磁性嗓音在黑暗的夜晚别具诱惑,唐末晚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给我打电话不要紧吗?”
傅绍骞的手指转动着旁边的烟灰缸,清润含笑:“没事,只有我一个人,你明天还要回学校,早点睡吧。”
“睡不着……”
“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孤枕难眠。”唐末晚说完,面上的热度就提升几分,但终归还是回到了对韩夏朵的关心上。水杯是她失手砸下去的,万一韩夏朵报警。肯定是要查到她身上的,“她,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也没什么,不用放在心上。”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傅绍骞知道她可能要等自己,于是劝道:“睡吧,我今晚上暂时不回去了,明早送你去学校。”
唐末晚明天要回学校拍毕业照,就是这张脸啊,有些难以见人。
她哦了一声,挣扎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傅绍骞拿着手机在手里把完了几下,看着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韩夏朵,却没有多少开心。
他对韩夏朵的愧疚,并不会因为那封邮件而淡去多少。
尽管,今天的局面是她咎由自取,可是,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因果报应。
两年了,但傅绍骞闭上眼睛,还是能一下想起来那封邮件中的内容,聊聊简单几句话,却透着让人心寒的惊心动魄。
秦华生:你这个混蛋,害我失去一条腿还不够是不是!如果你再来骚扰我,大不了咱们就一拍两散!
这是韩夏朵发给他的电邮里的所有内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有一个名字,同时这句话也透露出,这个叫秦华生的男人正在骚扰她。
傅绍骞当时看到这封邮件时下意识以为是韩夏朵转发的向他求助,但很快就发现,自己的邮箱被人入侵了,这封邮件又离奇的从自己的邮箱中消失了。
他脑子很精明,意识到这也许是韩夏朵误发的继而找人删除,但,什么邮件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找人来入侵他的邮箱?
他直觉以为,这封邮件很重要。
有一个名字,可以顺藤摸瓜,要找出一件事情的真相来,其实并不困难。
事后,他也没有任何的声张,她拐弯抹角的询问过,傅绍骞表示没有收到过什么电邮后,她才安心。
不想,他其实早已心知肚明。
送陆立风回医院后,季绍庭坚决不肯让谢依人自己打车,坚持开车送她回家。
她只好点头答应,在季绍庭将她送到门口离开后,她快速上楼洗了个澡,换了件一字领的窄腰连衣裙,白色的领子,黑色的裙身,镜中的女孩,锁骨凸显,腰身纤细,两条白皙的美腿透着诱人的白光,脖子上一条细碎的钻石项链衬得盈盈动人。
她还特意精细的化了个淡妆,被灯光一照,越发的明眸善睐,肌肤白皙。
这才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拿着包跑下楼。
阿姨见她这么晚还要出去,担心的喊道:“小姐,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我去兰兰家里,她爸妈出差了,一个人,害怕,我去陪陪她。”
阿姨嘀咕,去兰兰家要打扮的这么漂亮?
她抓了车钥匙,头也不回的杀去了医院。
然后直奔陆立风的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时,摸着自己过快的心跳,内心那股涌动的渴望让她顾不得自己此时到底做了什么,直接推门而入。
陆立风偷溜出去后,被护士发现,立刻通知了医院,医院又通知了家长。
等他回来时,陆何明和叶敏青铁青着脸坐在病房内已经等候多时,叶敏青一直念他念到现在,听得他头疼,好不容易人走了,才有时间去洗手间洗澡。
说是洗澡,其实不过就是擦一下。
他还不能弯腰,所以其实真的很难换短裤。
低头看着自己的下身,就想起了谢依人,突然发现底下某个物体昂藏着叫嚣起来。
他突笑一声,推门出去,却意外看到一个精致漂亮的女孩儿撞入他的视线里。
穿的衣服已经与晚上吃饭时不一样,脸上也更加精心的描绘过了,整个人犹如夜晚误落凡尘的精灵,有一种淡雅空灵的美。
他都忘了呼吸。
谢依人也望着陆立风。
她没想到一进来就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让她垂涎欲滴的健硕胸膛在灯光下幽幽闪着让人犯罪的光,中间隔着包裹着的白色绷带,底下便是一览无余的傲人身材。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见识男人的身体,顿时脸红心跳口干舌燥的无法自己,垂在身侧的手只能用力抓紧了身上的迪奥小包。
陆立风确实十分诧异:“怎么又回来了?落了东西吗?”
她一进来,空气中就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是来自她身上的混合了沐浴乳和洗发水香味的体香,她的发烧甚至都来不及吹干,还带着一点点的湿润。
谢依人对上他透着成熟魅力的清隽眉眼,心口跳得更厉害,原本的惊慌不安现在都变成了羞涩胆怯,但这只是内心里的,面上,她表现的镇定自若,甚至还高傲的扬了扬自己美丽的下颌:“干嘛,回去了就不能来了?”
陆立风朝她走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打趣:“可以,但是回去洗了澡又化了妆,大半夜的,你是来兑现自己的承诺的。”
一语中的,她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对,我不喜欢欠着别人,这会让我寝食难安,晚上也睡不好觉,所以我又来了!”
这姑娘直白的让你无言以对。
陆立风呵笑一声,却是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谢依人有这样的牵扯。
但是很多事情,似乎真的无法随心所欲的由自己掌控。
谢依人发现他失神了,眼神有些失焦,不知在想些什么,还有些略微的惆怅,不由得跺了跺脚,拉回他的注意力:“喂,陆立风,你要是不欢迎我,那我走好了。”
她突然转身,手腕被人紧紧扣住,挺拔的男性躯体就这样毫不避讳的朝她贴合上去,从背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带着来不及剔去的青色胡渣的下巴搁在她雪白的削肩上,刺得她酥麻的立刻弓起了身体,他在她耳边哈气:“这么晚来了,这么眼巴巴的就让你回去了,岂不是辜负你一番盛情美意?”
谢依人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她还没有跟任何一个男性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尤其是那扎人的青色胡渣,非常刺痒,却又舍不得放开,只能一个劲的战栗着。
陆立风发现她的敏感,还有瑟缩,忽然咬住她如珍珠般小巧的耳垂:“这就怕了?我开始还以为你是英勇无畏的女侠呢。”
谢依人倒抽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发出一身软软的娇吟,身体轻微挣扎着:“你放开我……”
陆立风微笑:“你确定我放开你不会瘫软到地上去?”
谢依人的挣扎蓦然止住,陆立风感受到怀里的软香温玉,谢依人身后有个物体竟然有些抑制不住的蠢蠢欲动的抵着自己的后腰。
谢依人吓了一跳,陆立风又在她的耳畔问:“那你定好位置没有?”
“你……”谢依人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嗓子一开口竟然低的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她这是怎么了?
手指抓紧了身侧的衣裙,她有些难以自持。
“想反悔吗?那现在还来得及。”陆立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有些趁人之危,正好退开。
她却忽然抓住了他骨节修长的大手,按在她的心口左侧,直接的,完全覆盖上。
手掌下方柔软的温度传来,他只听得脑子轰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断了一般,她同他一起,打了个寒噤。
都对着陌生而饱胀的情绪感到莫名的惊慌,和莫名的,饥渴。
“依人……”陆立风嗓子低沉的如能沁出墨汁来,谢依人似乎颤抖的更厉害了,他以为她害怕,她却不让他动,嗫喏着断断续续的开口,“不,我不是害怕,我是……激动……兴奋……”
谢依人听来有些语无伦次,可是她的身体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她其实是害怕中夹杂着激动和兴奋。
“你,想不想,更彻底更直接一些?”
陆立风的心跳亦是从未有过的快,谢依人突然大着胆子的加话,简直是火上浇油,有哪个男人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坐怀不乱的当个柳下惠?
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谢依人是谢明堂的妹妹,所以还是准备撤了,然而,谢依人已经快他一步,钻出他的怀抱,啪嗒一声锁住了房门,袅袅娉婷的站在他面前。
她胸前两只鼓鼓的小白兔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仿佛随时会一跃而出。
陆立风兴味盎然的挑高了一边的眉毛,谢依人红着脸,压抑着难掩的羞涩,鼓足勇气对上他戏谑的眼:“我们再做个交易,我再给你两千块可好?”
她那么认真又忐忑的说出这个请求,陆立风差点没摔倒。这个小妮子,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