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农历七月二十四生日,农村人一般都喜欢使用农历,在生日这天,母亲把自己养了多时的一只老母鸡杀了,炖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父亲也端出了两个小酒杯和一瓶窖藏的白酒,他对母亲说:“今天是你儿子的生日,你不会反对我和他喝两杯吧?”
“喝吧,只是别喝太多了。
当我和父亲端起杯子准备碰杯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噪杂声。我和父亲母亲走出门外一看,门外停着一辆奔驰车,从车上走出来一个高贵雍容的妇人,她正是我现在的老板席佩兰,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蛋糕,还有一束白色的百合花,看到佩姐大老远跑来庆祝我的生日,我的心里感到非常诧异:她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啊?
看着我们一家人站在门口满脸惊奇的样子,佩姐说:“怎么,你们不会把客人晾在外面吧?
我们同时惊醒过来,连忙把佩姐让到了屋内,那些围观的村民渐渐散去了,看着他们羡慕的眼神,我的心里还是感到很满足的。
我们四个人又坐到了饭桌旁,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佩姐对我说:“大路,我很嫉妒你,你真幸福!”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于一个常年一个人生活的人来说,家庭的温暖确实令人嫉妒,佩姐虽然有一个小敏陪着她,但是小敏经常不在家,守着一个诺大的屋子而感到冷冰冰的,即使是拥有万贯家产,也不会有那种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
母亲看着佩姐道“感谢席总能够来我们家,我也代表我们家大路感谢您对我的关心和支持,今天是大路的生日,您能来,真是我们全家的荣幸。”
佩姐道:“阿姨,您就被这样说了,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大路请假了,临时翻看了大路的简历,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差点就错过了。”
父亲举着酒杯说:“是您有心了,来,我代表他敬你一杯!”
佩姐端起杯子和父亲碰了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看来佩姐坐在我家的饭桌旁,心情总是那么高兴。这是一个缺少家庭温暖的女人,我敬重她,有时候也有些同情她。
父亲频频劝酒,母亲频频夹菜,好像今天生日的不是我,佩姐反倒成了主角一样。佩姐也并不拘束,不过她也是见惯了风雨和场面的人,对父亲和母亲的盛情好像非常受用一样,来者不拒。
这餐饭,开心的不是我,绝对是佩姐。
当母亲扯下桌上的残汤剩菜的时候,佩姐和上次一样,脸上绽开了一朵嫣红的桃花,眼睛水汪汪的,好像里面能够淹死几个人。
佩姐对我道:“过了今天,大路,你好像2岁了吧?年轻真好,有无数的可能性可以让自己选择。”
佩姐的打扮和穿着,让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纪,她的实际年龄我也不知道,打算我知道小敏已经十八岁了,怎么着,佩姐也是四十上下的女人了,可我怎么看也瞧不出她有四十岁的迹象。记得上次看到“鲁豫有约”里面鲁豫采访那个赵雅芝,人家也真会保养,将近五十岁的女人了,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难怪人家叫她狐狸精了。
母亲在旁边说:“是啊,过了今天,他就2岁了,在农村里孩子都应该有三四岁了,可是现在女朋友的影子也没有看到,我都盼啊盼啊,头发都快盼白了。”
佩姐安慰母亲:“阿姨,您不用担心,像他这么英俊又才华的小伙子,找个女朋友并非难事,也许过不了几天,他就可以帮你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啊!”
“我也希望是这样,不过孩子大了,我也不勉强他,毕竟现在他的根基还不稳,男孩子,总要把事业做好,才能考虑自己的个人终身大事。”
我傻眼了:母亲怎么一下提高了觉悟,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啊。
父亲喝多了,坐在一旁已经开始打呼噜了,母亲推了他几下,他站起来憨厚地笑着说:“对不起,年纪大了,喝了酒就容易打瞌睡,你们先聊着,我去躺一下。”
“”我们三人说的话惊人一致,说完大家相视一笑。
父亲回房歇息去了,母亲也去了厨房料理一些饭后的杂事。
佩姐看了我一眼,说:“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好的。”
记得今年春节佩姐来的时候,我们曾经在火炉房里聊了一个通宵,曾经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暧昧悱恻了一下。不过我实在是很佩服佩姐,她的酒量确实不会比我差,看来也是在酒场上久经考验的高手。
沿着家乡村子的那条小河,我们一起往下走,佩姐打着一把黑色的天堂伞,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头发随意地披散着。
走了一会儿,佩姐对我说:“今天的太阳太毒了,今天中午又喝了太多的白酒,我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发晕。”
我说:“要不我们回”
“回去做什么,既然出来,我们就随便走走吧。”说完,佩姐很自然地挽着我的胳膊,头也斜斜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的举止引来了路旁不少村民的目光,这些人指指点点,好像看西洋镜一样。
当我们走到就要到达我们镇上的街道的那座桥的时候,我在桥边的网吧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对,她是月儿。
我敢肯定,月儿也看到了我,虽然一把天堂伞遮住了佩姐的面容,但是月儿一定看到我挽着一个女人在压马路,而且是在这么一个火热的夏天。
果然,不到两分钟,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恭喜你,找到了女朋友怎么也不告诉我啊,看来那座小木屋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它是我的一个梦,我会永远珍藏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