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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梦醒
    “啊~头好疼,我这是怎么了!”挣扎着想坐起身子。
    “雪儿,你醒了!”一只手从背后伸出,轻轻的把我的身子扶正。
    “老师,我……!”心中慢慢回忆起之前的一切,好虚幻却又那么真实,是曾经发生的故事,我现在才知道这些年老师是生活在怎么样的一个心境中,悲凉无助又带着一丝的悔恨!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
    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我好像看见了以前老师和母亲一起独坐一夜时的情境,那么的悲伤,那么的凄凉。夜,慢慢的把漆黑的外衣洒向大地,厚重而又无可后非,心境凄凉好像快要疯掉了,身子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一个温暖的怀抱把我抱在了怀中,滋润着那本身快要干枯的心灵
    “老师!!”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出,沾湿了长者的发梢还有那长年墨绿色的大袍,就那么哭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雪儿,你愿意叫我一声爹吗?虽然我对不起你的母亲,但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干爹吗?虽然我们没有血缘的关系”一句突兀的话语带着颤抖的语音缓缓飘荡在寂静的夜晚。
    “爹!!我终于有爹了!我也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了!!”
    “爹~~~~~!!”
    “好,好,乖女儿,以后爹疼你,谁也别想欺负我们家的雪儿!!”双臂又抱的紧了一些,好像怕什么东西悄悄溜走似的。
    昏昏沉沉中,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夜依旧是那么宁静,就这样在温暖的怀抱中沉沦下去吧,也许一切都是一场不真确而又虚幻的梦而已。
    随着第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来,寂静的小山谷内好像又重现了生机,万物复苏开始了一天的运作。此时的小屋内,二个紧紧依靠的人此时正在相拥而坐,一个慈祥充满智慧的眼睛,但是确掩饰不住身心的疲惫,另一个白衣宫装的倩影依旧是那么美的惊心动魄,令人遐想,犹挂泪痕的脸上带着几分令人怜惜的悸动,沉沦吧,有谁不愿意为倾世间的一切来博取此刻红颜一缕欢笑的面庞。
    “雪儿,起来吧,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日子还要继续不是吗,缅甸过去不是单纯的去忧伤的,来,乖乖,看看我的雪儿眼睛哭肿了没有。”说罢,无涯轻轻的拍拍了犹在怀中的倩影。
    “老师,我没……事了。”
    “还叫老师呢,昨天说了什么了?”无涯笑笑的说道。
    “额……爹。”逝雪羞红的脸慢慢的低下了头。
    “我家闺女也会害羞了呢,哈哈,这个情景不多见喔,不行,我得把它画下来。”无涯慢慢的扶起雪儿柔弱的身体,调笑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老爹一点都不正经,现在还这么作弄我!”说完逝雪的脸上慢慢的荡漾出浅浅的笑容,那么温馨,和谐。
    “嗯嗯,乖~~爹这把老骨头去给我的雪儿弄点吃的来补补身体,雪儿你到房间休息一会吧,”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爹~~还是我来吧,你好好休息一会!”
    “不行,你要是认我这个爹,就给我好好的坐下,你现在身子虚,别乱动,要不你母亲又要在天上责怪我了!”说完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哼,在我面前又卖弄武功,打又打不过我,呵呵,这个笨蛋老爹。”心中甜蜜的想到。
    “爹……!”
    “嗯,在呢。”
    “爹~~~~。”
    “小丫头,干什么呢,没看到正忙嘛!”
    “爹……”……
    “没事,就是想多叫几声,把以前没有的都叫回来,呵呵。”逝雪轻轻的对自己说。
    时间百转千回,不断的流逝和变化,但是山谷中的一切都还是原来那么的和谐,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雪儿?”无涯轻轻唤道
    “在!爹爹找我有什么事情?”逝雪满脸疑惑的站在无涯面前。
    “雪儿,爹要出一趟远门,你在家里要乖乖的知道吗?”无涯不放心的叮嘱道。
    “不要嘛,爹爹,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啦!”
    “不行!”无涯满脸严肃的说道,脸色有点吓人。
    “知道了,不去就不去啦,老头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个不知道,可能很快,可能会很久……”
    “说和没说一个样,哼!”雪儿满脸的不高兴~
    “呵呵,我家雪儿脸上是藏不住表情的,就知道你不高兴,爹爹答应你,这次回来以后会永远陪在我的雪儿身边好不好,永远都不离开了!”无涯笑笑的说道,背后隐约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坚决。
    “那好吧。”虽然不愿意,但逝雪的脸上还是带着大大的笑容,好像世间所有的美丽全部都凝聚在这一个人身上,看的无涯又呆了呆。
    “小妖精,又来迷惑你老爹!”
    “哪有~我又不会妖术?”逝雪抗议道。
    “呵呵,那倒也是,谁让我家雪儿那么漂亮,要是出去,肯定迷死一大堆男人!!”
    “爹~~~又来取笑我!”逝雪不满的说道。
    “对了,爹,你什么时候走呀?”逝雪急切的说道。
    “额…我想一会就出发,在走之前我有些东西要给你,你跟我来一下”说罢转身静静的走到自己的房间,从一个自制的竹床暗格里取出了一块玉佩和一个盒子,缓缓的走到厅中。
    逝雪愣愣不语
    “雪儿,你过来。”
    “这个是你母亲的手镯,我现在把它转交给你,这个手镯是有灵性的喔,因为它承载了映雪对你的思念还有我对你的爱,一定要好好保存着。还有就是这个盒子,这个盒子里放着的是忘情丹,是我为当年忘记你母亲而做的,药丹得来殊为不易,那里面也有着另一个人的故事!而且制作工序已经失传了,所以世间仅此一粒,吃了它你会淡化世间令你最痛苦的情,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抑或是友情,副作用可能就是会淡化你的情感。能不能回复我也不清楚,因为自古“情”字最伤人,并且还将陷入一段时间的沉睡,因为药效是要有一个发挥的过程,至于多久我也说不准,因为我也没有试过,但是服用之前一定要慎重,因为可能已经无法回头。
    说完一声叹息,暗道:“我又何尝不想用呢,但是我更怕的是忘记,我宁愿痛苦也要记忆下去。”
    “好了,爹爹走了,记得要好好保重自己,就算爹爹不在你身边也不要害怕,看到玉就是和看到爹爹一样。知道了吗?”说完大袖一挥身形越走越远。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怎么说的好像和永别似的!快去吧,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喔”逝雪装作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心中的一丝不祥渐渐浮上心头,使劲的摇了摇头,心里暗忖:死逝雪,乱想什么!画画,对,画画去~~~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逝雪每天都在重复着不同的事,却有一件不变,每天在门口弹着古琴默默的等待着爹爹的归来。似乎等来的是淡淡的失落。
    弹指间,半年过去了。
    按照往常的习惯,黄昏后,一袭白衣的逝雪缓缓的走到门口,放上那架太古遗音琴,悠扬的琴曲淡淡的飘洒而出,四周安静了下来,动物们静静的聆听着这个发自灵魂内心深处的忧思,有一两只小鸟还停在了逝雪的肩上,轻轻的为其梳理着毛发好似正在安慰着一个内心深处孤独的心灵。就这样,静静的抒发着内心的惆怅,白色的倩影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那么的清丽脱俗,长长的背影倒影在墙上,无限的拉长。淡定而绝美的容颜上,眼眸半闭着,十指在琴上不住的跳跃游动,仿佛轻巧的鸟儿在树枝上不断的弹跳,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而然。忽然,不着粉色的脸上带着一丝令人悸动的微笑,好像想起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琴身慢慢的由低沉变为欢快,落叶飘飞,似在起舞又似在欢迎,随着琴声的延续,逝雪嘴角的笑容也在慢慢的延续着,不住的扩大着。
    “哈哈,我的好雪儿,你怎么知道为父今天归来!”一声突兀的大笑在山谷中蔓延开来,惊走了一些听着琴曲的小动物。
    琴声渐渐收拢,最后莫不可闻。逝雪慢慢的睁开眼眸,整个笑脸在夕阳下显得那么的灿烂。
    “爹爹,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这个地方除了你可没有人可以进来喔!”逝雪满脸笑意的倚在门上看着那个由小及大的身影,用内力大声的呼喊道。
    “怎么那么慢呀!死爹爹,明明知道我想他还故意走那么慢是不是!”气死我了,说完跺了跺脚,瞬间失去了那白衣的倩影。不远处的山道上,一个弯着腰的身影正在艰难的爬着山坡,一道白影闪过,逝雪稳稳的站立在坡顶之上,看着那个苍老的背影,眼睛不自觉的溢出了泪水,那个是爹爹吗?
    “爹爹!!”一声呼喊过后,一个白色的身影来到了老人的面前,双手搀扶着老人,缓缓的把老人送进了屋内。
    “爹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一阵令人心碎颤抖的声音传出来。
    眼前的沈无涯对比半年前好像是二个人一般。微驼的身躯,走路带着一阵阵的颤抖,好像一不留神就要摔倒似的,那墨绿色的长袍此时也是到处都是破洞,早已不复原先的干净整洁。纵观面像,原来那洁白略显皱纹的皮肤此刻已经转变为黝黑的颜色,满脸的皱纹使原来六十余岁的无涯看上去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但是无神的双眼,隐隐透出一种由内而外的兴奋,不知道是因为看见了雪儿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咳,雪儿,我还以为看不到你了,上天总算是对我不薄啊,哈哈!”无涯黝黑的脸上出现了二次不正常的红润,剧烈的咳嗽声不断的传播在小小的竹屋中。
    “爹,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雪儿急着说道,眼中已经满是泪水婆娑。
    “咳,雪儿,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无涯轻轻的道。
    一阵熟悉的话语缓缓的流过心田,原本一直忍耐住不哭的雪儿此时再也无法压制住那迸发的情感了,一阵阵哭声传出,逝雪脸上满是泪痕。
    “笨雪儿,都叫你别哭了你还哭,不把爹爹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说完轻轻的抚摸着逝雪那令人魂殇的脸庞。
    “爹……!”一阵似一阵的哭声传出来,在夜晚中显得尤为突兀。
    “来,雪儿,让为父看看我们的雪儿这半年来瘦了没有?”说完以后,老人细细的端详起眼前那俏丽的容颜,渐渐的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那充满智慧的眼眸深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似有不甘,又好似不放心,好多种不同的情感夹杂其中。
    “雪儿,不要哭了,你应该为为父感到开心是不是,父亲这半年去了南宫世家,为你的母亲和亲爹报仇了,杀死了南宫问天,哈哈!”一阵仰天的长笑伴随着一阵阵咳嗽从小竹屋中传了出来。
    “爹~~你怎么那么傻呀,这个仇应该是女儿自己去报的,为什么你那么傻,为什么!”逝雪一脸悲伤的看着眼前这个为了自己操劳了十几年,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的男人。
    “咳~~雪儿,那个南宫世家是武林第一世家,咳~~你去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涉险,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如何向你死去的母亲交代,所以我想趁我有生之年除去了这个人,以后你就可以幸福了,不用在为报仇而生活下去了,我知道生活在仇恨中的人是不会幸福的,你要记住,爹爹的唯一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够幸福,好好的和你相爱的人携手百年!”说完又急剧的咳了几下,一口鲜血喷洒在眼前一尘不染的白衣裳,犹如一朵在白雪中盛开的梅花,炫丽而又带有一丝凄凉。
    “爹~~爹~~你怎么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药!”说完欲快速的走入内房。
    逝雪突然顿觉手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回头望去,看见父亲慈爱的眼神。父亲冲着雪儿微微的摇了摇头,牵着她的手缓缓的在身边坐下,说道:“雪儿,为父……的时间……不多了,让为父……再好好的…….看看你,这样我到了……另一个……世界也可以……和映雪……说说我们的女儿是多么……漂亮……和乖巧了,呵呵,这个可是你那个亲爹没有的荣誉呢!咳咳……”
    “嗯嗯,爹爹,我不走,我不走,你也不要走好不好,陪着雪儿不好吗?雪儿不乖吗?你留下来好不好,雪儿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你要我煮饭我就煮饭,你要我弹琴我就弹琴,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走!!”逝雪一脸悲伤的说道,见者令人欲然泪下。
    “我的……傻雪儿,为父…要去见你……妈妈了……你不高兴吗?你有什么话……要让我带给你……妈妈吗?”无涯说完一脸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似仙女一般的女孩,眼眸闪过一丝灰白。
    “不要走,不要走!!”一滴滴晶莹的泪滴滴落在竹制的地板上,响起了清脆的滴答声。
    一双无力的双手吃力的触摸着逝雪脸上的泪水,刚擦完一边的时候却又无力的垂下了,那充满智慧的眼神逐渐的在风中飘散,此时不算高大的身躯无力的倒在逝雪的怀里,原本那温暖有力的臂膀此刻无力的垂在了自己胸前,身体逐渐冰冷。
    “爹爹,爹爹~~你说话呀!!爹爹,你说话呀!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雪儿,你要雪儿以后怎么办呀!我不要一个人,我要爹爹呀,爹爹,你快回来吧!爹爹~~!”老人无力的身躯一直架在雪儿身上,越来越厚重的夜色仿佛也在暗示着悲伤的来临。
    夜晚昏暗的小竹楼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又一阵的低泣声,闻着让人心酸,厚重的夜慢慢的蔓延至小屋的每一寸地方。就这样,慢慢的盖住了小屋子…一天的结束预言着另一天的降临,是这样的吗?没有人知道……因为夜还在继续……
    三天后的早晨,桃花林的深处,一个新建好的墓碑在满目桃花下显得十分的孤单,前面跪着一个瘦弱的身影,美丽的似乎不带有一丝烟火的气息,好像千百年来就一直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这就是我们逝雪,准确的说是南宫逝雪。一个既没有了父亲也没有了母亲的孤儿。此时俏丽的容颜变得异常的憔悴,一成不染的青丝隐约可看出几缕灰白,一身白衣似乎被大地染成了悲凉的“灰”,仿似一动就破的瓷娃娃,美丽中带着一股股浓浓的悲凉,微微肿胀的双眼和略带红肿的鼻子昭示着前不久刚哭过。
    “爹爹,请让雪儿不要在记挂了好么,雪儿现在好痛苦,好痛苦,全身好难受,我好想睡下去一动也不动。
    说完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墓碑前。一阵风吹过,吹起了覆盖住玉佩白色衣服的下摆。就在这时,玉佩发出了一阵柔和的光芒,渐渐的包住了逝雪的身躯,就好似母亲的怀抱,逝雪那紧皱的眉头渐渐的舒缓开来,陷入了一个幸福而又甜蜜的梦中。
    黑暗深处,逝雪独自的在黑暗中缓缓而行,无助的喊叫着。正在这时,一阵碧绿的光芒瞬间洒满了黑暗的每一个角落,把黑暗一点一点的驱逐。然后三个人影走了出来,隐约可以看见是二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渐渐适应了光芒的逝雪看清了眼前的三人,一个风华绝代的妇人隐约和自己有八成相像,微笑的看向自己,眼神柔和而慈祥,旁边的是一个没有见过的高大男子,英俊而又潇洒,此时也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最右边的是自己最熟悉的爹爹,不是,是一个只有二十余岁的爹爹,温润而又充满了醇香。慢慢缓步的向前走着,渐渐的融入了三人的怀抱之中,心中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
    “映雪,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女儿多么的健康和漂亮,我们应该自豪啊”说罢,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子用手轻轻的划过雪儿的发丝。
    “那当然,这是我哺育了十数年的成果,我们的雪儿现在可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完美女性呢!呵呵,一边二十多岁的爹爹说话了!”
    “那要多亏沈兄呀,要是没有你,我们雪儿,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南宫兄,不用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那么客气呢,雪儿是我们大家的心头肉,要是这我都不去关心我还会去关心谁啊!”说完洋洋自得的站在一旁。
    那个一直看着雪儿没有说话的妇人,缓缓的抬起了右手,轻轻的抚摸着眼前那一袭白衣的逝雪,举止优雅而缓慢。随后轻轻的问道:“雪儿,你会生妈妈的气吗?”。逝雪微不可觉的摇了摇头,把脸紧紧的贴近了母亲的怀里。
    “呵呵,还真是一个爱撒娇的小孩子呢。”映雪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充满了眷恋的说道,然后柔和的看着眼前清丽脱俗的女孩:“逝雪呀,以后母亲不在你的身边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知道吗,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天上注视着你,还有你的两个爸爸呢,我们会一直守护着你的,不论在什么地方,所以不要悲哀,我们并不是不在了,你要是想我们就看看你手中的玉佩吧。”说完又轻轻的抚摸了怀中丽人的头发。好了,时间要到了,妈妈要走了,你也要回去你的世界吧,记住要好好的爱护自己,要是你不快乐,在天上的我们也会伤心的喔,说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怀中人的青丝。
    “妈妈,不要走呀!妈妈,你回来,你快回来,雪儿和你们一起走呀~!爹爹,你们快回来呀!”逝雪不住的奔跑着,追向那逐渐消逝的倩影。
    “要是实在舍不得,不防学会忘记吧,尝试过一种新的生活吧,话音刚落,倩影就已经完全消逝在无边的绿光之中。
    “妈妈,不要!”一阵大叫声从木屋传了出来,看着眼前碧绿的玉佩,刚才的一切好像就尽在眼前,身体还传来了刚才妈妈怀抱里的遗温。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深刻!
    “是的,妈妈和爹爹们现在过得很幸福,我应该祝福他们。”说完望向窗外蓝蓝的天空看向那不知名的未来。
    也许我也要去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了,妈妈你们放心,我会一直好好的。说完打开身边盒子里的忘情丹,一口将之吞了下去,渐渐的,眼皮逐渐厚重起来,意识逐渐的模糊,陷入了漫长的睡眠中。
    世间的一切慢慢的流逝,唯一不变的是变化,时代在不断更替,轮回,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的人间百态。山谷还是那么寂静,那么的和谐,一些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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