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爵薄唇微勾,莞尔道:“不用担心,所谓的联合打压,不过是在股市上给对方压力罢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这次主要针对的是洛家,其余的根本无需费神。对于洛子瑶,我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所以才想给她一点教训。放心好了,区区一个洛家罢了,霍氏连十分之一的手段都没动用到。”
听到这话,慕晚栀不由诧异了一下。
在宁市,洛氏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不少人都认为它仅次于霍家一线,万万没想到,在霍司爵口中的洛家,居然如此不堪。
照这么说来,霍氏私下的权势,岂不是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慕晚栀暗暗咋舌,第一次怀疑自己嫁的到底是多厉害的男人。
吃完早餐后,夫妻两便相携着出门上班。
到了公司附近一个路口,慕晚栀像往常一样,下车,然后步行到公司。
临走前,霍司爵忽然搂着她的腰,不让她走。
慕晚栀有些紧张的环顾四周,一边诧异询问,“怎么了?”
霍司爵看着她,道:“你知道正常夫妻,在丈夫要离开去上班时,妻子应该做什么举动吗?”
“什么举动?”慕晚栀眨着眼睛,表示不解,脑中却快速运转着,想搞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霍司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故意不说。
过了一会儿,慕晚栀总算领悟过来,有些迟疑的道:“该……该不会是道别……吻吧?”
“孺子可教。”
霍司爵赞许的说道,随后侧过脸颊,静候。
慕晚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她实在没想到,霍司爵居然也会做出这样的要求。
可瞧着他一脸认真,她脸颊不由微红了起来,而后才倾过身子,在他脸上蜻蜓点水似的,印了轻轻一吻。
“好了,我走了,你开车小心点。”
说完,也不等霍司爵回应,转身便匆匆跑掉,那身影似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霍司爵坐在车内,看着她进了公司,才笑着关上车门,驱车离开。
他刚走不久,就在不远处的路边,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的车窗才缓缓降了下来。
只见车后座上,坐着霍司爵的母亲颜如意和妹妹霍心颜。
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明显是将刚才的一幕收进了眼底。
“妈,你看到了没,那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居然当街亲吻哥哥的脸!”
霍心颜实在气坏了。
在她的心目中,她的哥哥一直都是高冷的形象,不与人亲近,即便是她,偶尔向他撒撒娇,他也都爱搭不理的。
可没想到,他却对那个女人那么温柔,并且容忍她当街亲吻他!
一想到刚才的画面,她就觉得满肚子火气。
颜如意倒不像自家女儿那么生气,但她的想法却和她一样。
那女人现在已经巴着她儿子不放,想赶她离开,是难上加难。
看来,她得使些硬手段了,否则到时候真让她成为霍家的媳妇儿,那怎么得了?
“回去吧。”
最后,颜如意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扫了慕晚栀的公司一眼,眼中颇有深意。
……
上午,慕晚栀在公司安然的度过,下午,顾青提议出去外面找个咖啡厅画设计稿。
在华年,设计师上班时间其实算很自由,特别是首席设计师,除了公司有重要安排才会出现,平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慕晚栀来这么多天,至今一个设计师都没见过。
一行四人结伴出门,没了公司的束缚,聊天也随意了不少,到了咖啡厅后,四人各点了一杯咖啡,先聊了会儿八卦。
叶湘宜对这个最感兴趣,先从公司内部谈起,谈着谈着,忽然说起了乔宛柔。
“听说了吗?最近这几天,乔宛柔天天往总经理办公室跑,也不知道干什么去,公司不少人都猜测她和总经理有一腿呢。”
徐莹闻言,失笑地接口:“别开玩笑了,乔宛柔那女人眼光可高着呢,纪威也算青年才俊了,她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上已经年近四十的秦总?”
叶湘宜一脸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秦总有钱啊,乔宛柔那种货色,一看就很有当情-妇的潜质。”
顾青对这类话题本来是不感兴趣的,可才听了两句,就听不下去了。
“别胡说,秦总和她太太感情可是很好的,不可能跟乔宛柔乱来的。”
“是吗?”叶湘宜有些怀疑的问。
顾青无奈的摇头,“当然了,秦总在咱们公司可是出了名的好男人,至于那乔宛柔……的确不是什么好货色,她之所以天天去找秦总,也是另有所图。”
“咦?组长,你知道内幕啊?”
叶湘宜眼前顿时一亮,就连徐莹和慕晚栀都看向她。
顾青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连忙道:“咳,公司是禁止谈论八卦的,你们别问了,不是要画设计图吗?快动手吧。”
叶湘宜不依,拽着她的手使劲摇晃,“这里又不是公司,在外面,你就说一点吧,这样吊人胃口,可是很不道德的!”
顾青被摇得头都大了,只能认栽投降,“行行,我说还不行吗?”
“您请。”叶湘宜兴奋的道。
顾青叹了口气,才开口,“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据说乔宛柔是看上老板了。”
“老板?”三人三个问号。
“嗯,是咱们华年真正名义上的幕后老板,乔宛柔有幸见过他一次,据说,咱们老板长得又帅又多金……”
“原来如此。”
叶湘宜恍然大悟,“我说呢,她怎么天天往总经理那边跑,敢情是想钓金龟婿来着?那也得人家大老板看得上她呀,那样倒贴也太难看了。”
“不过话说回来,老板究竟是什么人?我看新闻上也没报导过,平时也没见过,他难道都不来公司的吗?”慕晚栀问出藏在心里许久的疑问。
顾青微微一笑,“别说你了,我们来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本人。老板行事作风非常低调,偶尔倒是会来公司一下,但除了秦总外,根本没人见过他。”
“原来是这样。”
慕晚栀恍然,不知为何,脑海忽然联想到霍司爵。
他好像也是这样,平日作风低调得不行,明明是宁市无冕之王的存在,认识他的却没几个。
她不由失笑,没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倒是叶湘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道:“说到钓金龟婿,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晚栀,你猜我上午在财经新闻看到了什么。”
慕晚栀漫不经心的问,“什么?”
“我看到梁初夏那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