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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狭路相逢
    说错了,我不是朝热尼娅打了一梭子,而是朝她背后
    枪声很响,子弹在舱壁上溅出火花来,但是我断定我什么都没打中。我只是看到有什么东西从热尼娅背后窜出来,但是在我开枪的同时,就已经消失掉了。动作很快,快到我只能在舱壁上\现了几个沾着血的爪印。很细小的爪印,证明那东西的确不是很大。这地方不能再停留下去了,那玩意是往船舱里面跑的,我选择往它相反的方向跑。
    跑了很远热尼娅并没有跟来,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倒回去找她。还好一阵呆之后还是跟上来了。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热尼娅见我回来找她,苍白的脸上多多少少有些感激,不过,她的眼睛里更多的是疑惑。
    我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但是我相信稍微不注意的话,我们就会给它弄死。就像先前你看到的那具尸体一样。我这个人喜欢占女人的便宜,不过这时候我放弃这个爱好了,被一只史前动物咬死,绝对是违背我的人生理想的。
    这个动物对我来说也许是解开一系列谜题的关键——它可能就是蜥蜴教的图腾,“极乐净土”那种毒品和它肯定有很密切的关系,也许我弄一只标本回去的话,可以从魏淅那里了解到他们的研究,说不定,还有机会了解到肖濛的老爸当年参加的考察队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在哪失踪的。这个动物是如此的重要,但是,我确定我还是离它远一点比较好。
    前面那个家伙死得太惨了,整个就是被放干了血,这么死我不能接受。事实上除了老死和精尽人亡,什么样的死法我都不接受。
    跑了一阵,热尼娅叫住我说,或许我们应该把那个鬼东西抓住。
    我说,“我不知道它是不是违反了你们俄国的法律,如果你想以谋杀的罪名拘捕它,我不想干涉你,但是我们国家的法律适用的对象不包括爬行动物,所以我无权拘捕它。”我已经回头救了她一次了,她如果自己想去送死,我不会拦着她的。
    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比较接近驾驶室了,但是,我们还是没有遇见什么人,连别雷和他的特种部队都没遇上。这太离谱了,又不是拍老美的生化惊悚片。
    但是,当我想远离那个死蜥蜴的时候,我却和那个死蜥蜴不期而遇了。就在我们即将进入驾驶室之前,在驾驶室外面的栏杆上,我看到那家伙趴在那里,一双细小而尖利的眼睛色迷迷的看着我。我早就已经感觉到这双眼睛的存在了,现在,我终于看到了这双眼睛的主人。
    这似乎。真地是命中注定。
    那家伙从头到尾只有大约33公分长。借着驾驶室里透射出来地灯光。可以看出这东西是褐绿色地。应该说主体是褐绿色地。背上则布满了血红色地斑点。看上去它地皮肤充满了褶皱。这显得它十分地丑陋。它地四只脚爪都是黑色地。看起来似乎很锋利。在栏杆上抓得很牢。在它地嘴里。不时地吐出蛇一样地信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那一刻。我甚至觉得它是在向我挑衅。
    我不会和一只爬行动物生气地。不管它看我地眼神多么地不屑。我们在中学上生物课地时候。老师说只有人类才有真正地智慧。其他地。就算是与人最接近地猩猩猴子这些灵长类动物智商最多等于我们人类地儿童。再往后。乳动物、鸟类、爬行动物。一级一级地智力递减。至于爬行动物。它们是没有真正地意识可言地。
    但是在这一刻。我觉得生物老师地话犯了一个很大地错误。当然这不能怪她。就像长得像芙蓉也不是她地错一样。她用地教材也是那些生物学家编出来地。我觉得眼前这只爬行动物不但有智慧。有意识。而且它这样盯着我。完全就是故意地行为。我甚至觉得它是带着一种嘲弄地眼神在看我。
    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枪口。对于魏淅那位中兴老板地公主。研究特种生物地专家而言。这只死蜥蜴具有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地价值。如果她知道我用枪把这玩意打成稀巴烂。她一定会杀了我地。但是我坚信。如果现在我不用枪把这死蜥蜴打成稀巴烂。我就会像先前\现地那具尸体那样被咬死。
    我们现在地距离很近。只有不到两米。我地枪口已经对准了它。我相信。不管它地动作再快。它也始终不可能快得过子弹地。尤其是在这样近地距离内。而且。我还\现它似乎受了伤。它地一条后腿上面有一块翻起来地皮肉。如果这样我还不能搞定它。那我就可以去死了。
    但是,我还
    有足够的耐心,在完全瞄准之前,我不能随便开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如果我打空了,会死人的。而且死的很可能就是我。
    这时候浪还是很大,我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即使是在这样近的距离内,我觉得要瞄准它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我\先需要站稳。
    那只死蜥蜴并没有立刻跑掉,也没有扑上来,它就是那么看着我,眼神色迷迷的,又好像是在嘲笑我,就像一个邪恶的阔少看着一个可怜的小丫鬟一样。可是我要说,一个真正的挫男,他的真正至高无上的境界就是无视一切的鄙视和嘲笑,不管对方是人还是蜥蜴。我一只手抓住了栏杆,另一只手在起伏不定的浪涛中用枪瞄准了一只受伤的蜴。
    可是正在我准备开枪的时候,我身后有一道闪光灯闪了一下,而就在我下意识的回头看的时候,那只死蜥蜴猛然的弹射过来。不过,它不是扑向我,而是像一枚导弹一样从我的身旁掠过,扑向了闪光灯后面的人间的距离大约蜥蜴是顺风跳跃而起的,我手中的A虽然爆射出了一连串的子弹,但是似乎没有一粒子弹打中它。
    我说了,在这样大风大浪的条件下我没法瞄准,我用了极大的耐心和勇气才刚刚锁定,一道闪光灯的光芒就把我的努力全部化为了乌有。更要命的是,当死蜥蜴掠过我身边之后,我立刻停止了射击,我要打中飞跃中的这只30公分长的蜥蜴很难,但是要打中就在我身后半米的一个老毛子小妞这太简单了。
    而在这只死蜥蜴掠过我身边的时候它是借助一对很小的膜状的翅膀滑行的,那玩意之前在它的背上,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我刚一回头,就看见死蜥蜴在我身后热尼娅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随后就腾空而起。
    我下意识的开了枪,事实上我也没有瞄准,但是枪膛里飞出去的子弹却在半空中把这只死蜥蜴打烂了——本来就是一个很小的东西,又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至少有两粒子弹打中了它。我手中这支短管型击步枪的口径子弹是不可能停留在一只30公分长的蜥蜴身上将它击伤的,子弹瞬间就把这只死蜥蜴撕裂,碎肉伴随着一片浓黑粘稠的血液散布在了四周。
    我估计要是抓到活的,卖给中兴的生物研究所最保守估计是有的。只是这么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没有了。但是与此同时,我的心情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畅。只有在第一次和肖濛做功课的时候才有过这样的舒畅。
    尽管我知道,这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开始,而远远不是结束。
    枪声很快引来了两个老毛子的特种兵,我还以为他们被死蜥蜴挂掉了,不过看来他们还好好的。我顾不上去处理死蜥蜴残破的碎肉,而是赶紧的放下枪去查看热尼娅有没有事。
    这个身材脸蛋都挺不错的俄罗斯美女看起来状况并不好,她的脖子靠近锁骨的地方留下了两个细小的牙印,往下一点则有三条爪印。不管是牙印还是爪印,看起来都是\黑的,有血从那里面流出来,但是并不多,不像我们在货舱看到那个尸体那样喷射出来,只是沿着她的脖子往下淌。她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痛苦的,没有说话,坐在地上,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数码相机。
    那两个特种兵过来了,他们和热尼娅用俄语说着什么,大概是询问她的伤势吧。热尼娅的声音有点微弱,感觉眼神也有点呆滞。我趁着他们都没怎么注意,捡起了已经从她手里松开的相机。我当然也没有把这个棒子国产的三星相机占为己有,只是用手机将热尼娅刚才拍的那张照片翻拍了下来。
    很快别雷和另外几个老毛子还有张幽都出现了,我们集中到货船的甲板上等直升机。别雷的脸色很不好看,看得出,他的行动失败了。他没有找到想找的人,用张幽给我翻译的话来说,在这条船上只找到了几具尸体。他们准备把这条船拖回海参崴去,可能会作为海难处理。
    然后张幽就恶狠狠的看着我问,行动的时候你躲到哪里去了?这丫头好像上辈子跟我有仇一样,我跟她不怎么好沟通。
    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热尼娅,因为我记得魏淅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这种学名叫血斑鬣蜥的死东西是剧毒物品,我给别雷说了,但是他们手上并没有抗毒的血清,只能回到驱逐舰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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