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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李言蹊的话,“可我在乎,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牵手是负担,拥抱是负担,就连简单的问候也是负担,总有一天,是会超负荷的。”
    不如告诉李言蹊,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让他也拥有做选择的权利?
    “司机师傅,去天虹花园。”桂菲对司机说。
    桂菲在后座拿出手机给李言蹊发着短信:我马上到你家。
    李言蹊隔了几秒回到: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说。
    桂菲在文本框内编辑着信息,如果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李言蹊扫了一眼短信,把手机关机扔在了床头柜上,睡觉。
    桂菲盯着手机几分钟,还没回短信?她直接打过去,电话语音里提示着关机。
    什么态度?桂菲对着手机发了声牢骚,等下他要知道了真相指不定还怎么感谢她呢。
    桂菲来到李言蹊家门口,一直按着门铃,李言蹊刚入睡没多久就被她以这种方式叫醒,心中一阵窝火,他坐起来揉了揉头发,带着一脸的起床气开门,对着桂菲黑着一张脸。
    “不请我进去坐坐?”桂菲道。
    “明天。”李言蹊说着就要关门,桂菲赶在他关门前挤了进来。
    李言蹊不悦皱眉,“你最好带来的真是好消息。”
    “一定不知道……我从哪里来。”
    桂菲静静地看着李言蹊,他*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下面就穿了一条宽松的四角短裤,意识到桂菲的目光,李言蹊随手就把搭在椅背上的短袖居家服套在身上。
    李言蹊坐在沙发上,罕见地点燃了一支烟,缓缓地抽起来。
    这还是桂菲第一次见到李言蹊抽烟,不知道听谁说过,一般没有烟瘾的男人,在心烦的时候会抽烟。
    见到她就让他那么烦心?桂菲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怪异,“我从林芝那里来的,你不想知道些什么吗?”
    李言蹊的指尖一顿,淡淡地瞥了桂菲一眼,没理她,继续吐着烟雾。
    桂菲深深吸了口气,“你真不想知道林芝会离开你的原因?”
    “……你想说什么?”就一瞬间的工夫,李言蹊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快要跳出嗓子眼,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定定地看着她。
    “是因为《鲁班书》。”
    林芝是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给惊醒的。
    “来了来了……”林芝穿鞋下床,“是桂菲吗?来拿掉在这的u盘?”
    敲门声虽是停了,但门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芝心生疑虑,从猫眼里瞄了一眼,怎么会是李言蹊?
    尽管疑虑,林芝还是给他打开了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李言蹊没说话,关上门就袭上林芝的唇,家里门窗紧闭,林芝被他吻得缺氧,想逃离李言蹊的拥吻,他放过她的唇,吻慢慢辗转到脖颈上。
    林芝挣扎着避开他的吻,费力地说:“李言蹊……你怎么了?别这样……”
    李言蹊又吻上她的唇,这一次比上次的吻来的更加热烈与缠绵,林芝被他吻得全身都没力气,最后只得环住李言蹊的腰。
    忽然间,林芝觉得身子一轻,李言蹊将她横抱起来走进卧室里。
    床上,林芝轻轻地喘着气,李言蹊半压在她身上用鼻子轻轻嗅着她的脖颈,淡淡的馨香引诱着他,他张嘴就轻轻咬上她的脖子,林芝感到一阵酥痒,缩着脖子避开他的吻。
    李言蹊一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一手解着她的衣扣,林芝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仿佛处于云端。
    没过多久,她身上一凉,按住李言蹊的手,“李言蹊……不要这样。”
    “我都知道了。”李言蹊停下手上的动作,幽深的黑眸紧紧锁住她。
    睡衣半敞,林芝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借着昏暗的灯光,李言蹊可以看到她的脸颊上诱人的绯红,衣衫半敞,露出内里的无限风光。
    李言蹊的眼神蓦地变得深沉起来,潜意识地吻向她的锁骨,滚烫的吻沿着美好的线条一路向下。
    林芝被他吻得一阵轻颤,却没有失去理智,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正常,“既然你都知道了,应该明白‘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这个道理。”
    “嘶——”林芝倒吸一口凉气,李言蹊刚刚在她的肌肤上重重咬了一口。
    他抬起头来,双手按在她的肩头,“我偏要强求……林芝,你应该知道你从来都无法拒绝我的。你给我听好,和你在一起我也许会死,但不和你在一起我一定是生不如死!”
    话毕,李言蹊对林芝展开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林芝一开始拼死抵抗着,李言蹊也不温柔,霸道而强势地霸占着她的一切。可是逐渐地,她的身体是那么不受大脑的控制,面对来势一波比一波汹涌的渴求,从妥协到配合,再到默契……
    到后来,李言蹊的动作温柔起来,嘴里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木木……木木……”
    窗外一直沙沙作响的树木安静下来,皎洁的明月从浓云中缓缓走出,带走一片星辉。
    李言蹊半趴在林芝身上,搂着她睡觉。
    林芝用力想起来,他长臂一挥,把她的身子压下,闭着眼问:“去哪?”
    “买药。”她现在连说话都颇为费力。
    “别去了,这么晚,睡吧。”他收紧手臂,把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李言蹊用唇蹭了蹭她的脸颊,唇上一阵湿热,口腔里也是咸的,他慌了,用吻给她试着泪水,“怎么了木木?是不是我之前对你太过分了?”
    “你强迫我就算了,还不让我买药……”林芝用手抹着泪,背对着他。
    强迫……李言蹊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刚开始确实是强迫,可是后来,她也挺配合不是吗?
    “别哭了,我去买药,嗯?”李言蹊支起上身,在她耳边说着,用手顺着她的头发,已经汗湿了。
    他突然心情一阵大好,在床尾处拿着自己的上衣穿上,下床时亲了亲林芝的额头,“我马上就回,等我。”
    李言蹊开着车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一个24小时营业的药店,他停好车走进去,直接告诉营业员要买避孕药。
    服务员拿了几盒药给他挑选,他看了看药盒上的说明书,副作用都挺大的。
    “没有副作用的避孕药有吗?”他问。
    营业员大婶说:“是避孕药都有,比如恶心啦,干呕啦,月经不调啦,经常服用还有可能不能生育。”
    李言蹊迟疑了一下,皱眉看着几盒避孕药,真是碍眼。
    回到家时,林芝还没有睡着,靠在床头翻着《达芬奇密码》。
    他拿着一杯水走进卧室,把药递给林芝,从她手上把书拿走。
    林芝吃着药,李言蹊看着那本《达芬奇密码》,除了熟悉感,更让他脑袋里灵光一闪。
    他一脸豁然开朗的神色,“我知道那封信的含义了。”
    ☆、第六十六章
    林芝吃了药后把水杯放到一边,急问:“你知道什么了?”
    “密码。”他坐到书桌前抽出一百白纸,将信上的内容写在纸上。不一会儿,纸上出现一行工整的字迹:
    甲乙羊丁未曲甲由工天大甲工主甲羊未由大申由甲申羊甲工主甲未大由工
    “你是说这一行字是密码,我们之前不是把各种字代表的可能都说过吗,你有什么新发现?”
    “你还记不得王开浩的那道题目?如果480091121=5,那么243543384=?”
    “当然记得了,”林芝说,“那还是我最先告诉你的,数零嘛。”
    “不错,我们不要把这行字想得那么复杂,玄机就藏在这行字上。”
    林芝若有所悟地问:“你的意思是……”
    “没错,”李言蹊低头凝视着这些数字,忽然眼前一亮,“也许应该数这些字的出头笔画数。比如‘甲’,代表1,‘乙’代表2,‘羊’……代表9。”
    “我也来帮忙数。”林芝从后往前数着汉字的出头笔画,越来越感到这个方向的正确性,所有的汉字出头笔画都没有超过9。
    片刻后,两人把各自的数字一合并得出如下的数列:
    12938211465147198152112914718514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李言蹊扫了扫了书桌上的《达芬奇密码》,这组数列,难道需要用到字母对位?
    将26个字母对应26个数字,两人在经过多次试验后,换算出了一组拼音:
    “这是什么?”林芝试着将拼音拼读出来,“李淳风……守陵人……”
    “李淳风守陵人?”她大吃一惊地看着李言蹊,“我是拼错了吗?难道你们李家是李淳风守陵人?还是说你们李家就是李淳风后人?”
    李言蹊凝重地望着纸面上的那行拼音,略微失神地摇头,“不清楚,我爸生前没有跟我提过。”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爸要以这种隐秘的方式告诉你?李淳风的墓在陕西岐山县,世世代代由李家后人看守,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林芝在一旁分析道。
    “不清楚。”李言蹊望着窗外,“我看我得回一趟g市,找周伯伯问问了。”
    林芝:“我也去。”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赶去机场,到达周宅时,周甫刚好晨练回来。
    周甫看到两人一愣,将他们请进屋,“现在才七点半,你们都吃了早餐吗?”
    “嗯,周伯伯,我知道那封信的含义了。”李言蹊说。
    周甫给他们斟茶,没有接他的话,反而问起了林芝,“林芝也知道了?”
    “嗯,周伯伯,您快告诉我们真相吧。”
    “信上不是说了吗,李淳风守陵人,你们李家一家都是李淳风守陵人。”周甫慢条斯理道。
    林芝问:“那这又算是一个什么秘密呢?而且李淳风墓周所周知,难道是让李言蹊赶去陕西守陵?”
    周甫叹了口气,“陕西的那个墓,根本就是一个疑冢。”
    “疑冢?就是说……那根本就是一个假的墓穴?”
    “不错,真正李淳风的墓穴,只有李家才知道。”周甫答,“李淳风是风水集大成者,除了和袁天罡一起推算《推背图》,更有在数术方面的诸多成就,他将他的毕生心血写成了《李公秘卷》,并将他带入了墓穴之中,而李家的任务,就是保护《李公秘卷》不被他人盗取。”
    “《李公秘卷》,这也太扯了吧……”林芝瞪大了双眼。
    李言蹊的消化能力显然比林芝要好,他抓住重点,问:“那么真正的墓穴在哪里?”
    周甫摇了摇头,“不清楚,你爸爸没有告诉我那么多。”
    “如果不知道真正的墓穴所在地点,又谈什么保护《李公秘卷》?也许早就被别人偷走了呢?”林芝问。
    “最好的守,就是不守。我相信老李自有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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