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意图未明之前,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刚想到这里,飞机起飞了。
二十分钟后,飞机已经到了厚厚的云层之上,偶尔透过云层缝隙,可以看到下面是蔚蓝的大海。在这段时间里,鹰钩鼻好几次朝自己这边瞟过来,绚儿装作听音乐,其实暗中在和唐震商议如何应付这场危机。
机舱里很安静,静得让人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可怕的寂静似乎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而且还可以起到试探敌人的作用。
绚儿按制定好的计划,站起身来,朝着洗手间走去,就在她进门之后,坐前排的欧洲光头也漫不经心地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唐震看见他飞快地在门锁上做了个缠绕的动作,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站在过道里装作等着进洗手间的样子。唐震估计他刚才是在用某种极细的绳索缠住了门锁,这样一来,绚儿就暂时难以从里面脱身了。
现在成了自己1V3的局面,唐震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动手了,本来绚儿只是出于试探的目的走向洗手间,想看看他们有没有在她离开期间对唐震采取什么动作,可对方居然立即抓住了这个机会,反而将两人分隔开来。
鹰钩鼻忽然站了起来,大声喊了句古怪的话,同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支黑色的钢笔来,而光头和那个亚洲男子也分别掏出两支钢笔。
乘客很诧异,闹不明白这三个人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可唐震瞧出了端倪——这三支钢笔无论颜色款式都完全一致,极有可能是某种微型武器!
果然,只见鹰钩鼻快速转下笔套,一把推开前来询问的空姐,用英语恶狠狠地大声喊道:“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现在这架飞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鹰钩鼻站在过道中,控制着机舱,而光头则立即走到了驾驶室门外,亚洲男子则迅速到机舱后面的休息室控制住所有机务人员。
乘客们惊叫起来,鹰钩鼻恐吓道:“都给我安静点!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一个沉闷的爆炸声从驾驶室里传来,所有人都不禁发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哦,天啊!”一个男人惊骇万状的声音跟着穿了出来,“你都做了什么——”
“闭嘴!”一个粗鲁的声音在咆哮。
“看起来有人不老实了。”鹰钩鼻怪笑起来。
驾驶室的门开了,面脸杀气的光头拖着副驾驶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多了把手枪,这是飞机上的紧急备用手枪,是预防劫机等突发事件的。
他把那人拖到过道中,狠狠地往地面一扔,所有人都看到这具尸体的整个胸口都被炸开个血糊糊的大洞,还冒着丝丝白烟,散发出一股烧焦般的恶臭气息,让人几欲作呕。
乘客们的惊慌立即被恐惧代替,当场就有人昏了过去。
再看见鹰钩鼻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钢笔,大家这才明白,这看似毫不起眼的钢笔其实是一种可怕的武器!
光头把手枪递给鹰钩鼻,鹰钩鼻接过后,将钢笔盖好别进上衣口袋里,而光头则立即返回驾驶室。
鹰钩鼻大声喊道:“我只说一遍,我要你们每一个人都给我乖乖地坐在座位上,这架飞机将开往一个新的目的地,那是真主的圣地!如果有任何人胆敢试图反抗……”他用脚踢了踢那具尸体,恐吓道:“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而亚洲男人也将机务人员全部赶到机舱中,和乘客呆在一起。
整个机舱顿时被恐惧所笼罩。
鹰钩鼻见局势已经完全被控制,便慢慢地朝唐震走了过来,他说道:“我需要有人帮我去行李舱找点东西,你、你,跟我走!”他点了两个人,其中包括唐震,另一个人则是个吓得花容失色、弱不禁风的欧洲女人。
唐震镇定地站起来,他已经很确定这帮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是八级社?
他站起来,在手枪的威吓下,一步一步地朝行李舱走去。这种飞机的行李舱可以有两种方式到达,一种是从机腹处,那里有扇小舱门,也是正常装载不方便旅客放在机舱中的行李的地方;另一种方法就是到机尾部,那里有直接下到底层行李箱的通道。
三人很顺利地来到行李舱中。
鹰钩鼻顺手反锁上门。
“你们听好了,”他阴沉着面孔,冷冰冰地说:“真主有一样宝物落到了这架飞机上,我要你们给我找出来,如果找出来了,你们都安然无恙,否则,玉石俱焚!”
那女人早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脸色惨白,手脚发软。
“你去那边找!”鹰钩鼻先支开唐震,接着又对女人说:“你找这边的!”
那女人刚一转身,鹰钩鼻重重地一击打在她的后劲处,这女人顿时倒地昏死过去。
唐震也在同时慢慢回身面对着他。
“唐先生,我想我们可以谈谈了。”鹰钩鼻把枪口对准了唐震,邪笑起来,但眼中的杀机却更重了。
唐震冷笑着拍拍手:“高明的演技啊,所谓真主的宝物,只不过是你们掩人耳目的伎俩罢了。”
鹰钩鼻哈哈大笑起来:“你说得太对了,我们劫持这架飞机,就是为了干掉你!”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唐震问。
鹰钩鼻哼了一声,摇摇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如果你想知道,就老实地跟我们走一趟吧。”
唐震不屑地问:“你带我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鹰钩鼻沉下脸说:“当然不,鉴于你在战狼内部强悍的实力,我要让你先乖乖地在这里睡上一觉,嘿嘿。”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只红色的钢笔来。
“不用说,这里面装的一定就是某种麻醉药剂了吧?”唐震扬起下巴问,却显得毫不惊慌。
“当然,可能会有点疼,因为笔头是一枚麻醉针,”鹰钩鼻似乎很喜欢炫耀自己的武器,更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充满期待,他举起红色钢笔,当着唐震的面,转下笔帽,“和黑色的液体炸药不同,这玩意儿安全适用。”
“我想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唐震眼睛紧紧地盯住他手中的红色钢笔说,“居然敢在飞机上用液体炸药,万一飞溅的液体把飞机炸个窟窿,那你们不得提前上天堂拜会上帝他老人家了?”
鹰钩鼻大笑两声说:“不,你错了,黑色钢笔中的液体炸药不射出足够的量是不会爆炸的,即使溅落了一些在地上也不会有化学反应!”
唐震又问:“一支钢笔可以用几次?”
鹰钩鼻嘿了一声,显然知道唐震在故意打探自己,但他却毫不忌讳地用枪指着唐震,意思是说,别指望我会用完液体炸药,因为我手里可有枪:“虽然这是秘密,但即使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你只要落入我们手里,这辈子都别想活着出来:每支钢笔里的液体炸药只够喷射两次,但足够了。”
唐震点点头,盯着他手里的红色钢笔,慢条斯理地说:“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同伴已经将你的两名同伙收拾掉了。”
鹰钩鼻显然老奸巨猾,根本不上当:“你以为我会相信?套住洗手间门锁的是刚性极佳的纳米绳索,如果强行破门,破坏绳索的分子结构后,你知道会怎么样吗?”
唐震心中顿时涌起种不祥的预感。
“恐怕到时候你就再也见不到那漂亮的女伴儿啦,哈哈!”
唐震虽然担心绚儿的安危,但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听到上面有任何动静,显然一切都还平静,所以他略微收起的担心,全神贯注地对付这个鹰钩鼻。
“来吧,乖乖地让我扎一下吧,嘿嘿。”鹰钩鼻一手举着钢笔一手举着手枪,变态地笑了起来,“虽然我真的很想给你的心口上来一枪……要知道,杀死你这个大能人,可是每个……我们的梦想啊!”他或许是太过得意,差点说出不该说的话。
“在你扎我之前,我再透露一个秘密吧。”
鹰钩鼻皱起眉头:“你的假秘密我可没兴趣再听。”
唐震微微一笑说:“当然不是假情报,你看这是什么?”如同变魔术一般,唐震的手上忽然多了两枚硬币。
“难道你想买通我?”鹰钩鼻半开玩笑地说,眼中戏谑的意味更浓了,似乎看着一个即将等待噩运的猎物在做垂死挣扎一般。
唐震摇摇头说:“错了,这是给你买票用的。”
鹰钩鼻一愣:“买什么票?”
“去地狱的火车票!”唐震话音刚落,鹰钩鼻就看见眼前银光一闪,他暗叫不好,急速侧身,可两只手腕都一麻,枪和钢笔同时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