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师,星期天也加班啊?”佘兴伟装作无意在办公室遇见她一样。
姚好从办公桌上抬起头,见是佘兴伟,感到颇为讶异,“佘先生?您来学校有事吗,是不是祥仔有什么事?”
佘兴伟走了进来,说:“怎么说你也救过我一次,不用这么客气地叫我佘先生的。”
姚好站起来,给佘兴伟拉了张椅子,笑了笑,“我也是突然听到你喊我姚老师,所以条件反应就这么叫了。对了,你怎么会来学校了?”
佘兴伟坐了下来,说道:“不知道姚老师你相不相信……”
姚好打断道:“我叫你阿蛇,你叫我小好就行。”
“哪里是小好,我碰见你是大好才对。”
“贫嘴。”姚好妩媚地白他一眼。
佘兴伟立马受不住,赶紧正襟危坐,调整内息。
“小好你知道吗,今天其实是我的生日。”
姚好倒没想到。
没等她说话,佘兴伟接着说道:“这里也是我的母校,小学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我们天天都在一起玩,很开心。可是这么快乐的时光还不到半个学期,小女孩就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要转学了。我们就这么分开了……自从我们分开之后,每年的生日我都会在这里过,感觉就好像小女孩还陪在我身边一样。”
佘兴伟从背后取出藏了很久的从KFD那里买回来的汉堡包,晃着手上的蜡烛问道:“你不介意吧?”
沉浸在佘兴伟这个悲伤的故事里的姚好赶紧摆摆手,“接着呢,你还有见过那个女孩吗?”
佘兴伟将蜡烛插在汉堡包上面,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昨晚我有梦见她。”
“怎样?”姚好紧张的问道。
“她跟我说,这辈子我们是有缘无分,我的真命天女另有其人。她说……”
“她说什么?”姚好完全是在担任一个听故事的角色了。
姚好这么专注,让佘兴伟都有点不好意思继续演下去了,但他还是拿出那条仿制品,“她说,我的真命天女是一个能戴上这条链,但却脱不下来的女孩。”
“这条链——”姚好眼神有些异样,“有项链是戴得上脱不下的吗?”
“是呀,我也这么想。”佘兴伟笑着说,“你别看我穿得寒酸,其貌不扬,其实我也就是有几十处房地产,十几个公司,手下几万人跟我吃饭而已。财产嘛,也就几百亿的样子,不是RMB而是美元而已。你知道,像我这种没什么钱的人,得找到个真心爱我的我才敢娶呀,你说对不?”
佘兴伟拿着项链站起来,“既然小女孩托梦告诉我怎么找到真命天女,我也不能辜负人家一番好意是不,你可不可以帮我试一下这条项链?”
表面是询问,其实却硬是给别人戴上了。
佘兴伟满意地看着戴在姚好粉颈上的项链,白皙的肌肤在红宝石的映衬下显得粉嫩可口,“这君,君士堡。”项链的名字太长,他说了几次才说对,“这君士坦汉堡的血泪,果然就是为了你而存在的。”
姚好伸手去解项链。
“不用解了,肯定是解不开的。”佘兴伟说道。
话刚落音,姚好就将解下来的项链放在手中还给佘兴伟,“这叫君士坦丁堡的血泪,不是君士坦汉堡的血泪,桌子上的那个才是汉堡。的确这条项链的纽扣被设计为不可解开,历来带上这条项链的女人,最后的下场都是被砍掉脖子,所以君士坦丁堡的血泪才会被传为受诅咒的项链。”
“但!”姚好强调道,“经过珍宝设计师多年的努力,解下君士坦丁堡的血泪的方法终于被发现,专业人士可以不损害项链而解下君士坦丁堡的血泪,很明显,我也是专业人士之一。看来我并不是你命中的那个人呀——”
“呵呵,这君士坦汉堡的血泪原来有这么多故事的,呵呵!”佘兴伟干笑着退出办公室,临走之前还不忘带走从KFD买来的香辣鸡肉汉堡。
吃了败仗,狼狈溃退的佘兴伟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完美的策划为什么会失败,他表现得既激动又淡定,既张扬又低调,既打感情牌,也打金钱牌,找影帝过来表现也不过如此,为什么就会失败呢?
如果有人告诉他,姚好是看感情不看金钱的话,那打死他也不信。
佘兴伟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觉得就这么回去肯定被唐穆生嘲笑。这时另一个办公室里也有人影走动,他便好奇过去一看,原来是之前一块儿在山上遇见的张英彩。
张英彩对他很热情,已经表现出了那份好感。
随便泡个回去交差也好。佘兴伟打定主意。
“张老师,星期天你也加班呀?”
张英彩回头一看,原来是之前那名帅哥佘兴伟,她兴奋得心脏扑通扑通。
佘兴伟捧着那个插着蜡烛的汉堡走进去,对张英彩说道:“你知道吗,今天其实是我的生日……”
就当佘兴伟给张英彩戴上项链,而她也脱不下来,皆大欢喜的时候,姚好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佘兴伟被吓了一跳,“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就在你说手下有几万人跟你吃饭的时候。”
张英彩迎上去说道:“你也看不出来吧,不过我早就知道金麟岂是池中物,蛇蛇一定是个大人物,果然如此!”
“我真是佩服你。”姚好一边强行帮张英彩脱项链,一边对佘兴伟说道,“一条泡妞的计策能够重复对几个人用,你够省的呀。”
佘兴伟被姚好赶出校门。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一直以来的荡女,变成了今天的烈女。佘兴伟抬头看了看天空。
今天没天降异象呀。
唐穆生知道结果后,果然毫不客气地对佘兴伟嘲笑了一番。因为姚好今天的表现,他开始怀疑佘兴伟之前对姚好的指责是不是犯了上倾错误,还有点想继续和姚好交往下去。
佘兴伟提出自己的疑问,“有件事很奇怪,姚好好像对君士坦汉堡的血泪很熟悉的样子。她又不是学习珠宝设计的,怎么会知道君士坦汉堡的血泪怎么解。”
“是君士坦丁堡。”唐穆生纠正道,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大叫,“我忘了,之前这条项链我曾经给她戴过,脱项链的方法也是我教的。”
“哼哼,我说问题出在哪,原来是你这家伙。”佘兴伟顿时恍然大悟。
“我错了,我承认姚好是贪钱的行了吧。”唐穆生自己嘟囔道,“她知道我将君士坦丁堡的血泪借给你去泡她,想来复合的机会也是零了。”
“你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请你吃饭赔罪。”
“吃什么?”
吃汉堡。”
“有君士坦汉堡我就吃。”
“好,我们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