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齐姐虽然不再抵触和我交往,却刻意保持距离。 难道她讨厌我吗?快被她弄成神经病了。
齐姐明天要去加拿大,陪父母一起过年,原来她的家人都移居国外了。
“你现在有空么?我想约你出来。”傍晚的时候,我鼓了很大勇气才给齐姐发了条信息,很久都没回,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
“有空。有事吗?小桐。”总算看见她的信息。
“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告诉我地点。”
“武陵路上的那家,上次我们去过。”
“好,我现在就过去。”
这是家怀旧风格的餐厅。刚落座,服务员就斟上菊花普洱茶,冷热适中,玻璃水杯小巧玲珑,有细细的鳞纹,倒入茶水后剔透的感觉很像一尾小黄鱼在游,也算是一种特色吧。更难得的是点完菜后就可以去主厅的餐台取一份自己喜欢的水果拼盘来吃。
“今年的冬天真的很冷!”齐姐把手指放在茶杯上取暖,那手白嫩细腻,肉感柔滑,让人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你让我来不只是看你发呆的吧?”齐姐看着我,嘴角弯弯的,很是迷人。
“没,没有。来,吃饭。”
从饭店出来,我们又一起在这灯红酒绿的都市里流连。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很晚了,齐姐说:“我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伸手拦住一部的士,齐姐连连摆手,司机狠狠地骂了声“十三点”,气哼哼地把车开走了。齐姐吐了吐舌头,“我们走回去吧?”
都市的天空就像一块用久的抹布,浑沌不堪,灰蒙蒙的,月亮模模糊糊的飘在夜空。我们顺着马路慢慢往回走。
齐姐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姐,你有话说?”
“是这样的。”齐姐还没说话,脸先红了,“有个问题问你,可能不太礼貌。”
“嗯?”我盯着她看。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
“嗯,我是。”我用力点点头。
“我们不可以的。”齐姐显得很慌乱,“你还是学生,再说我比你大,我还......”
“我不管,总之我就是喜欢你。”我霸道地拉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儿暖暖的,向我的手指尖儿传来轻微的麻痒,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过电。齐姐先是抖了一下,接着试图挣脱,无奈被告我牢牢地攥着。
“小桐,我没想到对你的照顾引起你的误会......唔,唔。”
不容齐姐多说,我的嘴巴一下子贴住她娇嫩的双唇上,轻轻的吮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口中游荡。开始时齐姐还在做无谓的反抗,但很快就被这感觉熔化了。
良久,才分开,俩个人呼吸都有点儿急促,她躲避着我的眼神,低下头去,小脸微红...
我托住她的下巴说:“姐,不要再说分离的话了。”
齐姐不说话。
重新把她拥在怀里,我们站在路灯下继续接吻。齐姐的眼睛里有雾气凝结,“我都不想走了。”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唱首歌给你听吧。”是《Hotel California》。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warm smell of colitas,
ising up through the air.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
saw a shimmering light.
......
唱完后她看着我说:“该你了。”我挠挠头说:“唱歌我不行,我还是给你讲笑话吧。”
一天深夜,一个年轻女子路过一家精神病院,一位一丝不挂的男人从里面跑出来,女子吓得撒退就跑,男子紧追不放,女子真倒霉,跑进一个死胡同,她万念俱灰,坐在地上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求你别杀了我。”男子狡黠地说:“好呀,现在你来追我吧。”
齐姐说了声:“讨厌!”伸手要打我,我赶紧松开她的手撒腿就跑,回头一看她还在原地优哉优哉慢慢地走着,只好恹恹地停下来等她,靠近时她一把抓住我说:“想让我追你,美死你!”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把车开到学院楼下,齐姐一会儿就下来了,穿着红色的羽绒服,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还提着一只大行李箱。我帮她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关上车门就出发了。
临近年关,机场里熙熙攘攘全是人。我找了个位子坐下来,齐姐去交机场建设费了,由于人太多,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来。我们依依惜别,齐姐说:“给你个面子吧,让你抱一下。”我用力把她搂在怀里,齐姐满脸红晕,小声说:“轻点,再用力我骨头都散架了。”
齐姐走到检票口,复又折回身,帮我理了理有些蓬乱的头发,然后垫起脚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恋恋不舍地穿过检票口,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噗”,一位穿着时尚的女士看着我笑出声,我疑惑地看着她,旁边的人也哈哈笑着,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用手一抹,红红的,额头上有齐姐的唇印,赶紧拿出面巾纸擦了擦,灰溜溜地走出机场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