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好吗?
思事成伤:怎么说呢,我现在在医院。
我:你病了吗?
思事成伤:不是跟你说了吗,要生小宝宝了。
我:你不是说预产期是元月15号吗?
思事成伤:为安全起见,只好提前住进来了。好伤心啊,别人都有老公陪着,我没有。
我:你老公呢?
思事成伤:他缺心眼,别提他了。
我:你真可怜!你恨他吗?
思事成伤:恨?谈不上,都市女人随时都要做好感情破产的准备,我比别人看得开。再说他本来就没心没肺......不提他了,说说你吧?
我:我也很不幸,被人砍了一刀,现在也在医院。
思事成伤:怎么啦?
她急着又问道:严重吗?
我:已经没事了,要是严重就不能和你聊天了。
思事成伤:吓死我了!不是为女人争风吃醋吧?
我:哪里?还是上次说得那个朋友。
我把缘由告诉了她,思事成伤:这家伙真够浑的,为什么不报警。
我:他有案子在身,如果报警他这辈子就完了。
思事成伤:你在哪家医院?
我:长宁中心医院,你呢?
思事成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我吗,嘻嘻,不告诉你。
她又说:反正现在时间还早,聊聊你吧?
我:我有什么好聊的。
思事成伤:聊聊你的大学生活呀,你的情感呀。
我愕然:你怎么知道我在读大学?
思事成伤:嘻嘻,猜的。
我:你不是一直在问我感情的事吗,我今天就告诉你。
然后把我与徐姐、齐姐以及白露的事都告诉了她。
思事成伤:没想到你读高中的时候就那样花心!
我:但我自从和齐鑫交往后就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了。
思事成伤:真的?
我:也不全是,仅仅一次,齐鑫去泰国,我酒喝多了,和徐姐......她回来时我是准备坦白的,当时她不让,后来我就决定隐瞒。
思事成伤:哼,看来你还是不诚实。
我:我只是不想伤害她。
思事成伤:可以理解,但你最后为什么又和那个叫白露的女孩走的那么近呢?
我:哎,是她对我有意思,我有什么办法?
思事成伤:你很自恋!
我无言,过了一会儿她又回道:你知道齐鑫为什么会离开你吗?
我:不知道。
思事成伤:是你不懂得珍惜。在恋爱女孩的眼中,男孩就是她的世界,女孩用她的好来原谅男孩的坏,有人说爱情是一种赌博,要么双赢要么全输,我却不这样认为,重要的是需要用心经营,真心地呵护你所爱的人,以后即使分开了,也不会后悔。
我:大道理我都懂,我也知道错了,可这有什么用,人不在了,我找谁说去。
思事成伤:别急,你们以后还会相见的。
我:你怎么知道?
思事成伤:感觉,女人的感觉一向很准的。太晚了,我要睡觉了,否则宝宝不高兴了。拜拜!
我:拜拜!
这晚我睡得很好。睡梦中又见到了齐姐,她光着脚丫,披散着美丽的长发,双手托着下巴,趴在床上,通过透明的屋顶看星光璀璨的夜空,乌黑浓密的睫毛向上卷起,晶莹灵动的大眼睛亮若星辰,她告诉我哪是仙女座,哪是仙后座,奇怪,齐姐是不懂星座的呀?
我看着她的睫梢,带着微笑迷人的力量,我凑上去吻了一下,齐姐躲避着,“我怕痒!”
神态娇羞,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好舒服,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用力挣脱了,很快,房子里只剩下了我,齐姐又走了。
我醒了,那只手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真实,我细细地品味着梦中的情景,直到天快亮时我才睡着。
“打针了,”有人把我推醒,是小娟。
“侧过身,我可跟你说好了,再像昨天那样本姑娘可不饶你。”我尴尬地笑着。
针很快打完了。“表现不错,”她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说:“昨晚我睡觉的时候,有个孕妇跟我打听你的事情,弄得我后来都没睡着。”
孕妇,梦中的那只手,我怔怔地想着。小娟把手在我眼前挥了挥说:“帅哥,魂还在吧?”
我冲她笑笑,“昨天,我不是故意的,”我解释说。
“你那也太臭了吧,害我昨天一天都没吃下饭。”她嘻嘻笑着说:“我们那帮小姐妹说,谁想减肥就来找你。”
这也太丢人了吧!小娟笑笑说:“我要回家睡觉了,晚上再来和你聊。”
过了一会儿,徐姐拎着一点早点进来,神秘兮兮地说:“小桐,我刚在楼下远远看见一个孕妇。”
“这有什么奇怪的。”
“从背影上看去太像你女朋友齐鑫了。”
“真的?”
“仔细想想又不像,比她胖,但身体轮廓太像了......”徐姐思索着说。
“她在加拿大,肯定不会是她。”我马上否定了。/> “也对,世上相像的人太多了。肯定是我看走眼了。”徐姐安慰道,接着又问:“许宏志呢?他昨晚没留下来陪你吗?”
“不是,他刚刚离开的。”我骗她道。
一上午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11点多钟的时候有护士进来给我打针,细高个,比小娟略高,绷着脸让我侧转身,技术明显没有小娟熟练,痛得我一哆嗦,转过头发觉她一只手捂着鼻子,单手在给我打针,我气不打一处来,“难道我屁股上有屎?”拒绝她给我打第二针。
正好这时护士长来查房,“小薇,怎么回事?”
“你们这是打针吗?”我气愤地说:“纯粹在折磨人。”
“她们说他放屁很臭的,我怕......”我现在是高山打鼓,名声在外了,窘得我无地自容。
“瞎胡闹!”护士长取过针筒说:“我来。”
护士长看了我一眼说:“对不起!我为刚才的事向你道歉。我们现在在搞创文明,做标兵竞赛,这件事你能不能不向上面反映。”
我点点头。
徐姐拎着保温桶进来说:“我刚才在住院部听那些护士说11房放屁什么的,11房不是你吗?到底怎么回事?”
我抗议地叫了声:“姐......”
“好,好,不说了,喝粥。”
喝完粥,我对徐姐说:“姐,下午你就别呆在医院了。我房子里还有好多礼品,你帮忙发了吧。”
“怎么发?”
“聚餐那天到场的都有份,我同学的由丁雪娇负责,书屋的让徐芳负责,尽量平均点,千万别漏人了,东西虽少,让人添堵可不好。”
“我知道。”徐姐说:“你一人在这儿行吗?”
“没问题,不是说过两天就要拆线了吗?”
这两天睡够了,我拿起电脑开始上网,看看那篇已经结束的作品下有句留言,我是出版社的编辑,有事要和你谈,手机号是:139016133XX,联系人:罗先生。
电话很快就通了:“喂,是罗先生吗?”
电话很吵,好像在商场里,“是呀,请问你是哪一位?”
“我就是那篇《外乡客》的作者,牛耳。”
“哦,是你呀,我现在有事,半小时后我打给你。”
说是半小时,电话其实是两小时后打来的,“哈,哈,不好意思,刚才和我们的合作单位搞聚会。对了,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我告诉了他。
“吴桐,好名字,我姓罗,单名一个钢字,钢铁的钢。”罗钢接着说:“小吴啊,你那部作品我们很看重,想和你谈出版的事宜。”
“我首先申明,自费免谈。”我不卑不亢地说。
“哪能要你自费呢。说实话,我喜欢你作品那种风格,质朴。”他打着哈哈说:“现在大家都给这类作品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原生态。当然如果安排出版,内容还是要作大的修改。”
“修改,怎么修改?”
“像你这么干净的作品的确不可多得,但我们是生意人,里面没有带彩的东西就很难吸引读者,所以.......你也是知道的啰。”
“就算是我敢写,你也未必敢出啊?”
“这你就别管了,我们先拿你的原稿去申请书号,等书号下来了我们就用修改稿发表,这种事在我们这个行业都是心照不宣的啦。”
“让我想想。”
“好吧,我先把合同给你传过去,如果没有意见我们年前就把合同签了,你的QQ号是多少?”
我告诉了他。很快就联上了,他在电话中催道:“快接呀。”
全部接受完毕,罗钢说:“你先看看,有事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我打开文件,上面写道:为了繁荣原创文学创作,推动文学的持续健康发展,给作者提供一个与读者面对面的平台,经甲、乙双方协商一致,甲方同意将其创作的协议作品交由乙方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发行,在合同期内,乙方享有对该作品内容的独占性和排他性,未经对方许可,任何一方不得将上述权利在合同期内授予第三方......
太复杂了,根本不想看,该如何处理呢,让“思事成伤”帮我参考参考吧,联系了半天也没见她回复。
她不会是生了吧?我怔怔地想。
“哥,告诉你一个特大喜讯。”丁雪娇刚进门就激动地说。
“有什么高兴的事?”我看着她问道。
“爸爸刚打电话过来说,他和妈妈商量好了,准备给我们买部车。”
“买车干什么?”
“搬到新房子时上学方便呗。”她白了我一眼,肯定认为我问的问题有些弱智。
我摇摇头说:“你知道在上海一部私车牌照要花多少钱吗?”
“多少?”
“要二、三万块呢,这可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