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走后,季兴歌一直放心不下,特别是连续三晚上梦见李琳,对她的惦念愈加强烈。一上班,林兢顿告诉他,要他陪同去北京与外商谈判,季兴歌暗暗高兴,可谓天赐良机,终于能见到她了。
这次北京之行,除了林兢顿、季兴歌外,还有江丽和郝印。与外商谈判非常辛苦,晚上就安排到洗浴中心按摩,把江丽单独安排美容美体养生馆养颜美体。开始,季兴歌只安排他们进去,郝印小声说:“怎么,就你一尘不染啊?”
洗完澡,穿着特制的短袖贴身衣裤,每走一个过道,一个男服务员就高喊:“迎接三位贵宾。”上了三楼,一个女服务员安排了三个单间,季兴歌一进去,她说:“先生请稍等。”说完就出去了。房间里一张干净的床,床头放着一把小凳子,灯光暗淡但柔和,一张女性的裸体像,挂在墙上。季兴歌浑身麻麻痒痒,并不自在。门开了,进了一个穿着短袖衣裙的按摩女,灯光下她显得有些柔弱。“先生,您需要油压服务吗?”她说。季兴歌有些紧张说:“简单的就行。”她妩媚一笑说:“先生,第一次来这里是吧,我们这里的梦回伊人很好呀,试试吗?”
季兴歌忙说:“是是,啊,不不,你,你,我按摩按摩就行。”按摩女说:“我们这里很安全的哟,让你梦回……”季兴歌忙说:“好了好了,你给我踩踩背吧,多少钱?”
“五百八。”
“好好,就这样吧。”
按摩女让季兴歌趴在床上,先给他按摩了头,然后上了床骑在他的身上,季兴歌急忙坐了起来,说:“你还是坐在下边给我按摩按摩肩和颈椎吧。”按摩女下了床,坐在凳子上给他按摩两肩,脸几乎贴在他的脸上,女性特有的温馨让他有些不能自持了。“重吗?这样可以吗?”按摩女话语非常温柔,柔软的小手在肩上、脸颊上摩挲着,透人心骨。“先生,看你这个人很面善,你跟别的客人不一样,有的喝醉了,动手动脚的……”季兴歌此时并没有心情同她卿卿我我,而是惦记林兢顿按摩完了没有,为了赶在他的前头,还没到时间,就让按摩女停住了。他下了楼,穿好衣服,坐在前厅等候。过了二十多分钟,林兢顿和郝印出来了,季兴歌到前台结账,一个单子与自己一样,三百八十元;另一个八百八十元,这张单子显然是有特殊服务的了。季兴歌又不好问他们哪个嫖娼,从背后里仔细留意,越看越觉着林兢顿像,他不住地摸自己的裤档,仿佛里面的那个东西很不自在。季兴歌顿时厌恶道:真是老不正经,老婆、情人都有了,还不满足,也不怕传上艾滋病。给林兢顿房间安排好,放上水果,泡上一杯茶,把胃药倒在药瓶盖里,看着他吃了药,季兴歌要回自己的房间,被林兢顿叫住了,他坐了下来。
林兢顿喝了一口水,说:“都理顺了吧。”
“是的,刚刚理顺,有些事还需要您指导。”季兴歌忙说。林兢顿一笑说:“你很上进、很努力。”季兴歌说:“主要靠林总栽培。”林兢顿让他坐下来,声音温和了许多:“小季呀,这个屋里就我们俩,你说实话,下一步你有何打算?”季兴歌一听,立时就明白了林兢顿的意思,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啊,那感觉不亚于金榜题名,仿佛长久跋涉在浩渺的沙漠中突然看到了绿洲,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和慌张,说:“我还没想,不过我愿意服务您一辈子。”
林兢顿看了他一眼,会心一笑,停顿了一会,说:“年底,我们班子要调整……”老总能说出这样掏心的话,这说明自己的前程似锦啊,季兴歌忙站了起来,说:“谢谢林总的关心和厚爱,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两个人聊了一会,季兴歌始终克制自己,虽然迫切表露了自己进入班子的想法,但没有直接说出来,林兢顿自然也明白,说了一番鼓励的话语。季兴歌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心想:今晚安排老头子去干了一下,就换了他的欢心,给了自己希望,以后还要经常安排……刚进门就听卫生间“哗哗”地响。他伸头一看,见郝印正用肥皂洗自己的下身。“哎,你不是刚洗完了嘛。”
“那里不干净,再洗洗。”郝印说。季兴歌觉着有道理,刚要脱衣服也去洗洗,忽然明白了:看来误会林总了。
郝印洗完澡,也不看电视了,上了床,大谈特谈他的一些艳遇和体会,说:“现在不兴找情人了,不但花钱还劳神,如果碰到一个死缠的,弄不好家破人散。现在最实惠的是现干现钱,只要带好套,不会有事的…….”他看到季兴歌沉默不语,神秘兮兮地说:“哎,季主任,你整天陪着领导,这样的事没少干吧,哈哈……”
此时,季兴歌正在思考林兢顿刚才所说的话,计划着下一步的打算,沉浸在喜悦和幻想之中,郝印的话他根本没有听进去。
“哎,今晚上你干的那个漂亮不漂亮啊?她配合的怎么样啊,现在有的一进门就叫,还没等着干就出来了,哈哈……”郝印干脆跳到了季兴歌的床上。这时,季兴歌才听明白郝印的意思,故作不知反问道:“干什么呀?”
“干什么你不知道啊?别假正经了,就那么点事,谁不知道啊,哈哈,说说你的……出差在外,不寻点新鲜,还不是苦旅啊……”任凭郝印怎么说,季兴歌就是不答话,两眼盯着电视上,郝印见他不配合,自己也觉没有趣,便回了自己的床上,临睡时还对季兴歌说:“人家外国出差同性同屋不正常,我们反过来了,异性同屋不正常……”
季兴歌还是没有答话,想着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