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开“红旗”的男人,他是谁呢?
他就是本县首富劳力士的公子,检察院法纪科科长劳朗。
他以为方剑将丁洁送到大街上就会让丁洁自己走,那时候他就有机可乘。可是他想错了,方剑一直将丁洁送到了家。
当方剑骑着丁洁的单车,后坐上载着丁洁,拐上林业局所在的林业路的时候,劳朗失望了。这条路路灯很亮,路两旁还有许多店铺,店铺里大都亮着灯,生意虽然不好,但是老板们却很敬业,大都呆坐店中,看街上的人流。
这种环境,哪里适合作案?
劳朗无奈,只好掉转车头,找地方风流快活去了。
自从上次设计诱奸,最终却没有弄成丁洁之后,他窝火极了。他把自己的这种失败,完全归罪于丁洁的前情人陈定军。他觉得,当时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关键时刻,却被陈定军这混蛋坏了好事。要不是陈定军,他早就得手了。
当时丁洁虽然反抗,但是却不足为怪,那时春药的威力还没有发挥到极限。
这种进口的神奇玩意,只要把药劲彻底发挥出来,任她是九天上的仙女,抑或是千年道行的大罗金仙,谁也抵挡不了。她们最终都要在药力的巨大作用下,变成性感的尤物,性欲的奴隶。
连神仙都抵挡不了的东西,区区一个丁洁,怎么能够抵挡?
他坚信这一点,因为他已经利用这种春药在许多女孩子身上试用过。这其中,不乏家教很严,作风传统的规矩女孩子。有几个女孩子,甚至还是在高中上学的学生。
他这样做,完全是出于一种好奇,一种探险,一种对美貌女人的极度热爱。
他爱女人,爱漂亮的女人。对他而言,这是他最大的,唯一的爱好。
他在追求女人的道路上一帆风顺,所向披靡。因为他有钱。
可是他的这个追求,却在丁洁的面前遭到了巨大的失败。
这个妖精一样美丽,仙女一样清纯的可爱女子,她竟然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不爱钱。
金钱的魔力在她面前失效了,可是在别人面前照样有效。比如丁洁的好朋友雅丽。
雅丽是个女犹大,和犹大一样贪财。不过她出卖的不是自己的老师,而是自己的好朋友。
这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为了金钱,竟然和劳朗一起算计自己的好友。
劳朗是一条色狼,雅丽是一条毒蛇。色狼与毒蛇为伍,能干出什么好事情?
这条色狼,他不知道陈定军为什么会在那种场合下神秘出现。后来他问过雅丽,雅丽也说不知道。雅丽说,“我只知道陈定军是丁洁的旧情人,过去曾追求过她,后来没有成功。陈定军这个人,感情上比较痴。虽然现在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孩子,可是他对丁洁还是不死心,处处维护她。前几天因为看到你和丁洁一起吃饭,他还给丁洁打过电话。告诫丁洁要提防你。说你不是个好东西,靠着家里有钱,专门诱奸良家女子……”
劳朗是个深沉的人,一般情况下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他听了雅丽的话,却再也不能保持这种一贯的深沉。
他恶狠狠地说,“他*这个陈定军,老子一定要废了他!不知死活,坏老子的好事不说,竟然还在背后说老子的坏话。真他妈可恶!”
话虽这样说,可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必须搞清楚陈定军到底有什么后台,有多大实力,容易不容易对付。他觉得陈定军那天晚上的出现,实在是一个谜。不把这个谜底揭开,陈定军就显得很神秘。
神秘的东西令人好奇,神秘的人物却让人害怕。
他就感到陈定军有些可怕。这样一个神秘的人物,这样奇妙的遭遇,怎会那么巧?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那样一种环境下神秘出现。算他妈怎么回事?
搞不清楚陈定军为什么会出现,他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狼是最狡猾的一种野兽,善于观察风声,审时度势。对手比它强大,占不到便宜,就赶紧逃避,消失的无影无踪。它比对手强大,就穷追猛赶,疯狂撕咬。直到对手力尽毙命。不死不休。
出于这种原因,那晚之后,他和雅丽都没有再敢行动。
雅丽这条毒蛇,有着蛇一样的阴险和凶狠。但是蛇也有怕的时候,蛇怕的时候也要躲避。
他们躲避了一个星期,终于摸清了陈定军的底细。这个人来自本县贫穷的西部山区,并没有什么后台,也没有什么势力。在老家,他单门独户,父母年迈,只有一个老实巴交的哥哥。
摸清了陈定军的底细,劳朗和雅丽就放下心来。觉得那天晚上可能只是一种巧合,不足为怪。于是她们又把陈定军看成了一条笨驴。驴虽然力大,但是只会脚踢。不足为虑。更何况在他们眼中,陈定军还只是一条笨驴!
毒蛇与狼合伙,笨驴哪是对手!
雅丽向劳朗献计,说干脆制造一个车祸,把陈定军撞伤算了。
劳朗不同意。劳朗说车祸不容易控制撞伤的程度,万一把他撞死了怎么办?我只想给他一个教训,出一下心头这口恶气。我不想把事情弄大,那样有些麻烦。
雅丽就笑话他。雅丽说亏你还是个男人,又这么有钱,可是胆子却这么小!区区一条人命,钱摆不平吗?
劳朗有些烦,心说这女人怎么这么歹毒!以后可要防着她点,别让这条毒蛇把自己也给咬了。心中这样想,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话。劳朗说,“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我根本就不想那样干。我不是怕出人命,是怕麻烦。”
雅丽想,“什么怕麻烦?还不是不敢嘛!不敢承认,托辞而已。虚伪。”心里想着,看劳朗面色不悦,马上就又献一计。
雅丽说要不这样,找一帮人,打他一顿,把他弄残,免得以后碍手碍脚。
劳朗捉摸了一下,说你这条计策还差不多。
于是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陈定军从外面回家。到达家门口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四个打手团团围住。打手们个个手持二尺多长的铁棍,下手凶狠,手法专业。短短几分钟光景,陈定军就躺在了血泊之中。在他昏迷过去的瞬间,他竟然还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然也来不及喊叫,呼救。
陈定军家门口的黑暗处,早就停着一辆黑色桑塔纳,司机在车上没有下来。随时准备接应。看到事情顺利成功,他麻利地发动汽车,将四个打手接上车,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定军的老婆,在事前的半个小时接到过一个电话。通话者自报家门,说是陈定军的一个同事,要请他赴一场饭局,问陈定军在不在家。陈定军老婆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当然也就缺乏必要的应对经验。她老实地说,“定军他还没有回来呢。你们先吃吧,不用等他。他现在有胃病,不敢喝酒。他要是回来,我会告诉他。让他给你们回电话。你们是他的哪位同事呢?”电话到此被对方挂断。对方已经获得了他们需要的信息。
就是这个电话,暴露了陈定军的准确信息。使他在这场灾难中最终成了一个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