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忙完,两个人都轻松下来。
“现在没事了,去我家坐坐吧?”丁洁邀请,然后又抱怨,“说起来真可笑,咱俩认识都这么久了,你还从来没去过我家呢。”
“你去过我家吗?”方剑反问。
“你家不在这里,不能和我家比。再说,你也从来没有邀请我去。”丁洁振振有词地说。
“咳,咱们不是忙吗?再说,我家穷,怕穷气扑到你身上。”方剑耍赖。
“滚一边去,瞎说!”丁洁温柔地骂着,扬起自己的小拳头,在方剑背上轻轻捣了一拳。
方剑挨她一拳,心中不怒反乐,嘿嘿傻笑。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帮着伙计把锅碗瓢盆各种东西装上车。装完,方剑让他们先回去。然后就和丁洁一起去了她家。
丁洁家是一个普通的县城家庭。集资楼一楼,三室一厅。屋内陈设简单,但是干净整洁。很温馨的一个家。
两人进屋,方剑左瞅瞅右看看,发现家中没人,就问,“怎么没人,你妈呢?”刚问完,立时发觉这问题很笨。
“她去医院了。陪我爸。”丁洁没有在意他问题的笨拙,随口答道。
听说家中没人,方剑的胆子大了起来,走到丁洁身边,一把将她抱住,紧紧搂着,温存起来。
丁洁这段时间受到打击太多太大,感觉身心疲惫。他早就渴望心上人的温存,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当然也不想失去。她疲惫地靠在心上人的怀中,闭着眼睛,温顺的像只小猫。
方剑看她这样,非常心疼。本来还有一些别的想法,却也不敢造次了。
他亲吻丁洁的额头,轻轻的,很柔和。
丁洁默默地任他爱抚,不说话,也不动。她的心中,有一种被爱的甜蜜的感觉,这感觉很美。她细心地享受这一刻,在心中慢慢咀嚼,想把它消化了,永远留存在身体里。
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仿佛很慢,又仿佛很快,反正两人都没有看表,谁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后来方剑终于放开了她。不是想放开,是不得不放开。那时他身体下面的二弟又不识时务地蠢蠢欲动,让他很为难。他知道现在这时间不适合二弟出面,所以只好放开丁洁,免得二弟胡思乱想,招摇生事。
方剑坐到沙发上,丁洁给他倒杯水,然后就坐在他的身边,却不说话。方剑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就问,“怎么啦,你?”
“不怎么。”丁洁不高兴地说。
“看你不高兴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我……”丁洁还没说话,鼻子一酸,眼泪先下来了。
方剑一惊,赶忙往她身边挪了挪,伸出胳膊,将他轻轻揽入怀内,一边替她擦泪,一边温柔地问,“洁,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还不能对我说吗?”
“都怨你,害我没面子,工作也没法干了。”丁洁一边说,一边在他的腿上打了一下。
“不会吧?我怎么……害你没面子了?”方剑说着,突然想起上次在学校亲吻丁洁的事情,心中登时明白怎么回事。于是马上又问,“你是说……上次……在休息室那事?”
“就是那一次。恨死你了,不懂规矩的家伙!”丁洁说着,又给了他一拳。
“好好,我检讨,我道歉。不过,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嘛,大不了咱们结婚。”
“晚了。现在人家都在议论,难听死了。”
“那怎么办?”方剑作难,突然抓住丁洁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来了一下,说道,“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使劲打,我不还手,也不拦挡,任你打,让你出出气,怎么样?”
丁洁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幽怨地看了方剑一眼,说道,“我为什么打你?我才不打你呢。从小到现在,我都没有和人打过架,我不会打人。”
“你不打我自己打。”方剑说着,突然伸手,“啪”地一声,在自己脸上来了一下。这一巴掌很响很重,他白皙好看的脸上顿时留下了红色的手印。——看来是真打。
丁洁赶忙拉住他手,心疼地看他一眼,说道,“别打啦,其实也不止这一件事,还有一件更让人生气的事情。”
“哦?你说。”方剑关切地问。
于是丁洁就把校长欺负她的事情给方剑说了一遍。
方剑还没听完,脸色就阴沉下来,但是他不说话,一直听丁洁把话说完。
丁洁说的时候,并没有看方剑的表情。这件事让她生气,也让她尴尬,所以她一直看着眼睛前面的一张桌子,一边说一边流泪。她是太委屈了,这件事憋在心里,让她实在难受。
说完,却听不到方剑有什么反应。丁洁奇怪,就扭过头来看他,发现他已经气得满脸通红。
丁洁满腹委屈,却去关心方剑。她噙着泪,伸手拉住方剑的胳膊,颤抖着声音问,“方剑,你……”
“他*,这个狗砸碎,老子废了他!”方剑哑着声音,恶狠狠地说。由于过度生气,声音都变了。
“方剑,你别乱来。那样做,你……你会坐牢的。”丁洁被方剑吓一跳,连忙阻止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然后又说,“他这个畜牲,根本就是个人渣。咱们不和他一般见识,为了他弄出一些麻烦,不值得。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方剑看她被自己吓成这样,心中着实不忍。于是爱怜地看着她,沉声问,“你真的打算——算了?”
丁洁担心他为自己闯祸,听他口气松动,慌得急忙点头。
方剑知道丁洁是为了自己好,怕自己把事情闹大,引火烧身。可是丁洁越是为自己着想,自己就越不能装聋作哑,当这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他心中暗想,“这件事绝不能就此罢手,饶过了郝瑟这狗东西。一定要设法修理他,否则我就不是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