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送丁洁回家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假装正经,根本不说一句挑逗的话。但是一到丁洁的家里,马上他就现了原形。她等丁洁开了防盗门,然后随丁洁一起进屋,进屋后把门反锁,转身就搂住了丁洁。
美人入怀,软玉温香,肌肤相亲,妙不可言。
方剑紧紧搂着丁洁,低头就在她光滑娇嫩的脸上上亲吻起来。
丁洁一把将她推开,口中说道,“别急,说会儿话。”
“说什么?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还有什么可说的?现在什么都不说,无声胜有声。”方剑说着,又把她拉入怀中。入怀后紧紧抱住,防止再次被她推开。
丁洁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于是放弃反抗,就在他怀中说了起来。
“听你今晚说话,我觉得你不像是个正经人。”丁洁看着墙上的石英钟,认真地说。她双手连同身体一起,被方剑从后面牢牢抱住。不能看到方剑的脸,只能看对面的石英钟。
“你怎能那样看我?咱们认识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也就是嘴有些不正经,骨子里却正经的很。”方剑双手互握,从丁洁身后搂着她,一边替自己辩解,一边轻吻丁洁的耳朵。
丁洁被她亲热温存,浑身发软,麻酥酥的一种感觉。这感觉很爽,几乎令她不能自持。但她毕竟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女人,心中疑问没搞清楚之前,她还能控制住自己。
她摇头,摆脱方剑对耳朵的亲吻,一本正经地说,“你先放开我,这样子咱们没法说话。”
方剑看她表情严肃,很认真的样子,心虽不甘,也只好松开双手,悻悻然坐到了沙发上。
丁洁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也在沙发上坐下,却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方剑心中明白,丁洁离自己这么远,说明她内心对自己有误会。心中奇怪,却不发问。心想反正她马上就要说到,何必急在一时?
丁洁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从方剑眼里看出什么。方剑的眼睛宛若一泓秋水,清澈透明,令她心动。她急忙收摄心神。接下来她起身倒水,倒了两杯。默默地给方剑端了一杯,另一杯自己端着,不知不觉间又坐到了方剑的身边。坐下后把杯子放到身前的茶几上,十指互握,托住下巴,肘尖支着膝盖,想起了心事。
方剑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很想发问,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奇怪地看着心爱的女人,不明白她到底吃了什么药,这么神经。
“那个赵薇,长得很漂亮吧”丁洁终于理清了思路,回头看着方剑,开口说道。
“她呀?还可以。”方剑无所谓地说。不明白丁洁没头没脑的,怎么会问起她?
“你和她……不会有什么事吧?”丁洁吞吞吐吐地问,心情紧张,却故作镇静地看着方剑。
“哈!原来你心中的疑问,就是这个呀。”方剑恍然大悟,不禁笑了起来。“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和她根本没有什么。我和她能有什么?我是一个警察——哦,对了,这是原来。——她是一个单纯幼稚,幼稚的有点……”,说到此顿了一下,本想用“可爱”这个词,话到嘴边觉得不妥。于是改口,“幼稚的有点犯傻的那种女孩子。咱谁呀?能和她有事儿?再说,她还小呐,今年才十八岁。我要是和她有事儿,岂不坏良心?”
“你们真没有什么?”丁洁追问一句,显然还不放心。
“真的没有。你要是还不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方剑说着,正儿八经地举起右手,一字一句地说,“我方剑,今晚对心爱的女人丁洁,郑重发誓:我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女人。过去的已经过去,不说了。今后,我如果再爱上别的女人,就让我出门被车……”刚说到这里,突然被丁洁捂住了嘴巴,丁洁埋怨,“说说就行了,发什么誓?听起来怪吓人的,算了吧。”
方剑为难,“不发誓你信我?”
“我信不信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丁洁认真地说,说到这里突然心中一动,随口说道,“咦?不对。我让你解释你和那个赵薇的事情,你解释半天,也没解释到点子上。你老实坦白:你和她,到底有没有什么?”说话时口气随和,心情显然已经受到方剑誓言的影响,变得轻松起来。
“我本来要在那些誓言中向你证明的,可是你没让我说到底。”方剑叫屈。
“你那誓言说的是别的,根本就没有提到她。”丁洁不服气地分辨。
“那是你没有让我说完,我这誓言比较长,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向你表明我的忠心,第二部分才是证明我和她之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清二白,什么也没有。你要是还不放心,我就再来一次”方剑一本正经地说完,果然又举起了右手。
“算啦,捣蛋鬼,相信你还不行吗?”丁洁拉过方剑的右手,像对待自己的学生那样哄他。说话时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看着方剑,甜甜地笑了一下。
方剑心中一荡,登时心猿意马,做出一副小学生的样子,很乖巧地说,“谢谢丁老师。”
丁洁看他逗趣,忍不住笑了起来。
美人的笑,宛如洛阳的牡丹,娇艳动人,令人心醉。
方剑看着丁洁,痴痴地竟然有些发呆。
丁洁看他如此痴迷地看自己,心中喜欢,却羞得粉面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方剑一呆之下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将丁洁揽入怀中,猛烈地亲吻起来。他贪婪地亲吻她的脸颊,口中喃喃地说,“洁,我想你。今晚你家里没人,咱们……”说着话,双手不安分地在丁洁身上乱摸起来。
丁洁被他亲吻,意识有些迷乱。刚进入一点状态,却听到了他这句话。她吓一跳,心说不好,这家伙又想胡来,千万可不能让他得逞。想到此心中一急,马上推开他,口中急忙推辞,“别,不行,我爸有病,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我……我没有这个心情。”
方剑看她如此反映,心中后悔的要死。心说我他妈今晚喝了两杯马尿,办事怎这么没水平?这种事情只能做,不能说,我放那么多屁干吗?这下好!她拿出他爸的病来阻止我,我还好意思再动她?我他*,笨死了!真该狠狠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再踹自己几脚。
丁洁怕她纠缠,赶忙挪了一下身子,坐得离他远一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方剑看她这样,心中顿觉无味,苦笑一下,站起身来说到,“丁洁,明天早上有生意,咱们还要早起,我……这就走吧?”
丁洁想不到他还有这一手,当下一愣神,不情愿地说,“你……这就走吗?”
方剑说是啊。
“不如留下来。”丁洁说着,突然满面通红,赶忙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地面。窘得不行,话也说不下去了。
她想到了方剑留下来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心中紧张,既想他留下,又怕他胡来,内心很矛盾。
“留下来干什么呀?”方剑心神荡漾,一颗心飘了起来。心中想着美事,神情也显得轻浮起来。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陪我说话。”丁洁抬头,瞪了他一眼。
“然后呢?总不能说一夜的话吧。”方剑满面春风,一颗心在美丽的天空中飞舞起来。
“然后睡觉。”丁洁看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不高兴,语气也冷淡起来。
“怎么睡?睡一起吗?”方剑继续调戏心爱的女人,就像一个很有耐心的女人在挑逗自己的宠物一般。
“想得美,瞎想!我睡我房间,你睡我爸爸房间。”丁洁不甘被他戏弄,口气坚决地说。
“那多不好啊。你让我留下,不是引狼入室吗?你不怕我半夜起来骚扰你?”方剑说着,眼光坏坏地看着丁洁。
丁洁羞红了脸,不敢看他。小声道,“你可以不骚扰我嘛。”
“呵呵,我也想做个正人君子啊,可是我做不到。”方剑假装苦恼,实际上试探丁洁,希望她能够态度明确一些,那样的话,做爱才有意思。
可丁洁的态度就是不明确,她不说话。
“算啦,和你说着玩呢。我还是走吧。”方剑进一步试探,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门口。心中一个声音急得大叫,“快留我,丁洁,你再留我一次,我坚决留下。”
“你要真是想走,那就走吧。”丁洁抬起头,神情自然起来。不看方剑,看着门外,语气冷淡地说。
方剑一呆,一颗心呼地一声从半空中落下,摔得七零八碎,再也凑不到一块。他心中那个悔呀,真想当场打自己两个嘴巴。心说我他妈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总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我早些答应留下来多好,偏要进一步试探她,想让她主动,这下好!玩砸了。
可是话既然说到了这份上,不走也不行了。不走就会被丁洁瞧不起,只能走。
既然只能走,当然也有走的理由。心想走了也好,离你这么近,却不能亲热。你想急死我呀!想到此心中平衡了一些,于是做出一服很男人的姿态,,安慰丁洁,“其实你不用害怕,没关系的。你把房门锁好,然后就安心睡觉。真要是睡不着,就把电视打开看。看得困了,自然就能睡着了。”
丁洁不说话,也不理他。
方剑只好开门,然后出去。
丁洁没有送他,等他一出去,就冷冷地关上了屋门。然后靠在门上,眼里空空的,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