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舟手上的力道依旧没有减弱,这药酒就是要用力才能吸收。
“啊,疼,啊,你轻点,你谋杀啊!”
赵寒舟每碰一下她的脚踝,脚踝处都传来剧烈的疼痛,钻心的疼啊!
好不容易熬完了上药,赵寒舟又要去洗澡,江若雪跳下床就挡在他面前,“你想在这里洗澡,除非我死了。”
“这样的话……”赵寒舟扫了她一眼,“我不介意一起洗。”
“赵寒舟,你别忘记你已经有未婚妻了,你现在又和我纠缠不清是什么意思!”江若雪终于忍耐不住,爆发了出来。
挡在卫生间的门口冲着他喊。
“有未婚妻又怎么样?你当初答应和我在一起,不是最后也离开我了?”赵寒舟冷冷一笑。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眼前这个女人当初答应了他在一起的第二天,就带着母亲给的钱,离开这座城市,再也没有回来。
往事重提,江若雪身上的硬气,像一个被扎了小孔正在冒气的气球。
“是又怎样,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已经结婚了,而你也已经有了未婚妻。”江若雪指着这幢大别墅,
“我现在的生活,我所住的地方,都是我的丈夫给我的,我和他从来没见过面又怎么样?最起码我不用过那种奔波逃亡的日子了。”
想当初她和赵寒舟在一起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她有勇气和被家族赶出家门的赵寒舟私奔,两个人露宿街头,下了大雨都没地方躲。
可是又怎么样呢?
他们这样的情比金坚,不是还是说服不了赵寒舟的母亲?她母亲,不是还是抵不过天意?
赵寒舟的双眸陡然狠厉起来,直视着江若雪,“你再说一遍。”
“我不想说了,赵寒舟,事情已成定局,你我对于彼此而言,就是生命中的过客,不是相守一生的情人,你还纠结什么?折磨我,你成熟一点好不好?”
江若雪想,她定是透支了下半辈子所有的勇气,才敢和赵寒舟说这一番话。
下一秒,钟若雪如藕般的脖子就被赵寒舟紧紧地扼住,力气之大,让她连一丝空气都得不到。
江若雪白皙的小脸腾地一下子涨红,却倔强的盯着赵寒舟,不肯退让。
“你竟敢说我是你的过客,江若雪,你找死!”
盛怒中的赵寒舟受伤的力气逐渐增大,江若雪额头的青筋的爆出来了。
“赵寒……舟,你……真幼……稚……”即使这样,江若雪依旧能够口出伤人之言。
许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江若雪的眼中不自觉地就落下泪水,温润的泪水滑落到赵寒舟的受伤,他那颗盛怒的心,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掐死她。
手上的力道松懈,江若雪终于得到呼吸的自由,她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拂袖离去,赵寒舟走后,房间已就此残留着他的怒气,还有气味。
江若雪捂着自己的脖子,眼中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粉唇轻启,她对着空气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这三个字,是对赵寒舟说的。
正如她刚才所说,赵寒舟有了未婚妻,她有了丈夫,虽然可能他们的伴侣都不是自己理想中的人,但是那又怎样?
有的事情,已经成为定局。
她和赵寒舟,终究是不可能的。
难道就让赵寒舟为了心中的不敢一直折磨她,让两人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吗?
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