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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副驾驶室里那个有些稀疏的白发的老头,望着她,叫了声:“白雪。”
    既慈爱又心痛,声音都有些哽咽。
    白雪点点头,道:“爸,真的不怪他。他和我一样,当时什么都不知道。”
    老头一双颤抖的手轻轻抚上她已有泪水滑落的脸颊。
    白雪又道:“爸,你不是说过,无论女儿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女儿的吗?”
    白雪眼里的泪无声的滑落得更猛。
    老头点点头,道:“白雪,爸,答应你。测试文字水印5。”
    抚在白雪脸上的那双手更加怜惜,然而他的脸却别向另一边,老泪纵横,不敢看白雪的脸。
    好久好久,他才别过脸来,对窗外挥了挥手,那些站在原地的手握棍棒的青年,便又无声的回到了车里。
    白雪笑了,泪湿的脸颊还没有干,她道:“谢谢爸。”
    说完便要向我走来,老头却拉住了她,叫了声:“白雪,由他去吧。”
    白雪望了望我,无比怜惜,但她还是上车,跟她爸远去了。测试文字水印5。
    街道又回归冷清,夜风更凉,似要下雨。
    忽然好想唱一首歌:
    独自走在冰冷的街
    思绪随着风儿飘走
    只留下一个孤独的灵魂
    在前尘今世之间漂流
    我守着一望无际的天
    点点星光明亮的眼
    留下一个寂寞的朋友
    拥有短短的一瞬间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什么
    在我身边纠缠不清
    我还是单纯的自己
    像那颗寂寞的流星
    ……
    可是我真的能做到把什么都忘记吗?
    孤独的踉跄在夜色里,我不知道我走了多远。测试文字水印9。
    扶着一颗街边的大树,我终于疯狂的呕吐。
    吐过之后,身子更加酸软无力,胃里却好受多了,不再翻江倒海。
    一辆车忽然在不远处停下。
    一辆我再熟悉不过的车。测试文字水印3。
    池艳的车,也是子扬的车。
    从车上跳下个人,是子扬。
    他没有关驾驶室的车门,我看到驾驶室里并没有池艳或上海那个业务经理。只是后面的车门和车窗都关着,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坐在后面。
    “董事长。”
    一个声音怯怯的叫。
    我这才看到在车前的路边早已站着个人。
    一个男人,似专门等子扬的。
    虽然一样怯怯的声音,却不是白天在池艳家见到的那个小张。测试文字水印2。
    子扬没有应他,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打在那男子脸上,咬牙切齿的怒道:“说,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那么响亮的一个巴掌,那男子却丝毫没有被激怒,也没有还手,反是吓得瑟瑟发抖,急急的颤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间屋子千真万确是那个风尘女子的……平……平时都是她一个人睡,昨晚她却不在……反是……”
    他虽然表达得不够清楚,但我已完全明白了。昨晚的事并不是白雪的爸爸在操纵,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是子扬!
    只是他原本要那男子拍的是我和那个叫阿莲“姐姐”的风尘女子的床戏,没想到那个风尘女子意外的不在,床上换成了纯洁的白雪。测试文字水印4。
    怪不得,在池艳家里,当他得意的拿起相片看时,会忽然错愕心痛而愤怒。
    但我还是不明白,就算相片上的女子换成了白雪,不照样达到了他在阿姨,青梅和池艳,其实主要是池艳,面前毁坏我的目的了吗?他何以还要错愕愤怒甚至心痛?
    池艳那么好的女子他都只当花瓶一样的摆设,难道他还会因为白雪毕竟不是那个叫阿莲“姐姐”的女子那般早已沉沦风尘,在乎白雪的纯洁?
    莫非,白雪虽与他无关葛,他却果真如当初苦恋着池艳一样苦恋着白雪的么?
    我再抬头去看时,子扬和他的车已远去,那个陌生男子也消失在了远处飘渺的夜色里。测试文字水印2。
    后来,我实在走不动了,我在一家通宵营业的小店门口,用他们的电话给皓然打了个手机。
    皓然什么也没说,只道:“你在哪里,我这就来接你。测试文字水印6。”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店老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好心女人,还是她给子扬说了地址。
    挂完电话,我站在店边,老板娘关切的对我问这问那,看我醉成这个样子,很是安慰了我几句,让我什么事都要想得开。
    我这个人时常孤独,也时常感动。
    有时,陌生人的一句话,胜过多年的朋友,更让我忍不住眼里的泪水。
    尤其是此时酒入愁肠愁更愁。测试文字水印8。
    我面对大街,不让店老板娘看到我的脸。
    皓然很快就到了,还是他那辆出租车,他让我上车,然后带我回他和阿莲的住处。
    阿莲见了我,问:“寻欢,你这是怎么啦?”
    很心疼,我知道,她是替阿香心疼。
    皓然无声的在一旁吸了会儿闷烟,忽然掐掉烟头,问我:“是不是……阿姨……对你怎么了?”
    他其实是想问是不是池艳,但他终于还是犹豫了下把“池艳”两个字换成了“阿姨。测试文字水印3。”
    我什么也不想说,我摇摇头,道:“明天我就回重庆了,我想早点休息。”
    “什么?明天就回重庆?你和南娱公司续约的事不谈了?”
    阿莲和皓然几乎同时吃惊的问。
    我摇摇头,道:“不谈了。”
    很轻,很伤心很颓然。
    然后,我上床,背对着他们侧身躺下。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
    是的,续约的事不再谈了,谈也谈不下去。子扬的手段如此卑劣,阿姨和池艳,还有青梅都误会我。但我不愿去向池艳,抑或青梅,甚至是阿姨解释。我不要让阿姨知道,她和池艳她爸亲手挑选的女婿,会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那样会让阿姨孤寂的心更加痛苦,也会让池艳更加痛苦。
    第二天很早,我就被电话吵醒。
    有人打我的手机。
    我的手机本已关机,一定是阿莲或皓然昨夜用万能充帮我给手机充电的。
    我没看是谁打的电话,但我能猜到是阿姨或青梅,再不就是池艳。
    我头还很昏,心也很痛,我犹豫了好一会儿,但还是按下了接电键。
    “寻欢吗?你在哪?”
    很急切,又带着十二分的喜悦的声音,果然是青梅。
    我问:“什么事?”
    “你在哪,我马上开车来接你,子扬让我带你去公司签续约合同。”
    我完全懵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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