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了许久,吴超然才渐渐平静下来。
此时,夜已极深,他不敢再做耽搁,便想悄悄转回宾馆。
就在这时,树林深处忽然传来一阵动静,似乎还有某种诡异阴森的笑声。
难道有坏人?吴超然心中警惕,便悄悄循着声音摸了过去。
果然,没走多远,他便有了发现:
这是一块林中空地,当中坐着一个中年道士。
这道士马脸、三角眼、吊死眉,显得邪气森森。
而道士的身前,有一只铜炉,正冒着阵阵的青烟,闻起来,味道令人作呕。
深夜中,出现此等情景,不免有些怪异。
不过,吴超然知道:江湖中有些异人,不仅行事怪异,且最忌有人打扰。
想到这里,吴超然便决定退去。人家行为怪异是人家的事,只要不做坏事,自己便管不着。
于是,他转过身,便待离去,谁知脚下一重,“喀蹦——”竟踩断了一根枯枝。
在这寂静的深夜之中,这声音无异于晴天霹雳一般清晰。
“谁?”道士马上察觉,霍然站起,厉喝一声。
吴超然无奈,为了不引起误会,只好走出树林,陪笑道:“打扰了,道长。”
“你是什么人?”道士一脸凶相。
“呃——”吴超然连忙搜肠刮肚地解释:“在下只是一个游客,就住在前面的昆仑饭店。晚上一时睡不着,出来溜溜,没想到打扰了道长,还请恕罪。”
“噢?”道士打量了一下吴超然,阴森的三角眼中忽然闪过一道惊喜的光芒。
吴超然被这道士看得有些发毛,皱了皱眉:“如果道长没什么见教的话,在下就告辞了。”
“哈哈哈……”道士忽然阴阴一笑:“怎么,既然来了,还想走吧?”
“道长什么意思?”吴超然脸色一寒。
“什么意思?”道士的眼神诡异而阴毒:“我这铜炉里,正在炼制一种丹药。虽然已用了七名童男女的精血做胎,但尚缺一味上好药引。
阁下既是童男之身,又是罕见的纯阳之体,乃天赐的上好药引。你说,不与我就药,难道还想走吗?”
吴超然大惊:“你、你,好你个妖道,竟敢这般丧心病狂,就不怕天谴吗?”
“哈哈哈……”这妖道狞笑起来:“我华阳子纵横江湖多年,杀人无数,何曾怕过什么天谴?”
吴超然震怒,锐利的双眸杀气腾腾直冒,咬牙切齿道:“妖道,天日昭昭,今天,小爷要把你挫骨扬灰、为民除害。”
华阳子大怒:“好小辈,休说大话。让道爷看看你有何本事。”
说着,这妖道抢上前来,不由分说,就是恶狠狠的一记劈挂掌。
瞬间,掌风破空急啸,杀意凌厉,霸道得似乎打算将吴超然生生拍碎。
动武?好啊。有‘轩辕古武’在手,十个妖道,你也不够看。吃我‘叶问’第一式——
吴超然咬牙切齿,左拳闪电格出,顺势引动身前一股气流迎向劈挂掌。
“砰——”拳掌相交,吴超然借力用力,手臂奇妙一颤,震动气流回旋急啸,就势将妖道掌势粘住。
华阳子大惊间,气息不禁一沮,守势顿乱。
吴超然哪还客气,欺身狠起一拳,仰天猛轰在妖道下巴上。
“砰——”华阳子‘唉哟’惨嚎一声,身体‘帅气地’腾起两米多高,半空中牙齿和鲜血齐飞,然后‘叭唧’一声落地,摔得半死。
‘轩辕古武’初试牛刀,威力果然所向披靡!
“哈哈哈——”吴超然大出口恶气:“妖道,这一记老拳的滋味如何?”
华阳子晕晕呼呼地躺在地上,眼前金星乱蹦,兀自不敢相信自己被人家一拳就撂倒了。
要知道,他这一门‘游龙劈挂掌’可是浸淫了三十余年,几近炉火纯青。想当年,那也是纵横江湖,罕有敌手。
可是,刚才那小辈一出手,就有一股怪异的吸力引得自己掌势一滞,然后糊里糊涂地下巴就挨了一记。
“你这是什么拳?”不甘心的华阳子晃悠悠地爬起身,嘴角鲜血迸流,三角眼中凶光越加狠毒。
“打狗拳。”吴超然冷笑道。
“可恶!”华阳子气得浑身颤抖,他知道小看了吴超然,不禁厉声阴笑起来:“嘿嘿嘿,小辈,你以为会点功夫就了不起吗?今天让你惹怒道爷的可怕后果。”
说着,华阳子双手血光一闪,祭出一对血色的法轮。
这法轮,虚停于半空之中,邪气盎然,血光森森,似有无数冤魂缠绕,散发着隐隐的鬼哭之音,让人毛骨耸然。
“异能!”吴超然心中一惊——动武他不怕,但修真者间的战斗方式,他可一点也不熟悉。
怎么办?